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意识到,眼下的我可是女人,我那头展颜一笑。魔弦那头忍不住又呆了一下,嗯!这个女人还真是极品,她的笑竟是如此魅惑和温柔,简直可以融化万古冰川。
这样的笑容却配上如此冷傲的话语,魔弦的心中竟然有了些微的犹豫,难道自己真的要把如此美丽的女人斩在刀下?
“不!”他摇摇头,心里拒绝这样的答案,他叹口气。
对我说:“想不到号称神族共主的接班人,战神剑传人的梵越。居然留一个女人为自己挡刀,我魔族虽然不济,但从不会让女人替自己赴死。”
我听到这话,觉得有些莫名奇妙,梵越不就是我吗?等等!女人?他口中的女人是说我吗?我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哦!对了,他不知道我就是梵越。
哈哈!看来我变成女人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说不定会为我赢来一线生机。因为普天下的人都知道,梵越是一个男人。
而我现在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女人,眼前这个傻瓜估计做梦都想不到梵越居然是女人,嗯!这个操作简直是神来之笔。
我眼珠一转,笑靥如花,决定扯个谎诓诓眼前这个对手,顺便为天音争取一点时间。
于是我点点头,轻轻说道:“嗯!听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梵越是个混蛋呢!只是可惜,他是主,我是仆,他的命令我不敢不从。”
魔弦是做梦都想不到,眼前的女人其实就是梵越。听到梵越这么说,不禁有些同情这个美丽却可怜的女人。
但是,追杀梵越却是眼下他最重要的事情,不管这个女人如何美丽,如何可怜,都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他冷然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开!我饶你不死。”
我冷笑道:“嗯!看来魔族的男人也没比梵越高尚多少。不必多说,你动手吧!”
魔弦忍不住有些烦躁,自己一再给她机会,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纠缠不休,自己也有些恼怒。今天自己的话似乎有些多了,这么耽误下来,神族那两个小混蛋梵越和天音已经不知道跑了多远了。
他其实有些替这个女人惋惜,这个女人是漂亮,就是脑子好像有些不好使。不知道那两个小王八蛋给她灌了什么迷药,居然为他们挡刀。
他当下不再犹豫,轻轻推出一掌,只用了一成功力,一道气流就向我这边倒卷过来。
我虽然全神戒备,举起青锋剑,祭起全部灵力去挡。但无奈自己经过连番苦战,战力已经所剩无几。
而我不知道的是,自己面对的竟是现在魔界的第一人,所以当魔弦的掌风挥来。青锋剑寸寸碎裂,直接被击飞,就算如此,剩下的掌力还是穿过青锋剑扫过我的身体。
我只觉得喉咙一甜,一道血箭喷出,身体再也支持不住,就像断线的风筝直接朝下面坠去,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魔弦呆住了,是自己下手太重了吗?她竟然如此柔弱?自己本意是推开她好去追那二人。可是看她的样子,好像十分不妙,自己轻轻一推,竟然会让她受到如此伤害。
眼看这个女人就要摔到地上,魔弦犹豫片刻,终究没有忍住,飞到她身边,接住了她。
怀中的女人已然昏迷过去,魔弦不由得万分诧异,抓起梵越的手轻轻一探,当下明白。这女人身中剧毒,内伤颇重,所以自己刚刚一掌几乎要了她的性命。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他抱起梵越,手心扣在梵越胸口,开始灌注自己的灵力给她。其实魔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遇到这个女人开始,自己一再改变自己的初衷。
按理说她是自己的敌人,自己却没有杀她。但是为什么要救她?或许是因为她那柔弱的外面下那颗倔强的心,或许是因为自己不想让如此美丽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是或许自己对她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良久,梵越气息开始平稳,魔弦松了一口气。收掌开始细细打量依旧昏迷的梵越,这一打量,魔弦不免有些尴尬。
刚刚梵越和魔弦在交手中,天音的外袍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她自己身上的外袍早就破烂不堪,再被魔弦的掌风一扫,衣服已经所剩无几。
一身雪白得不可思议的婴儿般柔嫩的肌肤,在月光的照射下泛出柔和的光。展现出极致的诱惑,看着眼前这个近乎全裸的美人,魔弦竟然感到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魔弦思索良久,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梵越,准备悄然离去,继续自己的追捕。
谁知道当昏迷中的我突然睁开眼睛,抓着他的手,低低说道:“别走!”
魔弦呆了一呆,他无法忽视她语气中淡淡的恳求,而这个语气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摇摇头,恢复了原先的冰冷。够了,他努力压下了心底升腾上来的一丝别样的情绪。
这个女人和自己萍水相逢,自己为了她已经违背过往的做事方式了。他是魔君,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追杀战神剑的主人。
想到这里,他决绝地将手从这个女人手中抽出来,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你等等!我有事要告诉你,我告诉你梵越的秘密,你一定不会后悔。”
我急了,他要是追上天音,一切都完了。
我顾不上自己身受重伤,强自撑起半个身体,冲着他的背影大喊。祈求老天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阻止他。
他的身影已经飘出去老远,我失败了吗?我泪眼模糊,第一次情绪失控,我终究还是保不住天音,保不住战神剑了吗?神族会因为我的无能而陷入危险。
我颓然地倒在地上,感觉身体好像被抽空,绝望笼罩了我的内心。我感觉我的生命力开始一点点流逝。
嗯!就在我要失去意识之时,一双袖着暗色龙纹的黑色靴子出现在我眼前,是他!我心头狂喜,他回来了。
果然,他蹲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我,眼神中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我没有时间去根究那是什么。
我只知道,他回来了,至少我有机会拖住他。至少我这即将消失的生命不会失去得毫无意义,至少我还可以为神族做最后一件事。
他出声了,声音依旧冷冷的:“你刚才说,你知道梵越的秘密,说来听听,或许本君会救你一命。”
我笑笑,他终究还是上当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我已经没有战力了,唯一剩下的武器就是我的血脉之力了。
他靠近我就是我最后的机会,我的嘴角开始浮现出满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