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朱高煦:爹,我真看到蓝玉了!5000
朱高煦虽然没有怎么见过朱标,朱高炽常见。
不过他倒是见过蓝玉。
当然,因为记忆有些过于长远,虽然记忆有些模糊。
却也能够认得到,蓝玉基本的模样轮廓。
现在,面前这人的模样,好像就是蓝玉。
又或者说,很像是蓝玉,只不过蓝玉好像没有这么老,脸上也没有三道醒目的伤疤。
朱高煦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生疼,自己应该是没有喝醉。
那蓝玉旁边这人又是谁?
模样清秀儒雅,看起来平易近人,却也不失威严。
朱高煦猛地站起身,难道蓝玉没有死?
不可能啊,洪武二十五年,太祖皇帝明明诛杀了蓝玉等一众淮西勋贵。
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居然又不在吗。”
其目光朝着身侧的喜妹望去,询问道:“姑娘,不知庄老板能否具体时间,好让我们能准确来到这里?”
喜妹摸了摸头。
啊?酒馆不是每天准时准点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的样子吗。
于是便解释道:“我们酒馆营业时间,一直都是午时上下,两个时辰时间,没有变过。”
闻言,梁国公有些诧异。
“那我连续好几日来此蹲守,都没见你们开门。”
“而且也不知道你们用的什么材质木头,火铳都打不开。”
这家酒馆用武力根本打不开,只能等其内部打开。
他试过用火铳,看能不能轰烂大门,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不能……
只有在等待其被一层薄薄的星云迷雾包裹的时候,貌似,这家酒馆的大门才会敞开。
喜妹见状思索片刻,询问道:“不知两位客人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将这件事告诉掌柜的。”
闻言,梁国公则是没有避讳的说道。
“在下乃是梁国公,蓝玉。”
当听到这话的时候,朱高煦身体一震,果然是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蓝玉身上那股孤傲的气质削减很多,还变的彬彬有礼。
可他不会记错的。
蓝玉的面庞,虽然不知道哪里留的伤疤,还有他那独特的气质。
没等蓝玉身边的人介绍自己,就猛地抄起一把凳子,笑道。
“蓝玉,你果然没死。”
“我说怎么越你看越眼熟。”
“没想到,你居然假死脱身!”
梁国公蓝玉望着面前的汉王朱高煦,微微蹙眉,这人谁啊。
记不起来,但是总感觉好像见过。
面前这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曾有几面之缘的小兵。
梁国公蓝玉下意识的将儒雅男人护在身后,并说道:“陛下,您且后退。”
“这人不对劲。”
朱高煦听着陛下二字,紧锁眉头。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拥立皇帝!”
梁国公蓝玉一脸茫然的看着朱高煦。
拥立皇帝?
谁?我?自己身后的不就是大明朝第二位皇帝,洪盛皇帝朱标吗?
是太祖皇帝朱元璋钦定的继承人,用得着自己拥立?
这人脑子不会有病吧。
朱标望着面前这人,也感觉到有些眼熟。
怎么感觉这人,有些似曾相似呢?
“看来,姚先生说的两名反贼,应该就是你们两个了。”
“上次我那大侄子,没抓住你们俩,让我碰上,你们可就别想逃了。”
大侄子?上次。
蓝玉瞬间意识到,这人和上次围攻自己的人,是一伙的。
反贼!不知道为何,上次这伙反贼在围攻自己后,就消失了。
找遍了整个应天府,都没找到这伙反贼。
没想到,应天府做为大明朝曾经的旧都,却出现反贼,治安之差难以想象。
朱标为此盛怒,直接把应天府的府尹全家发配岭南,估摸着现在还在路上。
“你和那群反贼是一伙的?”
朱高煦沉默。
“你他娘的才是反贼!”
说完,朱高煦一椅子就直接朝着蓝玉砸去。
好在蓝玉躲得快,没有被砸中。
蓝玉连忙说道:“陛下,您先退到外面去,待我捉拿住这反贼!”
朱标望着朱高煦那面孔,心中思虑,怎么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这时,一个身影浮现在自己的眼前,老四?!
面前这人是老四的嫡次子……朱高煦?!
怎么会,他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朱标神色凝重,对着蓝玉叮嘱道。
“不可伤其性命。”
抓活的,审问审问应该就能知道的。
他明明记得,朱高煦是死了才对。
当时还是自己亲自厚葬的朱高煦。
朱标知晓,自己站在这里,是给蓝玉添麻烦。
这酒馆本就不大,若是需要顾忌自己的安危,恐怕会像上次那样。
被围殴,束手无策。
好在此次就只有一个人,蓝玉应该能够解决。
很快,朱高煦一个冲锋,直接将蓝玉扑倒。
巨大的力道,让蓝玉瞬间懵圈,这时候,他才猛然醒悟。
“是你!朱高煦!”
朱高煦骑在蓝玉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他老了,感觉实力减弱很多。
朱高煦完全是碾压着蓝玉揍。
听着这话的朱高煦,嘴角一扬:“呦呵,终于想起老子了?”
哪怕蓝玉想起自己,朱高煦的拳头,也没有停下。
而是如同雨滴般,朝着蓝玉砸去。
蓝玉双手护着头,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朱高煦。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不是在征讨帖木儿的时候得了卸甲风死了吗?”
“这话应该是老子问你才对!你才应该死了才对!”
洪武二十五年,蓝玉因为自己的嚣张跋扈,加上没有了太子朱标做靠山。
最终被太祖皇帝朱元璋清算。
发动蓝玉案,牵连者,多达几万人,且基本上都是淮西勋贵和其家眷。
其中最主要的,其实还是针对蓝玉,冯胜,傅友德这些容易功高盖主的武将。
毕竟,赵匡胤的案例实在是太过经典,主少国疑,孤儿寡母压不住这些武将。
朱元璋担忧这种情况也会在大明朝发生。
因此,在朱标死后,就把这些人全部送去陪葬。
他朱高煦虽然没有亲眼所见。
可也不可能会出错。
太祖皇帝朱元璋亲自审查的案件,怎么可能会出现差错。
很显然,蓝玉根本打不过朱高煦,只能被动防守。
好在,他也不是吃素的。
在朱高煦休息的一息之内,他挺了腰部,然后直接给朱高煦顶开。
连忙站起身,警惕的望着朱高煦。
“你是假死?”
“蓝玉,你他娘的再抢我台词!”
朱高煦指着蓝玉怒骂道。
本来就因为被朱棣辱骂,自己无能,心中愤然。
因此来这里,想着借酒消愁,可未曾想,正巧碰到诈死的蓝玉。
自然,他的满腔怒火,不能朝着朱棣释放,那就只能朝着“诈死”的蓝玉释放了。
蓝玉自知自己打不过朱高煦,便直接拔出腰间的刀。
当看着蓝玉手里的刀是,朱高煦骂骂咧咧的嘴,闭上了。
靠!
他娘的,走的着急,忘记佩戴兵器了。
“你有本事别拿武器,咱俩赤手空拳的干一架!”
蓝玉沉默的望着朱高煦,赤手空拳?你当我傻呢。
谁不知道你朱高煦力大无穷,天生神力,和自己姐夫一模一样。
就是怪物。
当然,死法也是一样。
要是自己有一杆枪,保证能捅死这蓝玉。
“你有本事就来,我怕你不成?”
蓝玉紧握着手里的刀,虎视眈眈的盯着朱高煦。
两人僵持许久,喜妹也是无奈,怎么掌柜不在的时候,老是有人干架。
有损失两把椅子,一张桌子。
见蓝玉不放下刀,朱高煦便再度随手抄起一把椅子。
但椅子终究用着不顺手。
两人在酒馆里斗了足足一刻十分钟的时间,朱高煦直接一椅子砸在蓝玉的胸部。
顿时,直接给其打吐血了。
而蓝玉也一刀砍伤了朱高煦。
见情况不妙,蓝玉只得先退出酒馆。
朱高煦低头看了看手部的刀口,也没多管,便直接追了上去。
可当他追出酒馆的时候,蓝玉就不见了。
“他娘的,又让他跑了。”朱高煦看了看手部的伤口,不以为意,这种伤,都算是小伤。
他身上不知道有多少这种伤口。
当然,还是需要处理得当,不然也容易死。
经过这件事,朱高煦自然是没有心情喝酒了。
……
洪盛朝。
同样是在应天府,同样是在这家酒馆的面前,朱标望着一瘸一拐的蓝玉。
眉头微蹙。
“你受伤了?”
蓝玉嘴里还有细微的血迹,听着朱标的询问,他回应道。
“抱歉陛下,没能抓住他,不过可以确定,这人应该就是已经病逝的燕王嫡次子朱高煦。”
居然真的是他。
朱标有些不敢相信,本以为只是长得像,不过能够把蓝玉打成这样。
想来,整个大明朝找不出几个,朱高煦就是一个。
骁勇且天生力气就要比正常人大很多。
可为什么死去的朱高煦,会出现在这家酒馆里。
“父皇,母后,您二位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朱标望着已经紧闭着大门的酒馆,嘴里喃喃道。
在洪盛朝,大明早已经迁都洛阳,而南京则成为旧都,陪都。
就在几个月前,自己的父亲母亲双双病逝,在其临终前,他们告诉了自己,他们有一个隐瞒许久的秘密。
他们说,只要找到在南京城的一家酒馆,并找到一个叫庄牧的人。
他就会知晓真相,知晓这个秘密。
知晓……燕王朱棣的死。
于是,在将自己的父亲母亲都下葬后,他便回到了旧都南京城。
这家酒肆他找到了。
可却并未看见一个叫庄牧的人。
同时,他也得知,这家酒馆的主人叫庄蝶,早已经病逝,其妻儿都是难产而亡。
这家酒肆已经陈旧太久太久了。
在南京城待了许久,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得到消息,这家酒馆开门了。
每当这家酒馆周围环绕着星空云雾的时候,这家酒馆的大门便会敞开。
而庄牧,就在其中。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几次酒馆大门打开,而未寻觅到庄牧,反倒是看见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尤其是今天出现的朱高煦,那个已经死去的朱高煦。
“罢了,等下一次大门打开,再说吧。”
“将此地围起来,没有朕的话,谁敢靠近,杀!”
其身侧,全然是身穿甲胄的士兵,其军纪严明,挺拔镇守在此处。
而后,朱标目光看了一眼蓝玉。
“好好养伤。”
说完,朱标便直接离开,南京城的皇宫尚且没有拆除。
他这些天处理朝政,皆是在南京城的皇宫里,熟悉的地方。
……
永乐朝。
朱高煦回到汉王府,汉王妃正在给朱高煦上药。
因为其经常练武,舞枪弄棍,经常受伤,家里的伤药之类的备至了许多。
当然,为了以防意外,汉王妃也让人去宫里叫了太医前来。
“你说你,武器也不带着出门,遇到歹人,逞能干什么?”
汉王妃一边给朱高煦擦拭伤口,一边唠叨的说着。
功夫再高,武力再高,不也就是两刀的事情。
手里没武器,敢和手里拿着刀的人玩,也就朱高煦敢这么玩。
朱高煦冷哼一声。
“你个娘们,知道什么?”
“那可是蓝玉!在洪武二十五年就被太祖皇帝杀了的蓝玉。”
“我总不能让他眼睁睁看着他跑掉吧?”
只要抓到蓝玉,看老爷子敢说自己一个不好?
只可惜,自己刚脱掉监国的衣服,没来得及换上自己的衣服。
导致没有配置武器,不然怎么说,也得生擒蓝玉。
汉王妃也是无奈:“靖难的时候,我就担惊受怕,现在国家安稳,你还让我担惊受怕。”
“我迟早被你给吓死。”
看着汉王妃担忧的模样,朱高煦笑了笑。
“放心,你夫君我是谁?堂堂汉王!着天底下,能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汉王妃白了一眼朱高煦。
功夫再高,也怕暗刀。
就在这时候,朱高燧得知了朱高煦被撤掉了监国职权,连忙赶了过来。
并大声呼喊着朱高煦:“二哥!二哥!”
听着朱高燧的声音,朱高煦连忙叫住。
“干什么,干什么,老子在这里。”
听见朱高煦的声音,朱高燧连忙朝着朱高煦这边走来。
“二哥,我听人说,老爷子把你的监国职权给撤掉了?”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老爷子让你监国,就是刷你玩,掏你兜的。”
朱高燧有些为朱高煦打抱不平。
这些天朱高煦的努力,他是看在眼里的。
要知道,朱高煦其实不怎么喜欢读书看书的,但朱高煦却能够安分的坐在那把监国椅子上。
奋笔疾书,彻夜难眠的处理着奏疏。
不懂的,他就会直接询问夏元吉,蹇义等人。
处理奏疏的速度太慢,朱高煦就熬夜处理,甚至,国库里拿不出给神机营造装备的钱。
朱高煦就从自己的裤兜里掏。
结果呢。
朱高煦刚适应处理朝政,刚把自己小金库掏干净,结果朱棣转眼翻脸不认人。
把监国职权撤掉。
还挨骂,啥也没得到。
就得到了一张监国体验卡,还到期了。
这些钱,都朱高煦一辈子呆在酒馆里,做自己的皇帝梦了。
朱高煦闻言,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别说这个,你说我就来气。”
“就因为一个预案,老爷子把我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反正老子今后,要是再信他一句话,老子就不叫朱高煦!就叫狗高煦!”
想着朱棣的那番话,他心中就愤然。
十几年了,朱棣还是没变。
当年的一句话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欺骗了他四年。
结果自己现在还是相信了朱棣的屁话。
想想就有些委屈和气愤。
这时候,朱高燧也看见了朱高煦手上的伤势。
“二哥,你这是又和谁打架了?”
“你该不会,把老爷子给揍了吧?”
这还是自朱棣登基以来,第一次看见朱高煦受这么重的伤。
一道很大的刀伤。
能够伤到朱高煦的人,还是很少见的。
除非偷袭,用弓弩或者弓矢,能够用刀伤到朱高煦。
说实话,还是少见的。
朱高煦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是箭矢,枪伤,少有刀伤。
打仗带甲胄,朱高煦擅长使用枪,拿刀的自然是难以接近朱高煦这个拿枪的。
朱高煦冷哼一声。
“我倒是想。”
说实话,他也想揍朱棣,但也只能是想想。
不敢这么做。
朱棣说的那番话,实在是太伤人了。
这就是在他的伤疤上撒盐。
根本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那你这是怎回事?军营里,还有人能伤到你?”
朱高煦脸色十分凝重。
“老三,你应该知道,姚先生曾说过,在酒馆里,出现过两个反贼。”
“对吧?”
闻言,朱高燧点了点头。
“对啊,朱瞻基那小兔崽子,不仅没把人抓到,反倒是让人给揍了一顿。”
“哈哈哈,笑死我了。”
“到现在都已经快十五天的时间了,那俩人就没再出现过,估摸着,朱瞻基现在都要急死了。”
本以为朱瞻基运气好,能够直接破获这起案件。
结果是自己想多了。
从那以后,几天时间里,那两名反贼都不曾再出现过。
朱高煦此时淡淡的说道:“今天我心情烦躁,想去酒馆里喝酒。”
“你猜我遇到了谁?”
朱高燧微微一愣。
“二哥,你这伤该不会是那反贼搞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