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惊讶,为什么我的心会让我有这样的感受。我到底怎么了?
是因为心软吗?现在我对他了如指掌,他却对我百般维护,他一次次救我,没有他我早就死了。我看得出来,他从未想过要伤害我,更在我重伤之际从死神手中救回我。
我该如何回报他的善意,等等!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让我害怕的念头,他为什么要救我?仅仅是因为怜悯吗?如果是怜悯他做的未免太多了。
恩!我的脸蛋突然有些发烫,我记起了在这座梨花谷,在谷中的竹屋里我和他发生的事情。我和他只是一时激情这么简单吗?可他为什么要来找我?他对我……
我突然意识到,我和他之间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已经有些失控,偏离了彼此的轨道。只是我和他注定不会有结果,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如此对我。
我很确定这一点,他现在维护我,救我,不过是以为我只是神族的一名普通女子。如果他知道我是战神,说不定他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我。
想到这一点,我突然有些难过,我知道我该走了,就算不杀他。我也不该放任自己的心,放任自己去追逐一段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感情。
我咬咬牙,将他轻轻放在梨花谷的草地上,注视他片刻,终究没有忍住。用手指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啊!”我大吃一惊,他的脸冷得像冰,我知道是寒雪刃的缘故,他现在的身体都快冻僵了。
我干净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糟糕!他的脉搏微弱,几乎探查不到,寒雪刃的怨力开始发作,很快他的血液就会凝固。
如果他再不醒来,将寒雪刃拔出他的身体,寒雪刃的怨力很快就会扩散到他的全身。
会要了他的名,我紧咬嘴唇,既然我不想杀他,又为何要放任他在此自生自灭?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若就此离去,一辈子都不会心安,他在我昏迷时救了我。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回报他。
我咬咬嘴唇,终于下定决心,我重新抱起他。温柔地凑到他耳边,轻轻地说:“接下来的事,让我为你做。”
那个时候的我,只顾着抱着他朝竹楼弹射而去,却没有注意到他紧闭着的双眼睫毛闪动了一下。
我抱着魔弦,走进竹楼,竹楼里的一切还是我离开时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到这个竹屋,却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温馨,安全。外面所有的一切和自己都没有了关系,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和他。
我将他轻轻放在床榻上,解开他的衣襟,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身壮硕健美的肌肉,想不到男人也可以如此之美。
我突然有些害羞,这是自己第一次这样仔细看他,恩!他的身体完全配得上他那张妖孽的脸。我有些惊叹,这造物主怎可如此偏心,将最好的颜和最美的身体都给了他。
我有些得意,恩!有些跑偏了,看来上天对我也不错,就算我只做了几天的女人,但却得到了最好的回报。哈哈!我有些邪恶地摸了摸他那精致的容颜。
好吧!我承认,一时手痒,没忍得住。滑到他健硕的胸肌,平滑的腹肌处,恩!不错,手感很好。
恩!不能再等了,他的身体上已经开始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我收起心神扶起他,检查他右肩的伤口。雪刃已经穿透肩部,一丝丝寒意正透过雪刃席卷他全身。
不能再等了,我盘膝坐下,从后面抱住他,用右掌顶住魔弦右肩,运起功力,念念有词,猛地一击,雪刃穿体而出。
昏迷中的他发出一声闷哼,鲜血开始从伤口喷射而出。我接着将右手顶住他的伤口处,将自己所有的功力灌注在伤口处,帮他疗伤。
良久,伤口终于不再流血,魔弦的呼吸开始平稳。但是身上的寒冷却丝毫没有好转,是雪刃留下的怨力,他的血液似乎都要凝固。我皱着眉头看着他,有些惊讶,为何他会如此之弱?
这有些不合常理,按照他的战力,就算中了雪刃,自身潜伏的灵力也会启动,帮他抵御雪刃怨力的伤害。
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很不好,我叹口气,来不及仔细思考原因。既然出手救了他,索性救人救到底吧!
可我现在大伤初愈,身体里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疾。能用的灵力实在有限,刚才又都给了魔弦疗伤,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帮魔弦抵御雪刃留下的寒冷。
我看着他整个人都要冻僵了,内心十分煎熬。犹豫半天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我的真身是火凤,本就十分炙热,再加上我现在不晓得中了他们魔族什么毒。身体相当火热。
对付这种寒冰的怨力,实在是绝佳的容器。我和他本就有了肌肤之亲,现在又四下无人,他完全昏睡过去。
算了,算了!我就再牺牲一次,救了他罢!就算偿还他的两次救命之恩,这次过后,我和他两不相欠。
这样想着,我只好颤抖着解开自己的衣带,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
唉!我不由得痛恨自己没有,女人果然都是软弱的,怎么变了女身脱个衣服抖得这样厉害?
好吧!总算脱完了衣服,我看看床上赤裸上身的魔弦,不由得又有些为难起来。
好吧!脸上还有些发烫,嗯!身体也再次火热起来,这个程度是不是刚刚好?我咬咬牙,闭上眼睛,终于摸索着抱起了他,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住他得,让自己的体温传导给他,为他驱散寒冷。
刚一贴近魔弦,我感到身上一阵颤栗,或许是因为寒冷,或许是因为他。但是更快的,我感觉丹田处猛地升起一团火,蔓延到自己全身,烧得自己开始有些迷糊。
闭着眼睛的我不知道,怀中的魔弦突然张开双眼。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中闪动着一窜窜跃动的火苗。他没有动,也没有惊动我,他身上的冰雪开始消退,血液也开始流动。
我感觉到他体温的变化,睁开眼睛,却撞上他奇怪的眼神。我大吃一惊,脸孔通红,这实在是太难堪了。
我猛地推开他,结结巴巴地解释:“刚才你……你晕过去了,我这是……”
他却扑哧一笑,将我往他怀中一拉,将我横抱在他怀中,食指搁在我嘴唇上,笑笑说:“嘘!我都知道了,现在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被他按在怀中,目瞪口呆,问题?他要问我什么问题?
却听他悠悠地说道:“月儿,回答我,刚才为什么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