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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二合一何苦成佛,不如成我。

自身的怨气在逐渐消散。

场馆中的祂不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只是默默陷入思考。

祂不急。

神也好,魔头也好,极限生物也好,这些都是外人在祂们头上添加的名讳。

实际并非如此。

祂仅仅是一种怪谈的根源而已。

根源,源泉,事物之始。

通过人类大脑对怪谈的解析,祂知道自己应该被称为“根源怪谈”,位于顶点。

所以不用急。

祂想要的东西终究都是祂的,只要慢慢思考自己究竟需要什么就够了。

登阶需要足够的能量,而怨气就是一种最简单质朴且无比强烈的情绪能量,祂选择了怨气,改造己身以容纳怨气。

祂的属性是能量系,做到这一点并不算困难。

本质上来说,能量系怪谈是一种结构简单的转换器。

吸收能量转化为怪谈力输出能量改造实体事物

正常的能量系怪谈只能吸收特定能量转换为怪谈力,但祂是根源。

只需要解构相应的能量,模拟能够吸收该能量的形态,即可汲取该种类的能量。

这不难。

修改形态后,祂借助人类的力量打造了这个场馆,搜罗情绪最丰富数量最庞大的人类作为提供怨气的载体。

不过现在祂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疑惑,因为恍惚间祂感受到了一种更加强劲的能量。

这些能量正在从眼前数万的人类身上不停地逸散出来,反过来侵蚀着祂汲取的怨气。

是什么?

祂作为能量系根源从未接触过这种能量,人无法想象出自己未曾见识过的东西,怪谈生物也一样。

不过祂在思考,思考的速度不算快,但很稳健。

这是一种与怨气相悖的特殊能量。

它在与怨气相互抵消。

转换比极高,少量即可抵消大量怨气。

非常珍贵和高级的能量。

这种能量的存量很大,并且正在源源不断地生成。

根据以上条件,祂做出判断。

我要。

祂不知道这世间会不会有同等的存在以这种能量为生,但祂知道现在的自己需要它。

登阶,易如反掌。

——

“这里就是七楼?”

一番折腾后,钟邪终于踏上七楼的地板,这一路上他们压根就没有受到什么像样的抵抗,这让他开始产生一种不妙的感觉。

虽然说很难想象根源怪谈这种等级的生物会躲在暗处阴恻恻地偷袭普通人类,但既然是想要吸收怨气作为能量来登阶的根源怪谈……

拥有如此低劣的品性也很正常。

“你确定这里就是根源怪谈存续怨气的走廊?”

齐七六站在这一头,望向七楼深处无尽的黑暗,感觉到这与钟邪先前所说的情况有明显差距。

说好的指节长廊呢?

怎么只有一片浓稠的漆黑啊?

齐七六从后方的队伍里拉出来一个朋友,敲了敲这个朋友的脑袋,朋友的头就像是触控灯一样释放出光亮,照亮走廊的前路。

整条走廊一眼望不到头,两侧的房间相对,大门紧闭。

而每个房间的门口都站着模样一致的男性侍从,连绵不断,延续到走廊那不存在的尽头。

在朋友头灯的照耀下,这些男性侍从齐刷刷地转过头来,面带礼貌的微笑,双目圆睁。

不过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再像往常一样询问“先生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吗”,而是直接软倒在地,昏死过去。

“嗯?见面就装死?”钟邪不解,踹一脚库斯特,示意其上前查探情况。

库斯特会意,举着车昊缓步上前,用车昊的脑袋轻轻触碰一下男性侍从的身体。

无事发生。

这下他的胆子稍微大了一些,将车昊丢到一边,自己上前探了探男侍从的鼻息。

“没有死,只是昏睡过去,和刚刚那些女人一样。”库斯特回头将自己的判断告诉钟邪。

而钟邪微微皱眉,突然间就神色一变,快步回到楼梯口往下看去。

只见原先通往六楼的“天梯”正在缓缓崩解,并且是从视野尽头的六楼开始崩解。

崩解速度极快,转瞬间这千米长梯已经消融四分之一。

其他朋友见状就想冲下楼梯先回六楼,钟邪伸手拦住几人,快速说道:“来不及了,先把这些男侍从都杀死,他们正在摧毁空间。”

闻言众朋友顿时正色,沿着走廊就一路杀过去,这些男侍从都是统一调度的怪谈生物,他们杀起来并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自身怪谈进攻能力强的就用怪谈,没有进攻能力的就用钟邪给予的自爆鼠弹,一时间整条走廊上爆炸连连。

库斯特在钟邪的命令下开启车昊状态,小巨人开始在走廊上狂奔。

他的双手张开,左手触碰左边墙壁,右手触碰右边墙壁,与那些男侍从的头颅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一边奔跑一边将沿路的男侍从头颅在墙壁上磨碎,脑袋迸裂,脑浆四溅。

偶尔有漏网之鱼,都被后续跟上的朋友补刀杀死。

男性侍从的数量并非是无限,于是在简单杀了三四分钟后,库斯特终于碾碎了最后一人。

此时他胸前的车昊脑袋气喘吁吁,这一番操作消耗了车昊大量的体力,是成为装甲以来最劳累的一战。

用奥特曼变形来看待,现在车昊的头颅就相当于是“库斯特”胸前的彩色计时器,车昊气喘吁吁就等同于计时器飞快地闪烁着红灯。

库斯特知晓车昊的艰辛,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他庞大的身躯,作为皮套的车昊需要附和库斯特大开大合的动作。

于是他伸出鼠爪在胸前车昊的脑袋上抚摸两下,就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宠物。

而车昊依旧具有津川病院的野性,嗷呜一口就想咬在库斯特的鼠爪上,然后没破防。

只啃下来一嘴沾着侍从脑浆的鼠毛,呛得他连连咳嗽。

杀至走廊中段,男侍从已经全部死亡,但走廊却依旧看不见尽头,也看不见本该镶嵌在走廊上的指节。

场馆提前转移了?

还是说女侍从利用沉睡将走廊空间延伸到一个恐怖的地步,那些指节被藏到了这条走廊的最深处?

钟邪皱眉停步,这个时候守在七楼楼梯口的一个朋友也跑过来,将楼梯的情况告诉钟邪。

“空间是停止分解了,应该是因为你们杀完了这层楼的所有男侍从,但现在我们也无法去六楼了。”朋友面露难色,察觉到了这个陷阱的用心险恶。

钟邪点头,他已经猜到这种事情了。

女侍从的沉睡会“创造”空间,男侍从的沉睡会“摧毁”空间。

场馆方先让女侍从睡在六楼到七楼的楼梯上,延伸无限的楼梯,这样当他们杀完女侍从来到七楼时,肯定是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回到六楼的。

这个时候再给七楼的男侍从一个信号,让他们陷入沉睡,那漫长的楼梯就此崩解。

就算他们杀完男侍从,楼梯空间的消失已经是定局。

相当于将他们困在了七楼这片空间内。

钟邪终于是明白先前脏牧去的那个小场馆是如何形成的了,大概就是通过男女侍从的配合制造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

男女搭配,一个制造空间,一个分解空间。

虽然需要以原有空间作为“模板”,不能像根源怪谈一样凭空创造,但制作出一个困住他们的陷阱已经足够。

眼下所有朋友都集中在钟邪的周围,他们中没有人的怪谈与“空间”这种高深莫测的东西相关联,于是陷入了两眼一抹黑的摸瞎境遇。

“还有女侍从存在吗?”钟邪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有点疼。

“当然没了,全杀了,一个不留。”库斯特见钟邪问这个,立刻就跳出来邀功。

钟邪:“……”

“算了,玩去吧。”他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库斯特离自己远一些。

可惜了,本来或许可以利用女侍从创造楼梯回六楼,但就刚刚楼梯上那种你争我抢的势头,必须拼命杀才能减缓那些女侍从延长楼梯的速度,恐怕没什么人能够预知到现在的状况。

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朋友圈在钟邪的带领下迅速朝着走廊深处前进,同时在名片上发送消息,询问楼下接应的其他朋友究竟是什么情况。

其他朋友很快给出回应,六楼通往七楼的楼梯的确消失不见,但他们在整个场馆内都搜索过了,指节长廊并不在下面六层。

场馆里的那些侍从们确实将指节长廊隐藏起来,但并没有藏在前六层。

至于其他的……

一切安好。

钟邪得到消息,留下一批朋友后继续往走廊内走去。

就像是女侍从的数量并非无限,这条走廊也不可能是无限长的,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新的沉睡女侍从,这就说明走廊并没有在持续延伸,而是在此之前就创造完毕了。

在走廊上持续前进的同时,钟邪没有忘记查看房间内的情况,但每个房间都是空的,跟底下楼层的那些包厢完全不一样。

通过对走廊延伸角度的测算,钟邪确定这条走廊是笔直的,并没有产生任何角度的偏差。

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假如走廊足够长,每一段距离偏移的角度足够小,那么他们就可能会被困在一个超大的圆形走廊中。

然而并没有。

在接近一刻钟的奔袭后,钟邪终于看见了指节长廊的末梢。

和监控画面中的情况完全一致,前端是暗沉的指节,其中夹杂少数明亮的,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而在几十米后才是亮成一片的指节。

暗沉代表指节的主人还没有死,怨气尚未集中到指节上。

这是个好消息,代表着包厢里玩游戏的玩家们依旧在玩游戏,并没有被什么人或者是什么怪谈杀死。

也就是说登阶仪式需要的能量还不够,根源怪谈暂时无法达成目标。

“就是这里,不是幻象,它们确实凝聚着一股特殊的能量,但我无法利用这种能量。”

人群中,一个掌握着能量系怪谈的朋友给出自己的判断。

他的怪谈等级被压制在35级,但判断力可不会变化,作为能量系怪谈,他对不同种类的特殊能量自然是无比清楚。“这种能量中蕴含着一种偏执的恶意,能够汲取这种能量的怪谈务必要非常凶恶才行,就算原本不够凶恶,但吸收这万人怨恐怕也会变成一尊凶神。”他悠悠叹息道,然后看向钟邪,“还请九哥快快将此处彻底摧毁,绝了那家伙的念想。”

钟邪看看自己带着的最后几十枚鼠弹,面露犹豫之色:“我没有想到我们和楼下的空间会切割开来,原先准备的鼠弹运输路线被切断了,现在只有这些,恐怕爆炸的力度不够摧毁整条走廊。”

这走廊足足百米,几十枚鼠弹的威力恐怕是做不到将其尽数湮灭。

“知道就好,你们来晚了,尊上已经苏醒,你们跑不脱。”

走廊上,某处房间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模样与其他男侍从一致,但气质明显不同的家伙。

硬要说的话,他更像是那些男侍从的“原型”。

他坦然地看向这些等人,胸有成竹道:“你们就是这次叛乱的主力吧?还不明白吗?被困在这里就没机会了。在你们来到七楼后,我就将副场馆和二楼连接到一起。”

“你们一路杀上来,很对,杀光我们,我们就不能再用尊上的力量修改空间,但你不知道副场馆也有人,现在他们可以将二楼摘出来,然后只要隐藏到暗处沉睡即可。”

“二楼的空间会逐渐坍缩,直至将内部的所有人杀死,他们身上携带的怨能将会助尊上成就大道!”

侍从长的表情狂热,仿佛一人得道鸡犬也可升天。

“那我提前把这里炸掉不就行了?”钟邪顺手取出一颗鼠弹,在墙壁上敲一下,丢到侍从长身后的走廊深处。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数百根指节飞出来,其中大半已经炸烂,眼瞅着就灰暗下去,上面的怨气似乎逸散开来。

“你还没明白,这些指节是存储能量的载体,但并不关键。这片空间是锁定的,锁定的空间内能量不会平白消失,它们都是尊上的,你远远无法想象尊上的强大。”

侍从长摇摇头,继续说道:“你手中的炸弹的确可以消耗怨气,但并非是将怨气完全转化成爆炸,依旧会有不少能量逃逸出来,每次爆炸都有将近一半的能量被浪费,它们会残留在空间里,直到尊上苏醒将其吸收。”

“现在你已经没有快速消耗怨气的方法了。”他肆意开怀地大笑,“说起来,还得感谢您,要不是你快速榨取了那些人的怨能,恐怕尊上的大计绝无可能如此轻松。”

闻言的钟邪挠挠头,重新查看一遍自爆鼠兵的词条。

能量迸发自爆形态】:集中全身能量,以1:2.5的能效比产生自爆。

以1:2.5的效率进行自爆,好像的确没说是将怨气能量完全释放,只是能效比特别高而已。

不过想想也是,怨气算是一种特定种类的情绪能量,每只自爆鼠兵的等级都不超过15级受怪谈枪、父体、母体三方等级影响,想要将吸收的怨气全部化作爆炸时的化学能恐怕太过勉强。

“废话这么多,先弄死你再找出路!”

这个时候,朋友中有按捺不住火气的家伙想要对侍从长出手,这种被人盘盘算计的感觉着实很糟糕。

“我死又如何?千千万万个我将会从尊上的手中长出来,人?怪谈生物?归根结底不过是特殊的能量罢了。”

侍从长更加张狂地大笑,说着一些莫名高深的话语,但有一件事是很明显的。

他不怕死。

从他独自守指节长廊就可以看出来了,他需要确信自己的陷阱将钟邪一行人全部困死在这里。

封闭的七楼,未曾拥有空间穿梭能力的生物绝无可能离开。

除非有人在外界给他们开一条路,那条路大概就跟……

前面一样。

侍从长眨巴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凭空穿过走廊的天路。

一条散发着微光的道路,带着自由的清新的绝不封闭的味道。

这条道路的出现立刻让本已经颓起来的朋友们心神大定,他们纷纷叫嚷着“阿水姐来咯,回家回家”,然后一溜烟地冲上道路。

也不知道是他们心大还是阿水姐就是如此值得信赖,总之朋友圈的所有人都固执地认为这是阿水姐的救援。

阿水姐来了,刚好也玩累了,那就回家吧。

朋友们坚信这一点。

或许也是因为这帮家伙根本就不会真的死掉,哪怕掉进时空乱流里,他们也可以借助阿水姐的力量从别的身躯上重新生长出来。

生机勃勃。

而在前几个朋友走上道路消失在七楼后,第一个离开的人又探头回来看向钟邪:“没威胁,路那头就是二楼,快来吧。”

随即他又用一种很不爽又很不屑的目光看向侍从长:“还有你,你也出来,那家伙说七楼别留人。”

于是朋友们就像是春游结束回家的小学生一样,排成一长列走上这条道路,乐呵呵地离开了七楼。

“走吧,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起来好像是没什么问题了。”齐七六耸耸肩,似乎是已经习惯这种莫名其妙。

他能猜到是阿水姐和场馆根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那种顶尖怪谈能力之间的抗衡往往是极度抽象的。

又不是对波,常人根本就理解不了。

而钟邪和库斯特面面相觑,他们相信朋友的判断,于是带着疑惑离开七楼。

最后是侍从长,他咬牙切齿,一个人在七楼的走廊上徘徊良久。

整个七楼空空荡荡,只有散落一地的指节和部分区域爆炸后的残破迹象,就像是一场狂欢派对结束时人散去的模样。

最终,他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走上了这条道路。

他又不怕死。

是的,从未怕过。

——

现在站在钟邪面前的是浑身沾满金色光芒,散发着一种莫名祥和气息的能量实体。

人形态,面容纯白,如同希腊最优秀的雕刻家一刀一刀精细雕琢而成,极度完美。

光是站在祂的面前,钟邪就有了一种安宁的归宿感。

真好啊。

善意的气息让他这只阴沟里的小老鼠都如沐春风,感觉无比舒适。

眼见侍从长从七楼通道内走出,能量实体温和地笑起来,同时关闭通道。

眼下是七十合一的超大型包厢,近万人于此处汇集。

这就是场馆根源的本体?

钟邪直视着根源怪谈,他以为自己会像目睹烈阳一样感觉刺眼,甚至直接被光芒刺瞎,但并没有。

场馆根源就像是初生的朝阳一样温柔,有力但不漏锋芒,充满希望而蓬勃向上。

“尊上……您成功了?”

侍从长先是狂喜,然后一路爬到场馆根源的面前,似乎是想要亲吻能量实体的脚,以表示自己的归顺和臣服。

而能量实体微微躬身将其扶起,点头说道:“是的,我成功了。”

这样的动作和话语传来,就连侍从长自己都异常懵逼,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他记得往日的尊上并非如此……

亲和。

难道是因为他完美完成了任务,所以迎来了尊上的重视?

“多亏汝,吾蒙受万人恩,用一种特殊的能量完成登阶,吾将其称为‘功德’。”

能量实体看向钟邪,面露微笑。

钟邪:“???”

他不明白。

他好像明白,但不懂。

这根源怪谈的意思是……

他用这种方法折磨了近万人,而祂无意间拯救了万人,所以真就功德成圣了?

关我什么事?

不要搞得我像是什么随随便便就折磨一万人的究极魔头一样嗷?

不过这根源怪谈登阶之后明显连人设都换掉了吧?

以“功德”登阶成功就会这样?

钟邪心中一热,将这个发现记录在小本本上。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秘密,根源怪谈的身上居然暗藏小开关,就是那种一按就会使其性情大变的开关。

嘿嘿。

“然而这万人恩吾受之有愧,因而吾将会做一万件善事以巩固己身,使功德圆满。”

能量实体垂眸,仿佛一尊真正悲悯世人的神佛。

祂悠悠说道:“吾可入地狱,救万人。”

“您这是要成佛啊。”人群里的齐七六没憋住,吐槽一句,然后就自觉闭上嘴。

能量实体摇摇头道:“佛是无相的,吾是有相的,何苦成佛,不如成我。”

祂长叹一口气,拈指轻点。

在众人的眼中,原先的七楼空间再次出现,只不过它正在不断被能量实体压缩,逐渐变成一颗黑色打底同时五颜六色的奇特弹珠。

“这是吾的罪孽,吾自知矣。”

转瞬间,朋友圈及钟邪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场馆之外,外界是苍茫的雪山和漫山遍野的尸骸。

这里仿佛经历过一场大战,又仿佛正在经历大战。

钟邪眯起眼睛,他看见山的那一头有灵异的风暴席卷而过,于是山上的尸骸纷纷站立起来,听从冥冥中的指令投入新的战斗。

亡灵复苏?

好像在场馆电脑上的新闻里看见过这件事,他们已经来了西部?

“去。”

能量实体转过身,那浓缩的空间弹珠里蕴含着极其可怖的怨气能量。

随着弹珠激射而出,一座座山凭空消失,视野内的一切尸骸消失殆尽。

而钟邪关注的并不是这个。

他看着能量实体的背后,眼神不自觉地呆滞,嘴巴微张。

只见场馆根源的脑后生长着一张阿水姐的脸。

此时,阿水姐抬眼察觉到钟邪注意到她的存在,于是抿抿嘴做了个“嘘——”的噤声口型。

钟邪:“……”

不是,你们朋友圈是什么“脑后脸”概念神啊?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根源怪谈突然成功登阶了,还转性了,合着每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这么一个女人在默默支持啊?

致敬概念神阿水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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