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新扩
“寡人想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想明白……”
新夏的第二任国君随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思着。
他皱着眉头说,“为什么犍陀罗要来打我们?”
相国赵归拱手道,“这个臣也不知道!”
如果他们能理解蛮夷的想法,
那岂不就要变成蛮夷了?
这可万万不行啊!
于是夏君安继续疑惑,“而且他们还一触即溃,一点反抗都没有……”
“这么多年,我们在提防它什么啊?”
眼下,创建新夏的老一辈君子,已经彻底死完了。
这个国家完全交给了身为二代的继承者。
夏君安因此经常担忧,害怕父辈传下来的基业,会在他手里受到损伤。
而以新夏的根基,
一旦受损不能恢复,那国家灭亡,也是很快的事。
毕竟古人之事,
是给了他们这些后人经验教训的。
所以在继位之初,夏君安一直执行着先君遗命:
“十年生聚,十年养息,十年练兵。”
如今十年过去,
人口再次翻倍,
那些带有诸夏血统的小孩越来越多。
而接下来,
就应该是“养息”阶段,
培养好下一代,强化他们对诸夏文化的亲近与热爱。
在此期间,顺便同周边多多的往来,让诸夏后裔,能对这片广阔的土地,进一步的加深了解。
为此,
新夏特意派使者去了犍陀罗,并且送上了些礼物,以示自己的友好。
按照诸夏的礼仪流程,
接下来就该是犍陀罗回礼,然后双方理所当然的建交、通商……
结果,
犍陀罗国王却把新夏的好意,当成了“示弱”。
他拿着新夏送来的礼物,对自己的大臣炫耀,“那个异族建立的国家,多么软弱无能啊!”
“本王还没有派军队过去攻打他,他就主动向本王表示臣服了!”
按照这片土地与生俱来的强大自信传统,
犍陀罗国王的逻辑是很清晰的——
你不怕我,
给我送礼物干什么?
你要真比我强,
就应该过来打我一顿啊!
所以他直接断定,“新夏弱小,不足为惧!”
更因为新夏主动示好,让犍陀罗国王决定:
本王要御驾亲征!
犍陀罗这几十年来,一直在衰落,从未有过复兴的迹象。
当听说信度河中段平原,竟然被一群跨过山口的异族人占领,并且建立了国家后,犍陀罗君臣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命不久矣。
虽然信度之人,因为追求玄虚,而不像诸夏的君子那样,重视生活,喜欢记录历史。
但也是口口相传了下来很多过去故事的。
在先人讲述的故事中,
那个仿佛天神玩笑一般,被刻意打开的山口,动不动就会冒出来一些强大的异族,然后搅的信度大地因之沸腾动乱。
到现在为止,
信度河流域生活的人,
论说血统,
其实早就为异族和本地人所混杂。
因此初闻新夏之事,
国王就抱着自己的王后一顿哭泣,觉得几百年的社稷,在他手上就要完蛋了。
谁知道峰回路转,
新夏在建立起来后,除却清扫了周边的小部落,并没有对犍陀罗大动干戈。
之后战斗,
因为新夏多以试探为主,
双方也是互有胜负。
国王便运用起自己的智慧,觉得这新来的异族,并不如之前的强大。
现在新夏的礼物到手,
更加让国王肯定了自己的观点。
他打算发扬信度打击弱小的传统手艺,利用胜利,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延长犍陀罗国的寿命。
他的臣子们也鼓掌赞同,认为拿下新夏,易如反掌!
于是犍陀罗便突然发兵,
新夏匆忙迎敌。
之后?
就没有之后了。
夏君安亲征抵御,把同样亲征的犍陀罗王俘虏。
其军队不战自溃,一批一批的投降。
受降之时,
夏君还忍不住跟相国感慨,“如果全是野猪,倒比这些人还要难抓!”
相国赵归哈哈大笑。
只是受降完毕,无奈兼并了犍陀罗,实现领土扩张后,新夏又面临了一个大问题。
此前不追求过多的领土,是担忧国内因此存在的蛮夷太多,从下至上,弄个“以夷代夏”出来。
现在迫不得已如此,
犍陀罗人如何安置,的确要深思熟虑一番。
夏君安苦恼了很久,
觉得新夏的耕地已经足够,城池也扩建的差不多了,并不需要太多奴隶。
而大量的杀俘,是不祥的,也不可行。
但就养着这些人,更是绝对不能!
于是,
夏君安便撑着下巴,跟赵归有了开头的那般感慨。
赵归忠君之忧,沉吟一阵便提议道,“如今犍陀罗被灭,我新夏一统信度河上下,已成定局!”
“如此一来,要再扩张,就要东进,去攻取那恒河之地!”
对于信度大地的地势,
这几十年间,通过往来行商和使者,新夏方面也有了基本了解。
诸夏是一南一北,大江大河。
信度却是一东一西,大河大江。
信度河在西边,下游多为荒漠,难以开垦,少有人烟。
故而新夏一灭犍陀罗,就可以宣称自己统一了信度河流域。
“攻打恒河那边的蛮夷,可太过遥远了,小辈还没有成长起来,怎么敢一下子吸纳那么多蛮夷呢?”
何况除草也要费力气的!
周公践奄的时候,
是以周朝初建,众多诸侯拥戴为基础,才能对奄国执行“杀其身,执其家,潴其宫”的处理手段。
新夏还有些不足,
自然要收着一点。
夏君摆摆手,觉得这件事,只怕要到再过几十年,才能去考虑了。
反正先贤也说了,要遵守天道,能屈能伸。
面对杀也杀不完的蛮夷,君子们再嫌弃,也需要忍耐。
眼下最要紧的,
就是消化新占领的土地,教化蛮夷,普及诸夏。
赵归也笑道,“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只是想提醒国君,我新夏如今背靠山脉,东面诸国,既然不前进,那就可以先关注背后。”
“国君忘了,我们的父辈,从哪里来的信度吗?”
夏君想起来,“你说的是那个山口吗?”
“不错!”
赵归用手指沾了下杯子里的酒水,在地上几笔勾勒出新夏如今的大致疆域。
新夏北部,群山环绕。
沿信度河向南,便是大海,无有敌人。
东面虽然开阔,
但距离其他国家,还有一段路程,他国攻打起来,也比较艰难。
“何况信度人兵弱而自大,论说军事,非我新夏大敌!”
“唯其文采繁华,自有长处,所以父辈常常强调,要遵天敬祖,顾念根本。”
“比起数代子孙纠缠,才会导致的问题,我更加担忧,会有人从这个山口钻进来,使我新夏腹背受创!”
夏君也认同他的话,然后意识到赵归想做什么。
“把那些犍陀罗人扔过去,让他们去修墙?”
“不错!”
赵归一拍手,语气激动的说道,“那个山口,最窄之处,不过二里地!”
“以新夏的国力,在那里修建一处要塞进行防守堵塞,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行商往来,自然通畅。
若有外敌,就能提防!
赵归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信度人这么多年了,据说也吃了不少山口开放的苦头,怎么就没想过派人去,把这口子堵上呢?
好在新夏才不会放着个大缺口不闻不问。
如今有机会,
自然要想办法将之解决!
夏君衡量了下可能的费后,当即拍手赞同,“好!”
“就这么办!”
“就让那些人修墙堵山口去!”
他大手一挥,
于是犍陀罗的俘虏们,大多被安置去了偏远荒凉的群山之间,就地取材,开始烧砖砌墙,糊堵山口。
至于修好后的关隘叫什么?
夏君在和相国赵归商议后,觉得那山口开的实在巧合,犹如鬼神之作。
信度大地的太平,皆在于此,仿佛阴阳在此一线而划。
因此,将之取名为“阳关”。
而随着阳关的修建,
在更遥远的西方,
年轻的君主点起自己的兵马,决定进行一场前无古人的行动!
他要去东方,
去征服更多的土地!
开伯尔山口最窄只有600米,但愣是从来没有被堵上过﹌○﹌
关于亚历山大的事吧……
〒〒这个,唉……
说不清楚,
先按照官方的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