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奔跑着,凌冽的海风在十五位身穿蓑衣的圣斗士的两侧呼啸着,淅淅沥沥的雨滴击打在海面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视线死死的盯着水下的阴影,哈德卡知道,只要自己这一行人踏入到这些阴影的中间,无数的海斗士就会如同看到鲜血的饿狼一样,猛地从水里扑出来。
“大家注意了,再往前一点,就进入地方的包围圈了。”
提醒了一声身后的圣斗士,作为这个小队的队长兼最强者,哈德卡义无反顾的向着海斗士的埋伏地踏入了第一步。
“踏踏踏!”急促的脚步声在海面上不断的响起,如同一柄箭头,众人快速向着海面中心的那个大漩涡冲去,那是通往海界的入口,海斗士重兵把守的地方。因此,不自觉的,众人眼神中都带上了一丝严肃和警惕。
“大家,注意了。”这一次,哈德卡没有再开口说话了,这句话的一丝是用手势传达给众人的。因为哈德卡已经发现,这些水底下的阴影已经开始不断的移动,很明显,这些海斗士已经准备进攻了。
不约而同的,众人的速度都有所下降,像是在为什么东西进行最后的准备。其实也确实是这样。
哈德卡双脚再一次迈出,他突然发现,海底的那些阴影突然撕下了自己那人畜无害的皮囊,嘶吼着冲向了眼前那十五个肥美的羊羔。
也就是这个时候,在场的十五个圣斗士突然一踩刹车。
“撤退!”眼见如此,张赶忙大吼一声,紧接着身体就化成了一抹流光向着远方的大地上冲去。
张并没有使用独属于第七感的那种速度,毕竟这只队伍中能跟上那种速度的仅仅只有七个人。超过一半的人仅仅觉醒了第六感,速度能够超过每秒三百米的战士都不多。因此,为了保持队伍的阵型,张只能够限制自己的速度。
不过无所谓了,众人又不是真的要逃跑,他们只不过是想尽量把战场尽量往大陆上拉,毕竟大陆才是圣斗士的主场。
但是至于能不能拉到地面上,至少让哈德卡来看,以他多年的战斗经验来看,是不可能的。
海斗士又不是傻子,他们也知道在陆地上战斗吃亏的肯定是他们海斗士。毕竟能够在海洋里行动自如的天赋可不是用来摆着好看的。如果能够在海洋中战斗,对于海斗士来说,那一点点质量劣势很有可能就会被完全弥补。
因此对于海斗士来说,如果圣斗士表现出明显的想要将他们往大地上拉的架势,那么只要他们的指挥官智商正常,就一定会退回去海里去摆大巴,等着你们强打。
不过,就算是无法把战场拉到地面上,也要把战场拉到浅海区域。圣斗士打起来没轻没重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圣斗士中的精英。打着打着就会打到地面上了。
“该死!”一个海斗士刚刚从海水中露出头来,就看到这群圣斗士如同一阵风一般从自己的身旁飞奔而溅起的水花甚至还溅到了他的脸上。
圣斗士的速度非常快,而海斗士因为人数原因布置的防区其实也就一两平方公里。因此短短的十秒钟时间,还没等海斗士们全部钻出睡眠,他们就一股脑的冲出了包围圈。
“别让他们跑了。”紧跟着,先后钻出水面的海斗士就跟在他们后面,不断的向着大陆靠近。
这一跑,海斗士那参差不齐的质量就显现出来了。看似加起来足足五千多人的部队,却因为大多数都是没有觉醒小宇宙的杂兵的原因,只有寥寥几百个人能够面前跟的上圣斗士的步伐。不过千万不要小看了这几百人。就算人数再少一点,那也足足有上百人。而上百人,其实就是这帮圣斗士的五倍还要多。
“张,真么办?要不要再提一提速,将他们在掏一点水货出去。”看到这个情况,对身后那些圣斗士有些担心的蕾切尔皱了皱眉头,大声向着一马当先的张问道。
向后看了一眼追来的海斗士,张的眉头微微一皱。追上来的几百名海斗士中一个第七感的小宇宙波动都有没有,也就是说,对方仅仅是一群第六感的乌合之众。想到这里,张在默默的估算了一下他们和海斗士杂兵的距离以后,默默地做出了一个决定。
“在这里迎战吧!”一脚踏下,张的身体突然急停在原地,接着前冲那股气势,张前脚变后脚,顺势滑出了一个弓步,双手拉开摆出战斗的架势。
“嗯?”
“怎么回事?”
虽然很不解,但是众人也相继停了下来,摆开了战斗的架势,转身等着即将迎上来的海斗士。
“张?真么回事?”皱着眉头,韦伯一脸不悦的看着率先停下来的张,“这可和我们最开始的计划不一样。”
没错,最开始大家是要尽可能的将他们拉像海岸线的,但是现在距离浅海区还有一点距离呢。
“稍安勿躁。”点了点头,张苦着脸叹了一口气,“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对方没有出动海将军。”
“没有出动海将军?”哈德卡微微一愣,旋即脸色就难看了下来,“你的意思是,对方绕过了我们去偷袭大军了?不过大军和他们不是已经交上火了吗?难道说对方的偷袭部队有两只?”
“不知道。”摇了摇头,张此时的内心里也是非常不平静的,“到现在为止,对方的行动都是雅典娜的猜测。我怀疑,波塞冬用他那老道的经验欺骗了雅典娜,我们的所有行动都处在了对方的算计之中。”
话音一落,张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猛的沉寂了下来。
张毕竟不是禅师,他的人生经验虽然比其他人丰富,但是也丰富的有限。在刚刚那巨大的压力下,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心里那些最坏的想法说了出来,而这些确实万万不能说的。
圣域再怎么冠冕堂皇其最高领导人也是雅典娜。刚刚张的行为其实就像是在中世纪欧洲一个天主教神父的面前说神的坏话。放在平时,那是要被治罪的。也就是现在,因为情况紧急,大家才没有注意到张那些有些不敬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