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继续说下去:“后来他和我分手的时候告诉我,我这种旺夫命,是单旺,意思是,旺了夫不旺己,相当于把自身运气转移到对象身上。他和我分手的时候很诚实地告诉我,当初是蓄意靠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的运气转移到他身上。分手后,我又交往了几个男友,为了证明他的说法,很巧合,无一例外,都是他们越来越鱼如得水,而我,却是每况愈下。”
程千帆说着,闭上了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原本神采飞扬的脸一下子失去了神色,她没有故意抑制自己的悲伤,语气悲凉地说下去:“后来,不知怎的,我的命格一下子在所谓的算命届传开了,很多算命大师就视我为摇钱树,争相着要把我介绍给达官贵人,或者是,有些灵界人士,还亲自来追求我,目的都是为了我身上能转移的运气。九微,你说,可悲不?我很多人追,但所有追我的人,都是为我那所谓的旺夫命格。”
程千帆说到这里,表情痛苦,九微握住她的手,说:“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对你好的人的。因为你值得。”
程千帆似乎不胜酒力,她直接趴在桌子上。
这时,曾宏利忽然出现,他说:“程主编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九微连忙将程千帆抱在怀里说:“不了,她事先交待过我让我送她回家的。”
九微当然不能让曾宏利这样的人送她回家,谁知道会有什么事?
她说完,叫来还被一堆女人围着的所天勖,让他帮忙看着程千帆,她自己则找到人事,去查程千帆的地址。
她扶着程千帆准备打车送她回家,所天勖跟了上来,说:“我送你们。”
九微在车后座照顾着程千帆,所天勖一边看着倒后镜,一边说:“你俩真真是合得来,一样嗜酒。”
见九微没搭理自己,他又继续说:“这程主编啊,姻缘多舛的样子。”
“你是不是跟常传谦和迁鸢混得多了,什么姻缘多舛?”九微没好气。
所天勖说下去:“她是旺夫命,但,是单旺不是双旺,注定情路崎岖。”
九微一听,就知道所天勖并非胡言乱语,她说:“什么单黄双黄,你以为莲蓉月饼吗?”
“单旺,旺夫不旺己,双旺,两两双旺,单旺的人下场都不好,就像自己是一根蜡烛一样,燃烧了自己照亮了丈夫,最后自己却是蜡炬成灰。”
九微一听,笑,说:“按你这么说,天下很多女人都是单旺了。为了家庭,为了丈夫,甘心收敛事业心,以家庭为中心,凡事以丈夫和孩子为先,无微不至照顾他们,却不舍得给自己花钱打扮享受。在这些贤妻的牺牲和精心照顾下,丈夫无后顾之忧得以全力冲刺事业,久而久之,事业越来越成功,经济实力越来越好,人看似越来越有魅力。而他们的妻子,开始与时代脱节,开始被社会抛弃,开始人老珠黄。而这些事业有成意气风发的丈夫就开始嫌自己的老婆什么都不会,也不工作或者说即便工作了能力也就那样,毫无上进心,只会摊手向自己讨要家用,而且还气质不佳,什么世面都没见过,高度已经与自己大相径庭,于是心生嫌弃,又遇到各种诱惑,最后抛妻夺子……”
所天勖听了,想了一想,很认同,说:“是的,正是这样。很多女人其实都愿意牺牲,但他们的男人却不以为然,你们人类的男人啊,不少数是这样的,忘恩负义,朝秦暮楚。”
九微嗤笑一声,说:“别急着划清界限,说不定你比起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所天勖一脸无所谓,说:“日久见人心,我们大把时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所天勖是什么人。”
“不用日久了,也没机会日久,我今天已经见识到了,你可真是中央空调啊,埋在女人堆里鞍前马后,一会给这个搔首弄姿的拍照,一会跟那个浓妆艳抹的拉拉扯扯,还好意思笑人类的男人朝秦暮楚。”九微翘起双手,说话的语气就像问责一样。
所天勖一听,紧张了,他回过头来,小心翼翼又有几分得意地问:“娘娘,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还有,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