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余淑恒情难自禁求订阅!
从镇上回来,李恒没急着去忙自己的事,而是按事先规划,找机会同左邻右舍在马路上聊了小半天才进屋。
他聊天没有瞎聊,而是很有目的性地引导,让外人觉得他是做调研一般。
由于村里人对他和余淑恒这两外人都充满了好奇,加之他们又是私家车又是保镖的,很能唬人,能和两人交谈似乎是本土村民的一种荣幸一样,大家很乐意和他们靠近。
当然了,大多数村民靠近的目的也是为了搞到第一手八卦资料,事后好跟其他村民侃海吹牛。
尤其是村长一家,那个热情劲哟,几乎是对李恒和余淑恒有求必应,毕竟关系着宝贝儿子的远大前程呢,能不好好招待这两尊佛吗?
中午时分,李恒结束了闲聊,回到厨房开始做菜。
余淑恒进来帮他打下手。
李恒一边切猪血丸子,一边随口问她:“老师,你真许诺过帮村长家儿子?”
余淑恒问:“你个人觉得?”
李恒道:“我听村里人都在背后议论,只是我走近了就换话题。”
余淑恒说:“有求必予,我做事一向公平。”
李恒点头,也听懂了,赞同道:“有求必予好,我喜欢。”
中餐十分简单,就一个猪血丸子,一个菜心。
他本来想多做两个菜,但余淑恒问他:“你们平常在老家,一般几个菜?”
李恒回答:“看人多少吧。两个人的话,有时候两个菜,这是偶尔的奢侈;大多数一个菜,这是日常水平。
有时候没菜,就用碗装点红辣椒粉,里边放一丝猪油,再放水蒸熟,就可以下饭了。”
余淑恒惊讶:“红辣椒粉就水?这么简单?”
第一次在她面上看到错愕的表情,李恒回答:“我小时候经常这样吃,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不知道做什么菜?额应该是无菜可做。
而且猪油不能放太多,最多用筷子沾一点,不然吃不起。另外还有一个菜我也吃得比较多。”
余淑恒抬起头:“什么菜?”
李恒回忆:“生姜丝炒青椒。生姜杆也是家常菜,另外红薯叶、南瓜藤、芋头杆都是我们的常见菜。”
余淑恒听完,目光定定地盯着他侧脸,久久无言。
过一会,她说:“以后我们两人吃,就做一荤一素吧,你不用迁就我,我想过一回平淡的农家生活。”
“成。”见她说得认真,李恒答应下来。
老实讲,她还是头一次吃两个菜。
两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得津津有味,餐桌气氛格外的协调。
饭到中间,她突然问:“从邹师傅那里离开这么久了,你就不好奇我的命运八字?”
对视一眼,李恒低头吃饭:“老师愿意说,我就听。”
余淑恒反问:“我不说,你就不问?”
李恒道:“你是老师,我是学生,我们不在一个层次。
而且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自然要遵循这个规律。”
余淑恒筷子停在空中,看着碗里的猪血丸子,冷不丁问他:
“可也有一部分老师和学生没遵守这个规律,对此你怎么看?”
李恒愣住,夹筷子的手都抖了几下,随后才夹稳菜心,没做声。
等了会,没等到回复的她微笑问:“我是替某人问的,你就吓到了?”
李恒从心回答:“倒不是吓到,只是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视线在他脸上停留许久,辨认他没说谎后,余淑恒继续吃菜吃饭,稍后讲:“邹师傅说我一生富贵,但会为情所困。”
李恒点点头:“以老师的家境,物质方面确实没有忧愁。”
余淑恒问:“你怎么理解为情所困?”
李恒无奈地摊摊手:“我也为情所困,局中人没法给你更好的建议。”
余淑恒直直地看会他眼睛:“局中人?是宋妤?还是周诗禾?或者两者都有?”
李恒道:“宋妤。”
余淑恒说:“我还以为会是周诗禾。”
李恒道:“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余淑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模棱两可地态度讲:“大概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话到这,两人突然没了话,瞬间安静下来。
许久,她起身又盛了一小半碗饭,落座时说:“我喜欢吃你做的饭菜,这是我最近5年来,第二次装第二碗饭。”
李恒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余淑恒说:“第一次吃你亲手做的菜的时候。”
李恒:“.”
稍后,他自我调侃道:“难怪你愿意陪我上春晚,难怪一个学期的饭菜就能收买你,看来在你面前,我也是有优点的嘛。”
余淑恒清雅一笑,今儿的话题点到为止,聪明地没再继续。
饭后,她问:“听麦穗说,你在家写过春联,你会写毛笔字?”
李恒回答:“会一些。”
闻言,余淑恒率先走进书房,摊开上好的宣纸,磨好墨,稍后把毛笔递给他:“帮老师写个字。”
李恒接过毛笔,沾了沾墨水,问:“哪个字?”
余淑恒道:“恒。”
李恒扭过头,凝视她。
余淑恒面上神情不变:“你没会错意,我名字里的恒。”
老子名字也有恒好吧,还单名恒,李恒腹诽一句,开始在宣纸上落笔:恒。
写完,他欣赏一番问:“字怎么样?”
余淑恒真心夸赞道:“笔力雄健,气势磅礴,既有气势又不失温柔,挺不错。”
李恒听得比较高兴,也觉得自己这字拿得出手。
她问:“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写这个字?”
李恒问:“为什么?”
余淑恒淡淡一笑,“这是秘密。”
李恒看看她,没再问。
就在这时,吴蓓来到了书房门口,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袋子鼓鼓的,里面装满了东西。
余淑恒瞥对方一眼,“哪里来的?”
吴蓓瞄瞄李恒,回答:“老板,大洋对岸来的。”
余淑恒沉思片刻,说:“给我。”
吴蓓这才进到书房,把手里的袋子交给她,然后又快速退了出去,全程动作干净,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当着他的面,余淑恒从袋子里掏出一迭厚厚的文件放桌上,随后自来熟地坐在椅子上,一一翻看起来。
李恒无意识扫了扫,顿时讶异不已,文件上面全是英文,貌似是一份投资协议。
见他目光落在文件上,余淑恒问:“你看得懂?”
“能懂一点皮毛。”
李恒如此说着,越看越惊讶,临了忍不住开口问:“老师,你在美国还有投资。”
“嗯,吴蓓虽然是我的保镖,但更多的是我助手,她是你沈心阿姨的老人,专门调给我的。”
说着,余淑恒把最上面的那份文件过目一遍,然后在末尾签上她自己的名字:“这是一份600万美元的投资计划书。”
李恒有些懵,尔后问:“这些都是投资计划书?”
余淑恒摇头,“不全是,有些是财务报表,有些是信息资料。”
李恒点点头,转身去了外面,把空间留给她处理私人事务。
个把小时后,余淑恒在村民家里找到了李恒,“我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可以去忙自己的。”
李恒道声好,又和村里人唠嗑了一阵才告辞离开。
回家的路上,她慵懒地伸个懒腰,饶有意味地问:“是不是被我的财富吓住了?”
“老实说,有点儿。我刚刚崴手指统计了一下,连存折上的,再算上《收获杂志还没结给我的第二批《文化苦旅单行本的钱,满打满算也就100万出头,唉.!”
说着说着,他叹了口气。
真他娘的咧!
在这年头有百万存款已经是非常牛叉了,他为此甚至还有些飘飘然。
感觉这一百万比自己前世几千万银行存款还惬意。
可架不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货比货得丢,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好伐,但结果还不及人家一个零头多。
到现在,他算是真正意义上领悟到了什么叫阶级差距!
人家生来是罗马,动动手指就能撬动几百上千万,而自己苦哈哈奋斗了这么久,才积攒百来万,没法比。
余淑恒双臂抱胸说:“与同龄人比,其实你已经很优秀了。放眼整个中国文坛,你现在的地位也是能排上号的,没人敢小觑你。”
李恒默认这话,刚刚因巨大差距带来的压抑感登时少了几分。
他转头:“老师,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余淑恒点头:“说。”
李恒眼睛亮亮地问:“光靠你自己,挣了多少钱?当然,不方便回答的话,就当我没问。”
余淑恒说:“我最初的启动资金是你沈心阿姨给我的。”
李恒道:“这是你会投胎带来的福利,别人羡慕不来,自然算你的。”
余淑恒微微一笑,偏头想了想说:“我高考后开始接触商业投资,家里也安排了人教导我,至今有快10来年了,期间有亏有赚,甚至曾有一单500万美金的投资血本无归。但总体来讲,还是赚了一些钱。”
顿了顿,她右手撩下头发,继续讲:“我现在并不是你看到的单打独斗,我手里有一个团队分散在欧美日,从探查市场情报再到数据分析,都有专业的人士在干,我只要拍板签字、做出最后的决策即可”
听到这,李恒抬手打断她的话:“算了,别说了,还是让我快快乐乐的当一个作家吧。”
余淑恒望着他笑,果真停止了说话。
他心知肚明,既然她手里养着一个专业团队,那财力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庞大,所以识趣地叫停。算是给彼此贴上最后一层窗户纸。
快要到家里时,余淑恒忽地问:“你是不是想踏足商界?”
李恒问:“为什么这般问?”
余淑恒说:“我观你平时读书看报,除了有关文学类的之外,也经常涉猎商业方面的书籍。”
李恒没隐瞒:“是有这想法。”
目光在他后背徘徊两趟,她问:“要不要老师帮你?”
李恒摇头,拒绝地很干脆:“不!”
两世为人,他深深明白一个理: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只要涉及到利益,只要自己在利益上求助于她,那未来不论怎么样,自己多多少少会受制于她。
她要是念旧情还好,或许还能平起平坐。
一旦有一天她翻脸不认人,或者利益捆绑太深,那自己无疑就要看她脸色行事。
身为一个重生者,钱可以少挣一点,但绝对不会把自由出卖掉,那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余淑恒彷佛感受到了他的心境,顿时多看了他好几眼,稍后说:
“如果哪一天你有需要,可以找我合作,我会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向你提供专业建议。”
怕他多想,她特意把“合作”二字咬得比较重,强调平等关系,意在照顾他的感受。
李恒道声谢,“好,谢谢老师。”
回到家,李恒简单洗个手,就钻进了书房。
余淑恒同样洗个手,接着跟了进来,她问:“我在书房会不会打扰你?”
李恒摇头,“不会。”
是真不会,他没有说假。
以前高中英语老师陪伴了他一个暑假,他没怎么受影响,反而喜欢上了左侧后方有人的感觉。
当然,话要说回来,如果是麦穗,他在感性上会十分欢迎,但理智上他会委婉拒绝。
因为麦穗和其她女人不同,她犹如苏妲己转世,满级的内媚属性仿若天生为勾人而生,哪怕她一直刻意压制。但在一个封闭空间待久了,也会无声无息被影响到。
这些他不是开口空说的,而是亲身经历过的。
曾有好几次,就是因为和麦穗在一个狭小空间待太久了,他一开始没甚反应,结果后面好似吃了春药一般,蠢蠢欲动,满脑子都是绯色幻想。甚至有一回没能控制住情绪,还在书房抱了她,吻了她。
有一说一,也不是说其她女人没有魅力。
而是余老师也好,周诗禾也罢,只要她们一本正经的时候,哪怕他偶尔本能地有某些念头,也会及时排斥掉,影响不大。
就好比.
就好比在京城,如果把周诗禾换成麦穗,同一个房间相处20多天试试,呼!他十有八九会主动爬她的床。
可面对周诗禾,李恒无形中被约束住了,他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惹,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惹,什么样的女人不该惹。
在那段时间,他真对周诗禾没有过想法吗?
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没有?
就算换个小有姿色的女人,一个尝过肉滋味的男人孤身久了,在天天共处一室的情况下,都难免会有邪念产生。
何况对方是美若天仙的周诗禾,何况对方美得不成样了。
但他最终只是做了两个春梦,没有任何过界的举动。
只因为对方是周诗禾!
关上房门,余淑恒根据润文信里的描述,搬一张椅子坐在他左后方,也不是很后的位置,稍微后一点,尽量不让自己出现在他的正面视线里,以免干扰他写作。
等到房间沉静下来,老样子,李恒先是专心看会书,研究文献资料。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直到他情绪酝酿到位时,他才放下书本,执笔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本子上开始写作。
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头一回陪伴,体验润文式的陪伴,余淑恒以为会比较鼓噪,但事实相反,她沉浸进去了。
他看书,她也看自己的书。
他写作时,她合拢书本,目光先是在他身上缓缓游一圈,而后落在纸上,看他一字一字写作。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感觉,看一个人写书是这种感觉,很特别,她一时都无法找到精准的词汇来形容。
如果硬要找对应意境的话,她想到了桃源记中的世外桃源。
或许,这就是润文口里的世外桃源吧。
毕竟眼前这人可不仅仅是一个小男生,还是国内鼎鼎有名的传奇作家,创作的《活着和《文化苦旅曾广受好评,备受专家学者赞誉。
书写得好,再有传奇作家光环加持,给人在精神上的享受是不一样的。
今天李恒写得是《白鹿原第9章。
这章的主要内容是黑娃私奔风尘妻,田家赠银结连理。
黑娃落脚到渭北一个叫将军寨的村子里,给一家郭姓的财东熬活。将军寨坐落在一道叫做将军坡喜爱的河川里,一马平川望不到尽头,全是平展展的水浇地
一开始还好,他写得细腻朴实,余老师看得非常投入,忘了神。
可是看着看着,她发现慢慢不对劲儿了,尤其是他写到黑娃的手指触碰到了勾在碗底上的小女人的手指,那一瞬间,黑娃的心就猛地跳弹起来,.“娥儿姐,娥儿姐”小女人听着一把抓住黑娃的胳膊,从炕上翻坐起来,扑进对方的怀里。黑娃双臂紧紧楼包住小女人,那个美好的肉体在他怀里抖颤不止.
李恒把整个床上的过程描述了一遍。
写的过程中,他自己也或多或少也受了些影响,口干舌燥的,他左手伸出去,欲要拿起茶杯喝口水。
结果杯子稍微距离有点远,一时间没拿到,就在他要略微倾斜身子拿水杯时,余淑恒把杯子递给了他。
若无若无地,在接杯子的过程中,两人的手指触碰了一下,顿时一哆嗦,像极了书中的黑娃和娥儿姐的开始.
本来很正常的一次意外接触,可因为书中刚刚发生过,望向彼此的两人都觉得世界格外的宁静。
四目相视一会,余淑恒忽然站了起来,往外边走了去,没打招呼,没有声响,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等做完这一切,等离开了他的视线,刚刚还无比镇静的余淑恒顿时变幻成了另一幅模样,脸蛋破天荒地红晕起来。
真的是破天荒!
这是她26年来,头一遭感受到身体发热,面色发烫。
因为异样情绪遍满全身,她哪都没去,直接进了里边的卧室,关上门,她坐在床沿试图平息起伏跌宕的某些念头。
可思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泄而下,满脑子都是书里的情景,都是他笔下描述的黑娃和娥儿姐翻滚的场面.
想着想着,许久过去的她,脑海中的情景再次变幻,变幻成了昨夜梦里的场景,他多情又多趣.
20来分钟后,余淑恒走出卧室,对门外的曾云说:“你在家里照顾好他,我有事出去一趟。”
曾云不问缘由,点头。
余淑恒走了,带上行李,开着越野车离开了白鹿原。
一同的还有吴蓓。
一路上,车里都没说话,直等到离开黄土台原地界,余淑恒才打破沉寂:“西安哪里比较好玩?”
吴蓓试着回答:“秦始皇陵兵马俑、古城墙和大雁塔。”
余淑恒问:“你去过?”
吴蓓说去过。
余淑恒想了想,停下车子:“你来开车,我们去大雁塔看看。”
吴蓓换到了驾驶座,驱车直往大雁塔而去。
余老师的离去,并没有影响到李恒,他短暂的失神过后,再次恢复到了创作中。
黑娃和娥儿姐这一部分写得热血澎湃,但时间也非常容易过,这不,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晚上8点过。
曾云在外面窗户打探了几次,见他一直伏案桌前,没敢去打扰。虽然由于刚刚才接触,还不知道李恒具体在做什么?
但老板那么看重他,还特意为此跑来白鹿原陪伴,让曾云不敢有任何懈怠的想法,兢兢业业守护着。
晚上11点过,李恒终于写完了第9章,大概写了14000来字。
不过他没时间修改了,实在是太他娘的饿了啊,肚子在咕噜咕噜打雷叫呢,饿得晕乎快没力气了,哪还敢耽搁?
把稿子规整放入抽屉,李恒打开书房门走了出来,迎头就撞上了曾云。
他问:“屋里怎么这么冷清,老师人呢?”
曾云回答:“她走了。”
李恒意外:“走了?”
曾云像木头一样杵在原地,没回话。
李恒问:“她有说是去哪了?是回沪市了吗?”
曾云摇头:“不知道。”
李恒再问:“她什么时候走的?”
曾云回答:“下午2点左右。”
李恒问:“她走前有什么交代没?”
曾云摇头。
好吧,这女人一问三不知哎,李恒登时没了交流下去的兴趣,“我饿了,没力气了,帮我弄点吃的。”
曾云转身进了厨房,端了两菜一汤出来。
两菜是辣椒炒蛋和米粉肉。
汤是排骨汤。
他吃了几口,登时明白过来,为什么余老师说她厨艺很一般了。
奶奶个熊的,这哪是一般哇,简直在糟蹋美食好吧!
太、太那个了些算了,吃人嘴短,李恒硬生生憋住了满腹牢骚,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不大口能行吗,人都快饿懵了。
狼吞虎咽吃完饭,他接着洗了个澡。
就在他打算去门外活动活动筋骨、溜达溜达之际,一辆车灯从远处直直射了过来。
曾云说:“可能是老板回来了。”
但她话还没说完,后面又出现一辆车灯,接着第三辆、第四辆、第五辆
曾云眉毛蹙了一下,对他说:“不是老板她们,李先生,你先回屋内。”
很明显,对于一切未知事物,她第一时间开始警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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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
还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