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是,火车王!
在正式执行计划之前,钟邪给了鼠鼠怪界中沉睡的“祂”最后一个机会。
他尝试着以同样的方式钻过圆形框架,但依旧被阻拦回来。
至此他可以确认,角度空间方形框架为例是进入鼠鼠怪界的通道,无角度空间圆形框架离开鼠鼠怪界的通道。
这鼠鼠怪界就是单纯地拉黑了他,不让他参加派对。
就是不乐意带他玩儿。
好,很好。
我也要组建我自己的派对,然后不邀请你!
钟邪瞬间就燃了起来,当即准备骑上后院的破三轮上街收废品,他组建自己派对的方法非常简单,那就是拉人。
只要尽可能地将鼠鼠怪界里的这些鼠人啊怪谈生物啊什么的东西全都拉到现实世界里面来,那么他不就能够轻轻松松地举办起自己的派对了吗?
拉人需要框架,框架需要用木材铁料之类的东西做出来,第一件事自然就是上街收废品。
不过钟邪还是有那么几分危机意识的,他带着库斯特蹲到鼠头人的面前:“你从哪儿来的?还记得什么事情吗?”
“哈哈啊哈哈,我出来咯,我不进去咯,我真的出来咯”鼠头人看着就是一副大聪明的模样,对钟邪的问题没有任何反应。
在疯癫了一阵子后,他还是注意到了面前的钟邪,惊慌失措地不断后退,然后撞在墙壁上:“人……是人!快走快走,我跟你没关系,你跟我没关系。”
然而转头一看,满客厅的人,唯一一只老鼠还是面前这人边上的大仓鼠,于是鼠头人震惊地指着库斯特大叫起来:
“鼠奸!你是鼠奸!”
库斯特不满:“错,我是高贵的人类!”
“你明明是个怪谈!”鼠头人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库斯特。
库斯特振振有词:“‘人类’不是单纯的物质构成,而是一种精神,一种追求理性的精神,一种优雅的生活态度。”
“你说的是他这种理性精神就算人类吗?”鼠头人指着库斯特边上的钟邪,打了个响鼻。
钟邪头一伸,指指自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我不是什么都没干吗?
你又能看出来我不理性我不像个人类了吗?
而库斯特瞥了眼钟邪,固执己见道:“他是鼠大,不算人。”
钟邪挺直腰板叉起腰,满脸自豪。
一时间,混乱的言语交锋让在场其他人都满脑子问号,这些话语明明都是中文,但听起来怎么就有些迷糊呢?
谁是人类谁又是怪谈?
谁是老鼠谁又是鼠奸?
“你是从那个鼠鼠怪界来的?”副队长见在场三只鼠都没有正常交流的意思,只能由他来进行问话。
好消息是,鼠头人和库斯特这么交流一阵后明显精神正常多了,看起来能够正常交流。
鼠头人看了副队长一眼,点头,作揖,伏地跪拜:“谢天谢地,终于有别人能看见我了,我终于出来了,那个该死的地方!”
说着说着,他就忍不住痛苦起来,啜泣不已。
过了一小会儿,鼠头人才严肃地告诫众人:“如果你们想跟我说,你们有朋友进了那个地方,问我该如何救出他们,我只能说最好的方法就是断绝朋友关系。”
“你不是出来了吗?”钟邪好奇,“只要拿这么个框架一挥你就回来了,有什么难的?”
“有什么难的?”鼠头人的声音提高八度,“你知道我用了多久吗?里面的时间是停滞的,永无白昼黑夜之分!”
他尖叫起来:“我不停地吹灭蜡烛,追灭灯,追着赶着吹,就希望有人能够回头看我一眼,但每个发现我的家伙都吓了一大跳,根本没有人会用那个该死的圆形框架把我救出来!”
钟邪听明白了这家伙的意思。
站在鼠镇人的视角上,这个鼠吹灯事件就是所谓的“怪事”,而遭遇怪事就需要“转换”一下,所以回头就是正确的“转换”方式,于是他们就见到了吹灯的鼠头人。
正常情况下见不到身处鼠鼠怪界的鼠头人,就算见到不可能想着去搭救这家伙,所以他不知道被困了多久,直到遇上钟邪才侥幸逃出鼠鼠怪界,回归鼠镇。
“就没有任何其他方法吗?鼠鼠怪界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队医还想追问,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
鼠头人的脸上露出思索和困惑的表情:
“里面?里面是另外一座鼠镇,每天都在玩游戏,我最爱玩击鼓传,振臂一呼就能匹配玩家。游戏开始,谁被盯上就要杀死一十八,祂就在那传播的杀人欲望里笑啊笑啊,说着一切终将成真的梦话。”
他喘着粗气,用手捂住脑袋:“祂苏醒之日,万民跪伏拜倒,无不称颂祂的威名。”
鼠头人重新抬起头来,他看着面前的几人,眼神清澈:“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
钟邪琢磨着这家伙的话语,将疯疯癫癫的鼠头人交给其他人处理。
听起来那个派对很梦幻,一副大家都嗑嗨了的样子。
唯一可以预见的就是,鼠鼠怪界绝对不是一个容纳正常人的地方。
而对鼠头人进一步的询问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跟钟邪想的差不多,这家伙已经失忆了。
离开鼠鼠怪界后,他对其中经历的记忆并未维持多久,还充斥着混乱的逻辑。
就跟鼠大一样。
现在钟邪明白鼠大是如何失忆的了,同时也清楚自己的确是被鼠鼠怪界拉黑了。
鼠大能进,他不能进,自然是因为鼠大在里面做了一些疯狂的事情。
不过失忆的话或许会是一件好事情。
钟邪心念一动,将自己得到的几个情报集中起来。
鼠鼠怪界内时间停滞,也就是说在里面不会受到时间限制,其次就是里面每天都有刺激的派对游戏,并且非常容易匹配到其他玩家。
于是他走到了鼠头人面前,严肃说道:“其实,你的身份是一名火车乘警。”
“火车乘警?真的吗?”鼠头人闻言一愣,但四下转转又看看,并没有看见火车,当即嗤笑一声,“不对,你休想……”
不等“骗我”二字说出,钟邪就一记手刀劈上去,试图将其打晕。
“骗我。”鼠头人被打得一晃,还是将这两个字说了出来,然后就看见钟邪怪叫一声,整个人飞上来骑住他的脖子,用强而有力的大臂硬生生勒晕了他。
“库斯特,背起来,我们有事儿干了。”钟邪拍拍晕倒的鼠头人,让库斯特带着他一起走。
库斯特看着倒地的鼠头人,心中的钟邪观察日记】更新到了12。
当怪兽钟邪对你使用致晕的手刀时,你最好祈祷自己能够直接晕倒,否则将会承受很多不必要的痛苦。】
做完这一切后,钟邪就跑到后院骑上小三轮,带着自己的蛇皮袋溜溜达达地驶向鼠镇之外的某地。
这个时候,副队长从后面叫住他:“你要去做什么?”
钟邪遥指六角巢:“我要去生孩子。”
“生孩子?”副队长难以理解,而后其余几人也跟了上来。钟邪想了想,询问道:“不过人手可能不够,‘钟邪’太少了,你们有谁当‘钟邪志愿者’吗?”
其余人听不懂什么意思,林幼岚是听得明白,她毫不犹豫地自告奋勇:“我来。”
“我也来。”沈君奕同样意动,他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但还不清楚究竟能做什么。
而钟邪摇摇头:“不用,我们俩就够了,你们守好家,有空的话帮我收点废品,实在不行就把屋子拆了,楼上的鼠先生一家都是好鼠,不会多说什么的。”
副队长就看着林幼岚大步跑向钟邪,一屁股坐到小三轮后面,而库斯特则是背着鼠头人跟在三轮边上。
一行人就这么慢慢悠悠地去往漆黑的远方,画风和阴森恐怖的鼠镇截然不同。
沈君奕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满头问号,他不清楚自己捕捉的关键词究竟是否正确。
生孩子,人手不够,我们俩就够了。
他们到底想要去干嘛?
——
“不,绝无可能,我不能再这么做!”
库斯特严词拒绝钟邪。
“放心好了,这次我一定会反应过来的,接下来你还有用。”钟邪好声好气地劝导,顺手掏出了自己的儿童热胶枪。
“真的?”库斯特眯眼看向钟邪。
“当然,我以黑山羊小姐的二十七条黑色丝袜发誓。”钟邪一本正经。
库斯特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只有二十七条触手穿得上丝袜啊白痴!能不能多了解了解你的爱人?!你们也想上综艺吗?”钟邪踹了库斯特一脚,“别哔哔了,林幼岚还等着呢。”
真的吗?
只有二十七条触手能穿丝袜?
库斯特满腹狐疑,但还是照做,开始吸收六角巢内的怪谈力,准备以身做饵将那辆火车头吸引过来。
火车的轰隆声很快便由远及近,出现在钟邪两人面前,他这次信守承诺,及时将库斯特收了回来,然后将枪口对准了面前的火车。
是的,他要和面前这辆火车生孩子。
钟邪从未忘记刚才被派对拒之门外的屈辱,所以这一趟他要带领自己的火车孩子去鼠鼠怪界将所有派对成员都接过来。
鼠鼠怪谈与狗,不得进入钟邪派对。
待火车停下,钟邪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小小枪贴上火车,然后喷吐白色胶液,一连开了三枪。
触发三叠】,他的身体从火车侧面调转到火车后面,换了个体位再射一枪。
这个时候的钟邪已经有些疲劳了,但他作为一个父亲势必要为自己的孩子坚持下来,于是又是连开三枪,再次触发三叠】。
这一次钟邪出现在火车头上方,再换一次合适的体位。
“呜——”蒸汽火车的汽笛高鸣,然后火车头身上就鼓起来七八个小包。
很快,小包就发育成大包,透过薄薄一层铁皮,钟邪甚至能够看见发育中的孩子。
他将耳朵依次贴上火车头的大包,聆听着里面火车孩子的心跳声。
“库斯特,我的孩子在踢我诶!”钟邪惊喜地回头,冲着库斯特说道。
库斯特黑着脸,他只觉得这一幕过于诡异,比黑山羊小姐看的怪谈伦理剧还要变态。
反而是林幼岚,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一分钟后,火车头诞下了八个孩子,它有些虚弱地为自己的孩子腾出空间,火车头嗡鸣着,冲自己和钟邪的孩子们喷吐着温热的火车蒸汽。
而火车孩子们则是不断鸣笛,尖锐的笛声就像是婴儿的啼哭一般,让钟邪和火车头爱怜。
八个火车孩子中,五个女孩三个男孩,模样不尽相同,一眼就能看出来是遗传了钟邪和火车的基因,他们都是钟邪的好孩子。
有火车模样的男孩,前方的火车头正面长着一张三米长的钟邪大脸,此时被火车头母亲的蒸汽逗得咯咯地笑。
有长着火车头的巨型婴儿,坐在房间里占据整个房间,背靠着墙壁嚎啕大哭,一直到钟邪把蛇皮袋里的水桶灌进汽油,然后塞进火车头颅的煤炭炉里才停止哭泣,他不断地嘬着汽油瓶,乐呵呵地鸣笛。
还有头尾都长着火车头的可爱孩子,看模样有点像是蜈蚣,是火车的高级版本,只不过将原来的火车轮子换成了等比例的钟邪手脚罢了。
一跑起来就是四十只钟邪的左脚和四十只钟邪的右脚并用,不断前进,由于头尾都是火车头,所以可以比同龄火车更方便地前进后退,完全不用担心调头。
不过钟邪发现这孩子有点小毛病,那就是走起路来同手同脚,以后军训估计要被教官狠狠训。
而最让钟邪喜爱的还是一个女孩子,她的面部是十六宫格,均匀地分布着钟邪的五官和火车头母亲的五官,还有五个格子是手脚和车轮,一笑起来格子就相互碰撞,发出“咣叽咣叽”的声响。
至于为什么十六宫格里只有十五个格子,这问题很没生活经验。
华容道玩过吗?
要是填满的话格子还怎么动呢?
那五官不能自由活动的话,钟邪又怎么能看出女儿的情绪变化?
总不能生个面瘫儿吧?
他和火车头怪谈身体都这么健康,遗传基因这么强大怎么会生出有病的孩子呢?
而在生完孩子后,火车头母性泛滥,悉心地照料着孩子,钟邪则是在另一边教学自己的孩子们转头。
六角巢里到处都是合适的“有角度的空间”,所以这些火车宝宝只要学会转头就能轻松进入鼠鼠怪界。
钟邪自己是不能进入,但还好有林幼岚和鼠头人,依靠蛆虫改换头脸他就能够以“偷渡客”的形式潜入鼠鼠怪界。
鼠鼠怪界中的时间停滞,八个火车孩子的寿命不再局限于五分钟,刚好可以跟着爸爸创没打错字出一番事业。
于是在三分钟后,钟邪站在了自己最爱的女儿车头上,意气风发:“我是,火车王!”
“呜——”
“嗡嗡嗡——”
“哇——”
火车孩子们纷纷发出欢快的叫声附和自己的爸爸。
但钟邪回头看看它们,又改口道:
“我们是,动车组!”
“嗡嗡嗡——”
“哇——”
“咣叽咣叽——”
呃,这张稍微有点抽象了,但字数挺多,写了好久今天更得还挺多的,原谅我更新迟了qaq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