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疯狂的背后是？

“用法师的智慧和方法？”

几位高阶法师眉头都皱了起来，看看眼前目光中带着审视黑暗以太世界的掌控者就知道，这明显是曾经高塔的主人留下的专门对法师的考验。

至于强行通过黑暗以太世界的虚空，不提这位看起来最少是传奇位阶的以太掌控者，那条成年绿龙看起来在这位掌控者面前也没撑过一个回合，就被轻而易举地击杀了。

他们虽然提前准备了许多法术手段，但在这位强大的以太掌控者面前也不会比那条成年绿龙强上分毫。

他们可都是正统传承的法师，深知一位真正的传奇强者有多强悍，虽然这个强大的以太掌控者看起来应该和曾经的法师有过契约协议的约定，但也不可能对一行人过于放任。

何况就算能够靠一些手段暂时拖延住这个强大的以太掌控者，虚空中无数的黑暗以太生物也是一个大麻烦。

这些法师刚才并没有被黑暗以太世界的掌控者针对，要不然他们连拖延住对方的想法都不会升起，在真正的传奇面前，没有特殊的手段，就如同面对一位造物主。

“呵呵，这只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考验了，只要你们不要试图强行穿过这片空间，我甚至可以给你们一点点提示，我已经为法师在此守候得足够长久的岁月，”

“我也很期待有人能通过他的考验，接收他的遗产，然后我才能如约取得自己想要的知识，”

这位黑暗以太的君王最初降临那一刻的恐怖气息早已收回，露出自己以以太能量和虚空碎片组成的身躯。

他发出的声音尽管是以心灵通感，但卡隆却从其中发觉到了一种奇怪的熟悉的卷舌感。

这位以太的君王并不是真身降临，而是使用了类似于一些法师用于星界探索的精神旅行的法术，在这片黑暗以太世界投射出自己的心灵构造体。

但在这片世界发挥的能力，几乎与原身降临一般无二。所以这位以太掌控者外表与原身相差不大，心灵构造体组成的形体也带着这位以太掌控者身上的表征。

卡隆没有被这位以太掌控者的力量和能力震慑，却在看到这位以太君王身上的装饰时陷入了内心的疑惑和震动之中。

那是一枚代表着功勋的徽章，也代表着，这位黑暗以太的君王，也许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不，或许用宇宙和晶壁系来替换世界更恰当一些。

这也佐证了当初卡隆听到那些古代法师利用世界树做研究的一些想法，那些古代法师的实验，应该是已经成功了。

卡隆很想向这个强大的以太君王询问一些事情，但他还是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贸然暴露自己，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紫色的君王声音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卷舌感，他对着众位法师道：“你们只要在这一直处于变化的两个位面间精准计算出空间传送的坐标，就能顺利抵达虚空中的大陆，”

“我甚至可以控制所有的以太能量，避免对于位面传送通道的干扰，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此话一出，不仅几位高阶魔法师，就连圣域大法师拉珀斯一直以来平淡的脸色也忍不住抽动起来。

虽然眼前古代法师留下的半位面看起来和整片黑暗以太空间属于同一世界，但其实是被割裂组合的两个位面，并不处于在同一平面上。

就算是处在同一平面上，这些法师想要在一个陌生的位面构建魔法传送门，也必须精准计算出传送地点的坐标。

类似于依靠魔法知识寻找自己的相对参照物，重新构建出类似于精确经纬度坐标的计算方法。

当然绝大部分物质位面的计算体系是相当通用的，但在于黑暗以太世界这种不同寻常的位面，就不能按照以往的经验，而是需要重新确立参照物来计算坐标点。

要不然你传送的对面，也许是天堂，也有可能是深渊。

所以魔法就和数学有着相同的一些共性，都是建立在世界的底层法则基础上的学科，而且很需要天赋，有就是有，会就是会，不会你就是不会。

魔法师这个行业，不仅需要庞大的财富支撑，更需要靠出众的天赋。而对世界法则理解越深刻的法师，也就越强大，因为着意味着法师能够在不同位面和世界的法则寻找到共通之处。

这是法师和那些天生具有某种血脉天赋的类术士施法者不同之处，法师依靠知识而强大，下限极低，上限极高。

这也是古代法师留下的硬核考验，没有达到一定程度的法师，是没有资格接受他们遗留的传承的。

而想要强行取得法师的传承，就算是传奇来了也没用，在这片黑暗以太世界，以太君王的主场，也许只有降临的神灵和那些类神力的强大存在才有机会取得法师的财产。

这或许也是法师的遗迹能够保留下来的原因。

几位高阶法师尽管都是基础知识几位牢固，但还是愁眉苦脸的，从自己的魔法道具中取出大量的工具和资料，开始对照着尝试计算。

但圣域大法师拉珀斯才是主力，白发的老法师摆开一副潜心研究计算的态势，开始在这片被古代法师开辟出来的露台上踱步，寻找自己的参照物，一边喃喃自语。

但从老法师拉珀斯手指间流动的魔法灵光来看，这位圣域大法师显然也希望通过自己的魔法找到一条捷径。

卡隆暂时还未深入接触到这方面的魔法知识，但他的副脑节群也在搜索着贮存在脑海里的相关知识尝试演算。

不过卡隆对于自己的信心头一次有些不足，对于其他的魔法知识常理，相当一部分更看重于感悟与灵感。

但涉及到位面坐标计算这类的，更形似数学规则计算一般的知识，即使勤奋如他，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天赋就是大于努力。

他只能希冀自己的副脑在这段时间的衍化中已经足够强大，毕竟副脑在进化之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些事情而存在的。

整个露天看台上居然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只有法师们偶尔抓狂的声音传来。

“不对，不对，参照物找错了，整个黑暗以太世界和法师的半位面都是处于运动状态，我不应该只把半位面当做运动的状态来计算，”

眯眯眼法师修斯尔抓狂地扯下自己的一小撮头发，气急败坏地将手里厚厚的纸张撕成粉碎，尤其是他看到一脸神神在在，还在闭目养神的卡隆时，心里的懊恼更甚。

“不行，我一定得计算出来，证明我修斯尔是一个厉害的法师，”修斯尔深深呼吸，重新埋头计算。

卡隆此时早已变幻为龙裔形态，安坐在地上，副脑抛弃了一切的任务，全力运转，依照卡隆吸收的知识构建出完整的位面坐标计算体系。

而卡隆的主脑意识则是沉浸于自己力量的探索和研究中。

在之前的瞬间触碰下，卡隆发现心能与领域确实能有效隔绝和避免来自于传奇强者自身的体系认知覆盖和扭曲，尽管他不知道对方是否用了几分力气，但只有有效，无非是量的问题而已。

卡隆也因此确定了以自身的领域雏形来确立构建日后的认知体系，这是已经拥有的基础，卡隆自然不会另起炉灶给自己增加难度。

不过就在卡隆思考着以后的道路的时候，一丝古怪的声音传入了他的心灵防护。在被心能包裹防护的情况下，这丝声音的震动就好像是在敲击卡隆的心灵窗户，希望卡隆自己打开一个可以交流的通道。

卡隆循着心灵感应的来源望去，看到的正是那位强大的以太君王略微带着古怪的眼神，于是他放开了自己心能的防护，通过心灵感应的能力与对方交流了起来。

“呵呵，小家伙，你好像很能沉得住气啊，你认识我胸口前这枚徽章，居然忍住了自己的探知欲望，”古怪的卷舌音第一时间传递进卡隆的心灵感应频率中。

面对这个强大的以太君王，卡隆现在确实称得上小家伙，无论是自己的体型还是实力，和对方都没得比。

因此卡隆也并没有产生什么被轻视的无智看法，他只是悄悄传递自己平稳的心灵感应说道：“我只是好奇，像您这样强大的存在，为何会佩戴着一枚看起来如此普通的徽章而已。”

被以太能量簇拥着的紫色君王发出了一阵嗤笑声，

他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的灵魂得到了这个世界本源的承认，几乎与这些土著完全没什么区别，但在我的眼里，你那与众不同的灵魂在这些土著中就像是一只鹤立在了鸡群之中。”“你体内的力量足够神奇，但你的实力太过弱小，还不足以掩盖自己的特异之处，不过我并不是要探究你，只是好不容易见到一个类似的存在，我心生欢喜。即使我们并不是来自于同一个世界，但应该来自于同一类世界。”

紫色君王声音里的情绪被卡隆的心灵所感知到，那是一种略微欣喜和怀念的感觉。

卡隆知道自己在这种强大的存在面前无法掩饰，于是才放下了自己的伪装，带着疑惑问道：“强大的存在，以太的君王，能否告知我，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紫色的君王回答道：“你我都拥有平等而自由的灵魂，不需要这么刻意，我有自己的名字，契科夫！”

“至于我怎么来到这个世界，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法师们，他们的疯狂令我也感到震惊，”紫色的君王契科夫回答，然后他的心灵力量波动着，给卡隆的心灵传输来一些画面的片段。

一股无法形容的震撼感伴随着画面的传输充斥在了卡隆整个心灵当中，他在传输过来的画面中看到，一颗高大到贯穿无数位面世界巨木投影横亘在宇宙星界边荒之中。

苍茫、浩瀚的气息，那仿佛自天地创生之初鼎立与世界中，撑起宇宙晶壁的巨木，大小高低的概念已经在这颗巨木前不存在。

无数的星辰只是悬挂在这颗巨木树梢之间的稚嫩果实，无尽的物质位面只是这颗巨木根茎之上的树瘤，星界仿佛也只是围绕着巨木树冠旋转的星云，无尽的深渊仿佛知识巨木深深扎下的土坑。

星界之上众神的神国也是这颗巨木投影绿叶之间点缀的宝石，深渊之中恶魔领主与魔鬼大公的领地也只是这颗巨木根部的节结。

与此相比，卡隆所在的绿野之森位面，也许只是这颗巨木投影身上的蚂蚁一般。

这颗巨木根茎和枝叶扩展的距离无弗远界，即使是通过画面的传输，卡隆也能顺着这颗巨木扩展的空间感受到无穷远的距离。

在无穷远的距离，突破了世界之障壁，宇宙的晶膜，有无数类似这颗巨木的存在矗立于各自的宇宙之中。

卡隆不需要了解，就从画面的信息中感知到这些存在的概念与真实，那是世界之树，这颗世界之树巨大的枝干上悬挂依附着九个巨大无比的王国，无数奇异的神族和生灵栖息在这九大王国之中。

那是倒生树，卡巴拉生命之树，象征着宇宙全体的生命之木，它虚幻的形体上凝聚着无数的概念与法则。

那也是建木，连通三界天地的通天神木，高耸入云，枝繁叶茂，果实如麻叶如芒，每一棵果实都如同一个小世界一般。

还有巴别塔，连接人间与天堂的无尽高塔，无数虔诚而自由的人类在这座高塔下攀登。

卡隆还看到许多不同种类的世界树，许多长相不一的精灵，各自围在世界之树下祈祷，朝拜，并奉献信仰。

各种各样的无穷存在，在与这颗巨木连接贯通，它们的本质被连通，它们的概念被聚集，它们的存在被绑定。

这些存在的投影仿佛贯穿了无穷的多元宇宙，连通了无尽的时间长河，共依共存。

一些原本应该被毁灭的相同本质存在也被这种连通的强大伟力从时间的长河之中重新拉扯出来，重现于世界之中。

卡隆的精神负担逐渐饱和，他接收的信息量过于巨大，导致他开始产生头痛欲裂的感觉，就像大脑中被强行塞入太多的知识，鼓胀。

卡隆连忙主动中断了画面的传输，但心里的震撼依旧挥之不去，这种震撼甚至轻而易举压下了他不适的感觉。

“真是，够疯狂的！”卡隆沉默许久，从自己的喉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

卡隆总算知道这些法师为什么会被诸神联合出手直接从世界上抹除掉了，干出这种事情来，已经不能算是捅出篓子了，是直接翻天了。

即使他深知传奇法师的强大，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法师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他除了感叹那些法师的疯狂之外，也对这些法师升起了敬佩的感觉。

这种程度，打通无穷晶壁系的壁障，就连强大神力的神灵也做不到，卡隆只能将之归咎于知识的力量，要胜过神灵的力量。

“难怪诸多神灵被牵绊住了所有的精力，不同世界的触碰对于普通生物来说也许会是一种灾难，但对于这些神灵来说，反而是一种危机与机遇并存的契机，”

卡隆感叹着。

他也在这一刻想到了自己的降生，也许也和古代魔法帝国的影响有关也不一定。

不过另一个想法悄然在卡隆的脑海里诞生，并且占据了他的绝大部分脑海，也许，有一天，他能够找到回家的方向和道路，他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去看一看。

“原来你是通过这种方式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么，是不是也意味着，这个世界还存在其他的，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卡隆暂时抛开自己的想法，难得遇到一个可以解惑的存在，他需要抓紧机会。

“我是被法师召唤，在以太世界中降临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过并不排除这个世界已经降临了许多其他世界的生物和强大存在，”

契科夫点了点头，他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强大如神灵不能亲自越过世界的壁障，被这个世界的诸多神灵抵挡，”

“但不排除他们会以圣者形态或者其他方式偷渡而来，还有一些不弱与神灵的存在，至少我曾经见到过好几个游荡在以太位面的外来者。”

“你现在无法发现他们也只是因为你的活动范围不够大，类似于，嗯，幸存者偏差，这个说法还是我从其中一位外来者身上学会的，”

契科夫看着一脸凝重的卡隆，然后笑道：“这些类似于世界树的存在本质相互连通，即使是神灵也无法将其消灭，除非所有存在这种本质的世界在同一时间将这种本质从真实世界中抹除掉，”

“但这些通道都被神灵封印，并且看管把持，所以我也不能轻易通过，寻找到回家的道路，才会和这个法师签订下契约，答应帮他守护遗产，作为回报，我将取得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找回回家的道路。”

“所以，我很希望你和这些法师能够成功取得法师的遗产，我已经给你们放了相当于一整个海洋的水了。”

“感谢您的慷慨，契科夫，”卡隆点了点头，他虽然也想得到这份知识，不过他并没有拥有能与这份知识交换的条件。

尽管目前看起来和契科夫交谈甚欢，但在这种层次的存在眼里，一时的友善不意味着能够得寸进尺。

掌控着整个黑暗以太世界的君王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卡隆的感谢，不过在最后这位以太掌控者还是给卡隆提出了警告。

“你要注意了，不要为了那些强大而疯狂的法师遗留的财产和知识陷入过深，你也许会因为这种渴望踏入他们留下的桎梏和引导之中，那些法师有着更大的目标，”

“虽然我并不清楚那些法师的真实目的，但这只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这也是那个古代法师告诉我的，小心一些，唔，勉强算得上同乡的年轻人，不要因为对知识的贪婪和渴望踏入陷阱之中，”

契科夫紫色的脸上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说道：“那些法师超出意料的疯狂！”

？这还只是那些法师计划的第一步，就已经将整个世界几乎翻过来了。

要不是那些神灵出手，将一切影响封印隔绝，卡隆甚至已经可以想象得到现在整个宇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混乱的场面了。

卡隆自诞生以来，心里的震惊和波动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这么多。

尽管他以为自己现在的意志已经足够坚定，但在这些法师做出的疯狂举动面前，他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加强一下心理建设。

“该死的，真是能力越大，捅出的篓子越大！”卡隆最终忍不住，还是吐槽了一句。

em，最近事情有点多，写得有点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