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魏雨田之死
魏雨田目色萎靡,秽血神功到了后期,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近乎不死之身。只不过他的秽血神功仅仅只练到了第二重,而且功力也基本耗尽,要不然他全盛之时,别的不说,不惜消耗的话,这条断臂,数息之间,就能恢复如初。
但是,秽血神功的催动,消耗的乃是自身的精血,所以,秽血神功的修炼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练血!
而练血的方式,便是靠吞噬处女的破身之血,人血的吞噬只是暂时的滋养,只有吞噬处女的破身之血,才是修炼,才能从本源上,提升自身血液的质量。
魏雨田的右臂虽然伤口愈合,但新长出的右臂,如同胎儿的嫩臂一般,跟他魁梧的身躯一比,确实如同肉芽,而魏雨田的脸色更是连最后一抹血色也已经退去,直如死去的尸体一般。
沈焰柳冷笑道:“怎么?你就长这么个肉芽出来?没功力了,就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沈焰柳大步忽闪,再次袭来,魏雨田足尖点地,还想再退,但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哪里及得上沈焰柳的速度。
沈焰柳铁爪连挥,竟将魏雨田的三条手足全部斩断,最后长出的一抹肉芽,也被沈焰柳一爪捏碎,碎裂的血丝,在沈焰柳的真气鼓荡下,瞬间化为齑粉,随夜风飘散……
沈焰柳用铁爪,抓住魏雨田的头发,将无手无足的魏雨田的身体提溜着,魏雨田如人棍的尸体上,血丝凌乱飘舞。
但那些血丝似乎也知道沈焰柳周身鼓荡的真气的凶险,没有一丝血丝,往沈焰柳的身上缠绕……
沈焰柳提溜着魏雨田,走到了假山旁的凉亭里,他将魏雨田的残躯,放在了凉亭内石桌上。
沈焰柳看着魏雨田脸色灰败,残躯血丝凌乱的身体,忽然叹了口气,道:“雨田,咱俩私交不错。你也没少给我好处。但我们立场不同,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也不想折磨你,你要是想要个痛快的,就说吧。秽血教的贤古分舵,都有什么人?舵主是谁?”
魏雨田冷笑了下,不答反问道:“我有些好奇,我是怎么暴露的?”
魏雨田自问自己隐秘做得不错,这后院布满机关陷阱,而且除了他的三个婢女,其他人都禁止入内。他防范的如此严密,实在想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暴露的?
沈焰柳看着魏雨田,他也清楚魏雨田只剩一副残躯,威胁对他几乎没什么用了。
“你有一个婢女叫苏堤,她背着你,交了个情人。是源顺镖局的镖师段融。是他带着苏堤来衙门,告发的你。”
魏雨田闻言,目色一冷。快速的回想着,苏堤平素的点滴细节。他是秽血教的教徒,平素一出任务,短则几天,长则一月。
难道是他不在府里的日子,苏堤跟别人勾搭上了?
所谓疑心生暗鬼。魏雨田此时竟是越想越觉得像了。
魏雨田忽然目色一动,问道:“段融就是方才在厢房门口,骂我龟儿子的那个镖师?”
沈焰柳道:“正是。”
沈焰柳就是被段融的叫骂声引了过来,截杀了魏雨田。
魏雨田的心头忽然数个念头翻滚。
那家伙似乎对于萧玉很是在意,在我就要侵犯萧玉时,他忽然出手,引我出了密室,和沈焰柳遭遇。
要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他只要一个不小心,或者沈焰柳晚到一步,我就能杀了他。
魏雨田显然不清楚,段融是在神识笼罩之下,扫到了沈焰柳后,才开始叫骂引他出来的,在魏雨田看来,段融是为了救萧玉在冒险。
但是,他是如何知道,是我掳走了萧玉的?
等等,知道是我掳走萧玉的,只有栾敬付一人。
这……好啊!
魏雨田心情瞬间灰败至极。
他最好的朋友,竟然设计诛杀他!
不要然,怎么会如此凑巧,告发他的偏偏是源顺镖局的镖师?而且是在他掳走萧玉的当晚。
只有一个解释,他是受栾敬付指使的!
栾敬付让他的手下的心腹镖师,接近勾搭苏堤,苏堤沦陷后,再用萧玉的美色,诱我入套。
好一招步步深入的连环计啊!
怪不得反复劝说让我去掳走萧玉呢!?
此时想来,真是步步杀机!
魏雨田越想心头越凉,道:“秽血教贤古分舵的舵主是谁,我不清楚。但我是和栾敬付单线联系的。”
魏雨田已经是秽血教贤古分舵的核心教徒,而且他和栾敬付堪称,是阮凤山的左膀右臂。
他自然清楚,贤古分舵的舵主是阮凤山,但阮凤山并未亏待过他,他为何要将这么重要的信息,平白无故地送给虐杀他的沈焰柳呢?
至于,栾敬付,他只恨自己不能亲手宰了他!
“栾敬付?”沈焰柳闻言,心头一动。
他没想到竟是此人。
魏雨田一个,栾敬付一人,这些秽血教徒,竟然在贤古县潜伏的如此之深。
等等,如果栾敬付是秽血教徒,那么贤古分舵的舵主,是不是阮凤山呢?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就被沈焰柳给否决了。
栾敬付、魏雨田都是真气境的强者,都还不是贤古分舵的舵主,阮凤山一个内息境的武者,如何能做得舵主的位置?
九州尚武,而秽血教这些亡命之徒,更是将强者为尊,彻底深入了骨髓,阮凤山一个区区内息境强者,如何压得住真气境的栾敬付和魏雨田呢?
既然魏雨田是跟栾敬付单线联系,那显然栾敬付在贤古分舵内的位次要高于魏雨田,分舵舵主是谁,只要能抓到栾敬付,定能逼问出来!
沈焰柳瞄了一眼魏雨田,显然觉得这团烂肉已经毫无作用,他的大手按在了魏雨田的头顶上。
魏雨田的脸上惨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最后一刻。
此时,他最恨的不是栾敬付设计出卖他,他此时最恨的是,他最后那一刻,没有先肏了萧玉……
他如此想着,沈焰柳的铁手一抓,他的头颅瞬间爆裂,脑浆四溅。
因为频繁催动秽血神功,他全身的血,都几乎被身体里的血丝吸干,但头颅内脑浆子依然完好如初。
此时,被沈焰柳抓爆,脑浆飞溅,将一片浆液糊在了沈焰柳的官袍上,就像喝粥洒了一般。
沈焰柳低头看了看弄脏的官袍有些愠怒,他一时不察,忘了脑浆子没被吸干。官袍弄成这样,回去马纯敏那张碎嘴,又要唠叨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