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霁美人上架,求首订
婚事虽说是张虞与王霁的婚事,但真正操劳之人,并非他们二人,而是双方的父母。
在婚礼之前,因职责之故,张虞待在左国城,结交匈奴贵人,了解匈奴当下状况,算是为今后而做准备。
为张虞操持婚礼的张冀,担心自己学识不足,难与士族大户的王氏商议婚事细节,遂请钟繇代他奔走。
钟繇闲来无事,自是乐意帮衬张冀,便顺势成为媒人,代张氏与王氏交流婚事细则。
当王宏看见钟繇所书的礼书时,对其书法赞叹不已,后与钟繇交谈,顿感钟繇为国士之才。对自家女婿能与钟繇结交,不由对张虞又有了新的认识。
在钟繇的帮助下,除亲迎王霁外,余者五礼悉数礼毕。
在晋阳的婚居,张冀纠结于面子性问题,向张杨借了不少钱,最终忍着肉疼,钱在晋阳买了栋屋院,当做张虞的婚居。因是二手屋院,需要装修、翻新,郦母在晋阳照看。
钟繇懂得些院舍布置,倒是经常性出主意。有钟繇的帮忙,张虞倒是放下心来,他在颍川时,登门拜会过钟繇。盖因是书法家的缘故,钟繇对自家庭院的布置充满了意境,这让张虞多有为此而赞叹。
两个月的时间辗转而过,不仅婚事已筹备妥当,经张虞的研究了解,他还对匈奴诸部有了初步的了解。
七月下旬,张虞向王柔请婚假,而王柔痛快的批复了,表示张虞可在晋阳多呆几天,不用着急上任。
张虞对这位尸位素餐的主官算是无语了,自他三月受命时起,至今已有四个多月,王柔居然还没想好对自己的安排,这让张虞都后悔出任护匈奴副校尉。
不过随着婚期临近,张虞也来不及多想,只得赶往晋阳。
根据书信上的地址,张虞找到了宅院。而钟繇、郦嵩早已在等候多时,见到张虞便将其请了进去。
钟繇领头而行,向张虞介绍宅院布局,以及他根据张虞的需求,所让人做出的更改。
因房屋在晋阳城内,宅院仅有两进,前头为厅堂,左右为客间。穿过厅堂,则到了庭院与后宅。张虞从大门而进,从头到尾浏览了遍,一路上一直在点头,显然对新婚的住所颇是满意。
“宅院布置,有劳元常兄了!”张虞主动为钟繇倒水,笑道。
钟繇捋须微笑,说道:“整修宅院,多由兰大家监制。繇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钟繇口中的兰大家非是外人,而是张虞的舅妈,郦嵩兄妹的母亲。
张虞看向郦嵩,说道:“稍后我与伯松同去拜谢妗母。”
“善!”
钟繇沉吟少许,问道:“济安上任已有两月,不知当下情况如何?”
闻言,张虞苦笑摇头,说道:“实不相瞒,那中郎将王柔毫无进取之意,尸位素餐,一心都护匈奴单于,无心参与鲜卑之事。故我虽上任两月,但并无案牍需我操劳,每日游山玩水,甚是闲散。”
若是无心上进之人,坐在张虞那张位子上,估计能开心得不行,不用处理事情,不用每日到公府报道。每日除了与匈奴贵人吃喝,拉拢感情关系外,几乎没有什么事需处理。
钟繇眉毛微扬,实在没想到都护匈奴的王柔如此松懈,守着匈奴王庭,其他事都不理会。
思虑片刻,钟繇说道:“济安虽为副校尉,但却有权统兵,征伐胡人。此番成婚之后,济安还需主动求变。若他不予兵马,则济安不如请求募兵,另驻别处。”
张虞微微颔首,说道:“元常所言有理,自鲜卑分裂以来,二国多有冲突,若不趁机立业,将错失功绩尔!”
为何张虞如此执着介入步度根与骞曼之间的冲突?
其原因不难解释,张虞但凡手上有兵,便能趁着骞曼与步度根交手之际,出塞猎杀骞曼帐下的胡人。而又有步度根作为火力吸引,骞曼根本没有空去管袭扰他们的汉军。
钟繇笑了笑,玩笑说道:“济安豪言壮志,莫要娶了娇妻,便陷入温柔乡之中。”
张虞脑海中浮现出王霁那娇滴滴的模样、可人的模样,心中虽是火热,但嘴上却说道:“大丈夫欲济大事,岂能沉溺温柔乡之中!”
“莫要言行不一便成!”钟繇笑道。
“尽力而为!”张虞语气微弱了下,没有那么坚定。
盖或听出了张虞的底气不足,钟繇、郦嵩二人纷纷而笑。
在晋阳待了几日,张虞先和父亲确认了婚礼,并与王氏那边确认了迎亲流程。
大麓山距晋阳二十余里,二者间的谈不上多远,早上亲迎,下午约能回晋阳。
七月二十八日,宜嫁娶、祭祀。
清晨,张虞早早起身,束发戴冠,换上玄服,恍如俊郎君。
为了彰显张氏的实力,张冀安排了百骑随行张虞迎亲,骑卒披红挂彩,褪去了杀气,取而代之的是喜庆。
其实张氏出动百骑迎亲算不上什么,张虞在雒阳时遇见权贵娶亲,从人多达两、三千人,声势之浩大,恍如小型军队出征。
张氏与其相比人数,显然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迎亲队伍中有百余匹马倒是值得让人说道。用张冀的话来说,若不是怕坞中无守备,以及担心太原郡守治罪,他都想出动四、五百骑迎亲,狠狠地炫耀一次。
当张虞策马出府,行于晋阳街道上时,不少妇人先因热闹被吸引而来,待近距离看见张虞相貌,妇人们当即被新郎的相貌迷住,众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感叹新郎相貌之英俊。
在新郎过去之后,百骑紧接着在街道上马踏而来,因钉有马蹄铁,百骑踩踏的蹄声清脆响亮,堪比数百骑才能走出来的气势。
迎亲队伍中的彩旗,不禁让人窃窃私语,猜测今时又是哪两家的大族成亲。
“嗯”
张虞策马当先,余光瞥见温氏府邸,似乎想起了那位许久未见的故人,问道:“可有将请柬送于温劭?”
“已送了!”
郝昭策马而来,幸灾乐祸说道:“温劭求娶嫂嫂多次,但皆被嫂嫂拒绝。今若得知兄长娶了嫂嫂,怕不是妒火中烧,哀痛欲绝!”
张虞嘴角微微上扬,当年他与温劭的仇恨看似一笔勾销,但他心里可没忘记。当初若非实力不够,忌惮温劭的家族势力,他早就报复回去了。今他将王霁娶回府上,算是变向报复了温劭。
说起温劭倒是令人有趣,张虞以孝廉到雒阳时,温劭在太学苦读。张虞以县令外任时,温劭依旧在太学苦读。直到王允入了监狱,温劭才回到了太原郡,因家族势力之故,受郡守征辟为官。
而张虞回至太原郡时,已是千石官吏,很难令人想象,短短的两年多时间,二人地位竟有这么大的差距。
其实自收到请柬起,温劭便痛苦万分。他既为自己不如张虞而自叹,更为自己女神不属于他而难受。
尤其温劭每当想起二人会发生的不堪之事,他就心如刀绞。毕竟世间最令人痛苦的事不多,但莫过于仇人娶了自己的女神。
张虞娶亲这一日,温劭不知灌了多少酒,似乎唯有酒精才能麻痹自己!
温劭的痛苦,张虞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当下,张虞在大麓山接到王霁,今正坐着装饰喜庆的婚车而归。
在精致的妆容下,王霁显得格外的惊艳,用国色天香形容今日的她,丝毫不夸张。纵使张虞往昔见了很多次,但今在亲迎时,依旧忍不住多瞧几眼。
陪同王霁出嫁者,还有王氏所出的嫁妆,奴婢二十人,良马三十匹,同有五十万钱,另有几车的锦缎,这与张氏的聘礼价值类似。若是加上王氏帮张虞出的买官钱,已是超过了张氏当初所下的聘礼。
其实汉唐男子之所以会晚婚,与后世成婚困难原因类似,即聘礼的价格太高,约占婚礼支出的百分之八十。若非张氏近些年在贸易上赚了不少钱,不仅出不起买官钱,还出不起聘礼。
酒宴不用多说,男女双方亲友参加,依照婚礼的流程走下来。
其中让张虞惊讶,或是说让张虞长脸的事,莫过于袁术派门客代他而来庆贺。
彼时当酒宴上响起‘汝南袁氏,河南尹袁公路,贺钱二十万’之语时,全场静寂下来,或有为惊人的贺钱而惊讶,但更多是为前来庆贺之人的尊贵而震惊。
随着婚宴的结束,张虞礼送走众人,便搂着今日美若天仙的妻子回屋,行以闺房之礼。
在红烛的燃烧下,张虞已沉醉于王霁的美色,主动伸手为王霁亲解婚衣。
“济安,让我自己来吧!”王霁按住张虞的手,娇羞说道。
“当唤夫君尔!”张虞从身后怀抱佳人,笑道。
“夫君,让我自己解衣如何?”
王霁感受到炙热的呼吸,身子起了鸡皮疙瘩,说道。
“不可,我要亲自瞧瞧!”
王霁满脸害羞,任由张虞动作,不知该说什么话拒绝。
纱帐被放下,其中之美景,唯有局内人的张虞才能欣赏。
看见硕大的凶器时,张虞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世间能闷死寡人者,便是此物尔!
凶器质感如何?
触之松软,闻之有香,品之暂无味。
仅是触、品之时,好似触发了什么机关,会响起几声猫叫。而这几声猫叫声,犹如有只猫在张虞心头上挠一样,让人很似上火。
……
勾人上火之声传到外屋,红娘似乎真上火了般,微微起身,连喝了好几口水。
直到声音变小,并有了里屋人的传唤,退下火的红娘这才端着温水与毛巾进入里屋,服侍香汗淋漓的王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