不待谢瑾卿退回亲吻,孟祈越一把搂住谢瑾卿的腰肢,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那力道却又那般温柔,反复辗转撕咬,犹如热恋的情人,舌尖冲破阻拦,直直的撞入谢瑾卿的心尖。
紧闭双眼的谢瑾卿,并不知道那深邃的眼眸此时晕染了如何的风暴,那黑眸竟是微微泛红,仿佛坠入魔道的疯癫一般,只有欲望与爱意,再也不见半点清明。
可就算是如此,孟祈越也只限于嘴唇,以及轻啄眉间,轻吻眼睑,那双手也从腰肢向上移动,深情的捧着那娇小的脸庞,除此之外,并没有再有半分逾越。
“你这磨人的妖精……”孟祈越沙哑道。
那泛红的脸庞,可以看出他是如何的压制,谢瑾卿也微微吃惊,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
“那你这道长可要收服我这妖精?”谢瑾卿嬉笑道。
孟祈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火再次被勾引上来,恨恨的瞪了谢瑾卿一眼,怒道“看我新婚之夜怎么收拾你!”
谢瑾卿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机会了。”
“自然是有的!只要我想,只要你愿!”孟祈越目光灼灼道。
谢瑾卿似笑非笑道“那就可惜了,偏偏我不愿意,少瑄你还是忍着吧。”
孟祈越冷哼道“那我就只能霸王硬上弓,强了你这怜人的娇花了。”
“我们拭目以待。”谢瑾卿毫不退缩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明早我会来接你。”终究是孟祈越服软道。
谢瑾卿闻言颔首点头,替孟祈越理了理衣衫,扶开垂下的发丝,温声道“路上小心。”
孟祈越意味深长道“你再这样,我可舍不得离开了。”
谢瑾卿扬手道“还有三个月时间,到时候你想离开我都不行了。快走吧。”
孟祈越猛地上前,深深的吻了那微肿的红唇,便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去,半点没有迟疑。很快消失在黑暗的竹林里。
而刚刚回到国公府的孟祈越便满脸长满红印,一张冷峻的脸被破坏得干干净净,密密麻麻的红点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而暗一拿出刚刚回府准备好的汤药,呈给孟祈越,疑惑道“主子你明知道碰不得鱼肉的,怎么还是……”
孟祈越一碗饮尽汤药,冷声道“她给我的,哪怕是毒药,我也心甘情愿。她曾为我舍弃最爱的鱼肉,我为她碰一次禁忌又如何!”
“那您可以让郡主知道此事。”暗一迟疑道。
孟祈越摆手道“无需。今日她也见到你了,以后除了我,你便只听她一人吩咐!”
暗一突然想起来,从那事后便一直被关在牢里的老孟国公,问道“是。那老爷呢?”
孟祈越的眼底充满了杀意“别招重华厌恶,把他处理了,在外传言说,他身染重病外出求医去了。”
“是,属下立刻就去处理!”暗一点头。
“算了,本国公亲自去!”孟祈越站起身子,往国公府的暗牢走去。
暗牢,地如其名,阴暗湿冷,时不时有老鼠吱吱的跑过,地上随处可见的蟑螂,牢里一佝偻身躯的人躺在草席上,那身上的衣服还是薄薄的,也不知道这冬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开门。”
听到声响,那人抬起头,杂乱如草的头发下正是满脸褶皱的老孟国公,当看清来的人是谁之后,他疯狂的扑上前,明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此时却拥有撕碎孟祈越的力量。
“这么久竟然还没有死,真是顽强。”孟祈越一脚踹飞老孟国公,碰的一声如同短线的风筝撞在墙上。
噗,鲜血从口出喷出,身子痛苦的蜷缩在一起,痛苦的呻吟着。孟祈越看到这一幕,无动于衷,眼底只有深深的杀意。
“你就是来看我死没有死的吗,孽障。”老孟国公沙哑道。
孟祈越阴冷道“我是来告诉你,三月后就是我与重华的婚期,你选的儿媳妇林凤舞早就死了,林相一族也跟着去了,大皇子被废,现在是太子当政!你可觉得满意?”
“我当初就不该信你的鬼话,将你认祖归宗!”老孟国公怒道“当初我就不该心慈手软,就该直接弄死谢瑾卿那贱丫头!不然也不会落得今日的局面”
孟祈越凉凉道“别痴心妄想了,如果重华有事,林相大皇子还有你,只会死得更快而已!”
孟国公恨声道“你这个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你怎么不去死!”
孟祈越阴冷道“我死的那天,你是看不到的了。”
也许明白孟祈越今日来是做什么的,老孟国公突然怕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孟祈越,身子不由自主的外后面退去,明明后面已经是墙,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逃离。
“我是你亲爹啊,我费心劳神的将你抚养长大,你从小要什么有什么,我从未对不起你,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杀害亲爹啊!”
孟祈越一脚使劲的踩在老孟国公的胸上,厉声道“本来我还可以留你一命,毕竟我不想让重华背负祸国殃民的名声,可偏偏你竟敢与林相合谋算计我,让我失去重华!我此生唯一的愿望便是与重华相伴到老,可你硬生生的毁了我十多年的谋划!毁我了此生的唯一信念!你说你该不该死!”
“你不是马上就要与谢瑾卿成亲吗?既然你都挽回了,饶我一命又如何?我必定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老孟国公反驳道。
“谁告诉你,成亲就是幸福!”孟祈越怒道。
可能看出孟祈越的必杀之意,老孟国公也不再求饶,反倒讽刺道“原来你也有今天!活该,报应啊!你为她嗜杀亲父,她却视你如敝履,这都是你残害生灵的下场!你就算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那也是你先下地狱!”
孟祈越脚底一用劲,老孟国公便再也没有力气出来,巨大的力量压迫在胸口,除了窒息便是痛苦,死亡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功夫在脚下挣扎的人影,便再也没了动静,只剩下死不瞑目的眼眸瞪着孟祈越。
“处理了。”孟祈越确定死亡后,毫不留恋的出了暗牢,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另外的牢房里。
没过多久,国公府的所有暗牢里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惨叫声竟是响了一整夜,而那厚重的血腥味竟然穿过层层阻碍,将整个国公府蒙上了一层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