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尽情地拥吻着，扑倒在沙发上，褪去了最后的阻碍。

翟临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女人，那头他觊觎了很久的长发，那抹他为之颤抖的笑容，都属于他了。

“我觉得这种感觉好好。”方平眯着眼睛，享受地缩在翟临怀里，不算娇小的身躯依旧被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翟临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丝一丝地捋着，心头有一种颤动的感觉，像要突然兴奋起来，做出某一件事。

这个女人，燃起了他的欲望，所有的欲望。

“我也觉得这样很好，就只跟你在一起，享受独有的时光。”他又把方平抱的紧了一点。

神色渐渐失落下来的方平喃喃：“可是，我活不长久，不能跟你永远在一起，你还愿意喜欢我吗？”

“喜欢啊，你放心吧，我会替你找回一颗心脏的，我们说过在一起就会在一起。”翟临嘴角勾起，带着某种阴暗的意味，只是杀人而已。

“我好希望这是真的。”方平声音带着祈求。

两人相拥睡去，半夜的时候，翟临突然惊醒，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警觉迫使他意识醒来。

打开台灯，方平睡的很熟，只是眉头紧皱，捂着心脏。她一贯的常态。

下床去，翟临不自觉走到了冷藏室，这几天方平都很自觉，没有问过家里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

但是有时候，他又有一种变态的想法，想让方平目睹一下自己的艺术品，更堵上他对方平的信任，还有方平对他的爱意。

里边的人头，整齐地排列着，支撑的架子上放着名牌。翟临咧着嘴看着，冷藏室的寒气扑面而来，也没什么感觉。

“你在做什么？”一道平静的声音传过来，翟临只是一愣，转过身，敛了脸上的笑，冷冷的。

“如你所见。”说着他让开半边身子，露出了里面的艺术品。

方平耸拉着眼神走过来，寒气飘到身上，打了一个寒战，“最近的凶杀案都是你做的？”

翟临沉默，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方平倚着门框滑落在地上，呆愣的目光泛着一层灰白，近乎喃喃道：“十年前，也有一起无头凶杀案，你为什么要学那个杀人犯？”

“我没有学他，也一直搞不清他为什么会这么杀人，但是自从我做了，也许体会到了他的感觉。”翟临把门关上，在方平身边坐了下来，“你很平静，不吃惊吗？你可以举报我。”

“划不来。”方平嘴角带上一抹苦笑，“能陪着我的人是你，不是警察局。”

“那你不就成从犯了？”翟临不禁调侃上一句，瞬间又冷下了脸，“你怎么就认定我不是十年前的凶手。”

“直觉。”方平抱膝贴着脸颊看向翟临，“你能不能也把我头切了，做成藏品，这样我就永远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哈啊？”翟临瞳孔猛地紧缩，像是阻隔了一切的光源，不是因为方平的无理要求，而是听到这个要求后的悸动，他想这么做，但是忍住了。

“你怎么能……”

“不能吗？”方平失落地把脸埋进臂弯里，闷闷道：“我只是想活下来，想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我会给你想办法的。”他将方平抱紧，隐隐地好像听到了她的啜泣声。

“别哭了，有我呢。”

方平抬起头来，搂上他的脖子，喃喃道：“你爱我吗？”

“那为什么不杀了我？”

翟临回答不出来，因为他怀里的女人，本来就是他的目标，他只是被一个笑容给迷惑……或者说是打动了。

“我……打算金盆洗手，一直陪着你。”他给出承诺，说出来后翟临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为什么会选择杀人呢，因为对艺术品的疯狂爱好，还是扼杀生命的快感？

翟临觉得都不是，这东西只是恰巧能满足他的欲望而已，像个亡命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