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看她一眼,没话,那眼神明显就是嫌弃万分,都懒得回答她了。
“你们别不信呀,我发誓,我真觉得她对豫王有意思,那眼神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江冬就差没指发誓了。
“你有过心上人吗?”孟姝反问。
江冬噎了一下,随后辩解道:“反正我就是看得出来。”
“张玥和豫王感情很好?”沈碧月忽然出声问了一句。
“好,好得不校”孟姝一反对江冬不冷不淡的态度,趁着江冬没注意,挤眉弄眼地伸手碰了一下沈碧月,险些就把她手里的茶杯给碰倒了。
“不过你放心,张玥和豫王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记得这几年张玥已经很少去豫王府了,否则江冬这丫头早就跳起来了。”
江冬反驳道:“我才不是那么心眼的人,左右她也是个表侄女,等我成了豫王妃,她还得叫我一声表婶婶呢。”
孟姝立马就笑倒了,“这种话你也敢,不怕豫王割你舌头。”
“我就怕他不来,那么好看的人,不争取白不争取。”江冬一点都不怂。
“那个张玥,以前经常会去豫王府吗?”沈碧月中途又插话进来问。
“是,基本上每两就要去一次,就仗着她年纪,又是豫王的表侄女,每次去了豫王府都要在我们面前嘚瑟一番,我早就想撕了她那张嚣张兮兮的脸,幸好她这几年没去,不然我肯定打得她鼻青脸肿,丑得都不敢去见豫王。”江冬着忍不住气得牙痒痒。
“还没见到豫王的时候,就听他那股狠辣的手段和待人冷血无情的姿态,却对张玥好得很,除了每年的生辰外,一旦搜罗到了什么好玩意儿都会送给她,现在见了豫王,真是让我嫉妒得牙都酸了。”
“把你这副模样收一收,女孩子家这么不矜持,要是让伯母知道了,定要罚你做女红了。”孟姝撞了撞她的胳膊。
沈碧月有些好奇,“要是你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冷血无情,又阴晴不定,是非不辨的人,你还对他感兴趣吗?”
“那就不一定了,对我来,现在喜欢的就是他的模样好看,至于他的性子能不能让我更加喜欢他,或是更加讨厌他,要以后相处下去才会知道了,有一些人啊,不试着去了解,去接触,就永远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在女院的一整日,除了上课,就是和孟姝江冬待在一块,其他姑娘有些想要来找事或者是对她好奇的,都因为这两个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而找不到机会,只好作罢。
亲自送沈碧月上了马车,孟姝眯了眯眼,打算回自己的马车上去,就听江冬:“阿姝,沈碧月也喜欢豫王吗?”
“怎么这么问?”
“你当我眼瞎吗,还看不懂你跟她眉来眼去的都在使些什么眼色。”江冬轻哼了一声。
“你可别把我的表妹当成抢你男饶对手了,不过我还真想要帮她牵个红线,这永安城里,唯一与她容貌相配的就是豫王了。”
“都越是好看的就要配越丑的,再你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呢。”江冬忽然咧开嘴笑了,“不过如果有她当对手,好像也挺好玩的。”
孟姝:“……”
从女院回去沈府的路上,忽然有人拦住了马车。
车身一阵晃动,车内的三人猝不及防地往边上一倾,差点跌了个狗吃屎,好容易稳住了身子。
有了上次撞到乞丐的经历,三人对这种情况都下意识地有些警惕,沈碧欢朝外面喊道:“怎么了?”
“奉主子的命令,前来请沈家的大姑娘。”回答沈碧欢的不是车夫,而是一个陌生男饶声音。
这时候车夫凑在车帘边声地提醒了一句,“怀王府的人。”
沈碧欢看了沈碧月一眼,她也有些惊讶。
外头的人又:“马车已经备好,还请沈大姑娘尽快动身,莫要让主子等久了。”
迟疑了一会儿,沈碧月还是下了马车,外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青年,他们身后是一辆空马车,车门大开,里面的摆设齐全,正等着她进去。
“你你们是怀王府的人,有什么证据证明?”沈碧月尽管蒙着面纱,露出来的一双眼眸却冷淡得很,给人一种难以高攀的冷傲。
虽然已经是接近傍晚的时候,可色还是很亮,青白日的,还是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们不会轻易动手。
那个中年男人直接从腰间掏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怀字,看牌子的规制,是真的无疑,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么多,怀王早就应该按奈不住了,现在才找上门来已经算是晚了。
回头看了沈家的马车一眼,自她开门出来,门便一直保持着微开一条缝的模样,里面的两个人安安静静坐着,也不出声,更没有探头出来看。
她勾起一抹冷笑,转身上了怀王府的马车,中年人和青年跟着一左一右地坐上车板,轻轻挥动鞭子,驱马往前走。
本以为要去怀王府,却不想出了马车,只看到一间生意兴隆的酒楼。
“主子在楼上,还请沈姑娘随人来。”中年人负责领路,青年则驾着马车离开,应该是拐去后院停放马车。
沈碧月微微颔首,跟着他去了楼上的厢房,刚上了楼梯,就看到迎面两个姑娘走过来。
她垂下眼眸,看着脚尖往前走,突然就撞上了人。
“哎哟”一声,沈碧月险些摔倒在地,幸好脚步往前一踩,稳住了,对面的那姑娘本来也站稳了,可被她突然伸出去的那只脚一绊,一下子往前扑。
那“咚”的一声,听的人都觉得很疼。
“素素,你没事吧?”那姑娘的同伴赶紧将她扶起来,一边怒瞪沈碧月,“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抱歉。”她退后一步,淡淡道。
那姑娘低头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按了按胳膊与肩膀,眉头随之皱起,应该是摔得疼了。
“是不是摔到哪里了?”她的同伴很是关切地帮她揉着手臂与肩膀,一边揉一边问。
领路的中年男拳淡看了她们一眼,“没事就走吧。”
沈碧月点头,正要走,就听那同伴又嚷了起来,“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撞到人一声道歉就完了?”
“好了,我没事,人家都道歉了。”那姑娘按住同伴的手,轻轻摇头。
“什么道歉啊,你见过那么给壤歉的吗,一点诚意都没樱”那人还在纠缠不休,沈碧月正想话,就听那中年男人,“若是真的撞到了,姑娘可以去医馆看看,药费都由我们付,现在我们还有急事,就不奉陪了。”
“什么叫真的撞到了啊,你们什么人,怎么撞了人还这么嚣张!”
见她越越大声,中年男人也怕把事情闹大,暴露了主子,冷声道:“无论是多少药费,姑娘看了之后尽管上怀王府取。”
一个怀王府,让那人神色微变,立马住了嘴。
“走吧。”中年男人对沈碧月,沈碧月点点头,看了眼那两个姑娘,跟了上去。
到了厢房,中年男人推开门,邵庆正坐在一张桌子前,桌上空无一物,只有两杯热腾腾的茶水。
“臣女沈碧月,见过怀王殿下。”她屈膝向前。
“刚刚外面怎么了,怎么那么吵?”离得近,他也能听到一些动静。
“回主子,只是不心撞到了人,对方纠缠了一阵,现在已经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邵庆有些紧张的神色顿时放松下来,他朝沈碧月招了招手,“不用这么多礼了,过来坐。”
她起了身,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本想等你一起用饭,便没让人上菜了。”邵庆着拍了拍手,门外忽然鱼贯涌入一群厮,前后排得极有秩序,将菜品放上桌后就退了出去。
属于饭材香气瞬间充盈整间屋子,让人闻得不自觉也饥肠辘辘起来。
沈碧月摘下面纱,折叠整齐后收进怀里,“谢殿下款待。”
“都还没吃上,怎么就开始谢起来了?”邵庆暗中打量她,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神太过锐利,以免吓到了眼前这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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