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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判若两人

丐帮弟子看见这人手中兵刃,居然是全真教的佩剑,心说这可不是赔偿几两银子的小事了。

无论是偷是抢,又或就是他本人的,丐帮都不好再插手。

“各位乡亲父老,还请稍安勿躁。”

那为首的五袋弟子抱拳行礼,对着刚刚赶过来抓贼的商铺众人说道:“这人十有八九与华山赵仙师有关联,咱们还是将人扭送到玉女峰去最为稳妥。”

众人听到与赵仙师有关,虽然心中仍是忿忿不平,但还是没有过多纠缠。

损坏的器具,受伤的人手,都得到承诺,会由丐帮出面进行赔偿,因此小声咒骂几句,也就散了。

华山玉女峰,坐忘观。

杨过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道袍,正在山门处迎客。

原本负责迎客的刘清行刘师兄,喜好易数卦象,杨过挑着好桃木做了刻着卦辞的签牌,趁着新春时送给了师兄弟们。

杨过分到的这块刻着“元亨利贞”,很是让他喜欢,闲暇时经常拿在手里把玩。

刚刚还在用手指慢慢摩挲,直到看见有客人上门,这才收回了袖中。

“原来是丐帮的李大哥,小道杨过有礼了。”

这被杨过叫做李大哥的,就是在华阴县负责丐帮事务的五袋弟子,名叫李通。

双方比邻而居,时有联系,所以并不陌生。

“杨道长客气,叫化儿有事来找赵仙师,不知仙师此时可在观中?”

李通可不会因为杨过比自己小上许多,就轻视于他,赵仙师手下这些徒弟,那可是个顶个的出类拔萃。

不说别的,光就去年赵志敬只是观战,只由徒弟们出手,便将二龙山贼匪剿灭一事,换成他李通就绝对做不到。

“恩师正在三清殿中,诸位请随小道来。”

杨过同样十分有礼,他早年间流浪时没少受人轻贱藐视,现在成了坐忘观的知客,无论是谁见面都要称一声“小道长”“小仙师”,颇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所以凡事更加认真仔细,绝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师父脸上无光。

“李大哥,这人是”

杨过本就要当先引路,可目光扫过两个丐帮弟子驾着的那人,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所以开口问道。

那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乍看与乞丐没什么分别,但细看却有不同,而且隐约有些面熟。

“不瞒杨道长,这人在山下华阴县闹事,咱们将人拿了,发现他手里拿着的贵教佩剑,所以才将人带了上来。”

全真教的?

杨过一听,顿时看得更加仔细,脑海中陡然间冒出个身影,刚要脱口而出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可不是我能随便乱说的,还是快快去见师父吧!”

杨过不再多问,忙带着几人来到三清殿。

此时赵志敬正在殿中教关蛮儿认穴点穴的功夫,看见有客到,便暂时停了下来。

“赵仙师”

双方先行见礼,接着李通将上山的缘由仔细说了一遍,最后表示究竟要如何处理,全由赵志敬决断。

赵志敬听到与全真教有关联,目光缓缓从那人身上扫过,那人却像是遇到什么极愧疚的事,将头深深低下,不让人看清面目。

跟着又看向杨过,师徒二人心意相通,只见杨过不动声色地微微摇头,表示自己并未将这人的身份说出。“有劳丐帮的诸位好汉,贫道在此当面谢过。”

“这事既然与我全真教有关,还请诸位将人留下,由贫道自行处理。”

李通抱拳道:“那是自然,全凭赵仙师吩咐。”

赵志敬接着对杨过说道:“过儿,你去多取些银钱,还有治疗外伤的丹药,再请丐帮诸位帮忙,下山去把这件事处理妥当。”

“是,师父。”

李通听出赵志敬话里是要送客的意思,看来这人的确是全真教的,只是不便当众挑明身份,大家还是心知肚明为好。

当即找个由头告辞离去,赵志敬又施一礼,谢过对方。

等着三清殿内重新归于平静,赵志敬微微叹口气,来到那人面前,伸手将磨损颇为严重的佩剑拿了过来。

说来也怪,那人之前因为佩剑连命都可以不要,但此时却好像失去了所有心气与力气,浑身颤抖的跪在三清祖师前。

“甄师弟,好久不见。”

“咳咳咳呜呜呜.”

这看着与乞丐全无两样,嗜酒闹事,伤人逃账的怪人,赫然正是去年四月,与赵志敬前后脚离开重阳宫的甄志丙。

只见他肩膀不停抖动,哭声低沉压抑,眼泪鼻涕还有口水混在一处,真是狼狈至极。

赵志敬对甄志丙殊无好感,但见到他这番模样,心中还是生出一丝不忍,所以缓步上前,帮着他检查了一下身上伤势,

“嗯”

“多是外伤,不过内息同样虚浮紊乱,想来是长期酗酒,积郁成疾。”

赵志敬并起右手两指,用一阳指的指力为甄志丙点了几道大穴,疏通经脉,若是不将人救治一番,只怕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呕!”

时间不长,甄志丙觉得浑身上下温暖舒畅,终于又活转过来,突然胃里翻腾,忍不住张嘴吐了出来。

“他原本也算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中的领军人物,怎么下山游历短短一年时间,竟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赵志敬皱皱眉头,招呼一声道:“来人。”

一个时辰之后,甄志丙终于在帮助下洗漱干净,换了一身整洁的道袍。

不过此时再次面对赵志敬,他仍旧是眼神躲闪,不敢直视。

“虽然一口气犯了本门数条戒律,但还不算忘本,没把咱们全真教的佩剑拿去换酒喝。”

赵志敬见他一句话都不肯说,便继续道:“当初的确是贫道逼着你离开终南山,其中缘由你知我知,若觉得是贫道害你至此,直说就是。”

“赵赵师兄.”

甄志丙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哽咽嘶哑,低着头道:“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我甄志丙咎由自取,与师兄半点关系都没有。”

“哦?”

赵志敬固然有不能让甄志丙留在重阳宫的理由,但听到他如此回答,还是有些意外。

“道观里没有备酒,喝两口清茶罢。”

“之后若是有什么想说的,那就说,若是没有,那就自己下山,贫道便当你今日没有来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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