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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搅乱一池水

李均昏厥过去后,就近的几个学徒账房就一阵手忙脚乱,又是掐人中,又是揉他的太阳穴……

眼见忙乎了一阵,李均还不见醒来,此时账房的主事们,都在文牍库内,这些学徒账房没了主心骨,几人合计了好一阵,才决定背李均去医馆。

但就在这时,栾豹已经带人将后院账房围了,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

那几个学徒账房慌了,只得将李均的事告了栾豹,栾豹还在迟疑,只见李均竟开始抽搐起来,浑身战栗,两眼上翻,数息后,竟断气了……

阮凤山瞄了一眼,躺在了账房大厅西侧角落处的那具尸体,他隐隐闻到了屎尿的臭味。

“李均?”

阮凤山对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印象,徐寿贤跟他说过几次,说此人是个算筹天才。

阮凤山忽然目色一闪,想到了一件事,他扭头看着身后的徐福贤,问道:“那套账的结构,颇为隐秘精巧,不似常人的手笔。是不是就是此人设计的?”

徐福贤抱拳躬身,答道:“正是。”

阮凤山目色一凝,看向李均的尸体,脸色如同罩了一层霜。

“尸体就停放在此!”

现在是腊月,尸体并不易腐烂,而且阮凤山要将这尸体,变成账房里的一把悬头之剑,让账房诸人,人人自危!

“凡账房之人,人人皆需写封检举信,而且要署名。栾豹,这事你来做,收齐了,交给我!”

“是!”

阮凤山说完,大步走出了后院账房。

段融、萧玉跟在其身后,也出了账房。

阮凤山走出账房的瞬间,便觉得异常疲惫,他满脸倦色,双目中交织着愤怒和倦怠的神色,但不知为何,偏在此时,他的小腹涌起一阵阵的燥热,他的脑中闪过了马春影水蛇般地扭动着的腰肢……

萧玉心头颇为欢喜,因为她知道,徐寿贤这两年逐渐开始跟他爹不对付,跟栾敬付一个鼻孔出气,明里暗里没少跟她萧家使绊子。

这波徐寿贤栽了,等于在这镖局里,少了一个跟萧家为难的人。

段融走出账房时,却并无事情做成后的兴奋感和轻松感,反而更是满腹的心事。

他知道,他掀开账房烂账这件事,其影响绝不只在镖局账房本身,恐怕许多和账房或者和徐寿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人,都会受到这样、那样的波及。

所谓狂风吹老洞庭湖,这波纹恐怕还只是才刚刚荡开而已……

段融、萧玉刚走出后院,便有一个人影忽然从旁边竹林里蹿了出来,拦在两人身前。

定睛一看,正是早已经守在那里的朱小七。

朱小七道:“老爷让你们一出来就去见他。”

朱小七说着,眼睛若有若无地从段融身上瞟过。

段融哑笑,暗道:看来,这第一道波纹已经荡过来了。

栾豹带着一队护卫,将后院账房围了后,没多久,这消息就在整个镖局内传开了。

萧宗庭立即就让朱小七过来,等在了那里,一等到段融和萧玉,就让他们一起过来见他。

段融和萧玉走进萧宗庭的后院,萧宗庭正坐在石椅上抽着闷烟,他的脚边已经有不少的烟灰。

萧玉一见那一大摊烟灰,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

萧宗庭也注意到了萧玉的神色,道:“我知道!下不为例!”

萧玉道:“不是不让你抽,你偶尔抽几口,过过瘾也不是不可以。哪有这般抽法,你都多大年纪了!”萧宗庭只顾不言语地熄了烟袋,和两人一起进了堂屋,然后便详细问起了查账的事情。

段融将腊月的流水,和浮差告诉萧宗庭时,萧宗庭的脸色明显变得很是难看。

“太不像样子了!老掌柜在时,绝不会发生这种事!”

段融见萧宗庭此话,显然有些犯忌讳,便没搭腔。

萧宗庭后来又问起段融,为何能看懂账目时,段融告诉萧宗庭,他从小就对数字敏感,少时做那种数独的游戏,他总是第一个猜出答案来。

萧宗庭听了点了点头,不以为异,精神力强的人,通常不仅武学领悟能力强,对其他事情也常有过人之处。

段融从萧宗庭的院落出来,便立即回到了柳庐,关门闭户,在庭院的凉亭里,看起了杂书。,任谁打门,他都装聋作哑。

半个时辰过去,已经有好几波人来过了。

段融坐在凉亭内,兀自不动,神识一扫,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第二镖队的镖头孙煌和第四镖队的镖头王灼勇,都来打了门,见许多无人回应,便脸色凝重地走开了。

在柳庐门外,徘徊最久,不肯离去的是马春影的父亲,门房马文桃,因为他知道段融并未出镖局,所以,一直在门外打门。许久后,才脸色难看地离去了……

段融坐在凉亭内,叹了口气。

徐寿贤毕竟做了几十年的账房,而且其中二十年是镖局的总账房,这里面牵扯到的人之多,恐怕要远超他的想象……

就在段融在柳庐内,闭门谢客时,栾府的一个婢女,却拿着栾敬付的腰牌,来到了后院账房,让护卫禀告,叫了栾豹出来。

栾豹一见那婢女,便道:“枫叶,你怎么来了?”

这枫叶乃是栾敬付的贴身婢女,平时甚少出府。

枫叶向栾豹蹲了一礼,道:“老爷今早已经回府了,受了不轻的伤,少爷还是回府看看吧。”

“我爹受伤了?”栾豹心头一惊,立马就要冲回去,他刚走到门口,忽然驻足,叫道:“秦夜!约束好兄弟们,我回府一趟。”

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立马抱拳朗声道:“是!”

栾豹这才便奔出了门外,出了镖局,回府里去了。

栾豹一路狂奔,冲进了后院,一进堂屋,便看到栾敬付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栾豹目色一动,扫过栾敬付的肩头绑了绷带,叫道:“爹,你受伤了!严重吗?”

“别大呼小叫的,还死不了!”栾敬付瞥了栾豹一眼,道:“豹儿,你坐下,爹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栾豹见栾敬付说话中气十足,而面色凝重,便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目色询问地看着栾敬付。

“你坐那么远干什么?离我近点。”栾敬付道。

栾豹搬着椅子,坐在了栾敬付的身旁。栾敬付这才俯身和栾豹,耳语了一阵。

栾豹听着听着,脸色陡变,眼神有几分慌乱地,喃喃颤声道:“勒死……他?”

栾敬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栾豹一眼。

虽然他已经驱走了这屋里的小厮、婢女,但仍要小心隔墙有耳,此事只能天知、地知、他们父子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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