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迷香极其厉害的药性,薛家所有的人,几乎是在日上三竿,将近晌午的时候才逐渐地苏醒过来,而当薛家所有的人最后全都清醒过来之后,却唯独宝钗的房间始终都还是静悄悄的,不得不说,那牛二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了。除了房间里残留着香味,以及欢爱过后的味道,宝钗的闺房里一切都是照旧,没有多什么,也没有丢失什么,唯一能证明的,便是她此时寸缕不沾的身体,以及伤痕累累的肌肤。
牛二在离开的时候,不但依着冷子兴的叮嘱,取走了带有落红的白绫,而且还顺带着拿走了她原本穿着的贴身衣物,那上面还隐隐带有冷香丸独有的香气。烈性迷香的效果,再加上一整夜的折腾,此时的宝钗,可以说是极度的疲累,虚脱。倒并不是说,昨晚牛二在她身上恣意妄为的时候,她是没有任何的意识和感觉的,只是她那时已经是处于极度的昏迷昏睡中,她只是以为,她以为自己不过只是在梦境中而已,而且和她欢好的对象,竟然是她倾慕已久的北静王爷水溶。
她心里就想着,反正都是做梦,而且她心里实在是十分爱慕水溶的,既然如此,那么就算是在梦里,与这样一位倾心已久,而且又一表非俗的的人儿,自己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所以当牛二在她身上肆意玩弄的时候,她的身体竟然下意识地迎合着,承受着,虽说有些时她几乎是承受不起他的狂风暴雨,可是与此同时,她心里却也十分享受这难得,直入云霄的感觉。这一夜风流,对于将牛二来说,自然是终身难忘,因为他享尽了这人世间难得的艳福。
可是对于宝钗来说,却只不过是做了一场她期盼已久的春梦而已。。。直到她真正的大梦初醒之后,随之紧接着的,是她歇斯底里的崩溃。凌乱的床铺,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而且还遍体伤痕,以及下半身那火热的酸涩,痛楚。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显而易见的,她昨晚上并不是在做梦。而且十分清楚的,昨晚上,家里进贼了,暂且不说有没有丢失什么值钱的东西,眼下最严重的,最明显的,是自己竟然被贼人给玷污了,这还让自己怎样嫁进忠顺王府去啊?!
想到这里,宝钗心里真的不是一般的绝望。而且更可恶的是,那该死的贼人,竟然将她所穿的贴身衣物给偷走了。那些衣裳倒是值不了几个钱,可是那却是自己失贞的铁证,若是那些东西一旦落到忠顺王府,别说是自己的前途,自己这辈子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现如今,自己身子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母亲那一关是无论如何瞒不过去了。所幸王府现在都还没有定下日子,自己还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在家里好生地休养几天。家里的药铺有的是各种各样上好的化瘀止痛的好药,只是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如今倒是该好好地想个法子,将这件至关重要的事给应付过去。等到自己如愿进了王府,再一步步慢慢地想办法,找出那个夺取自己童贞的人。
可以想象得到,当薛姨妈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眼前是这样的一番惨状,是如何的心痛。“钗儿,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薛姨妈心疼地抱着女儿,放声大哭起来,一边不绝口地骂着该千刀万剐的该死的贼。“莺儿,去告诉哥哥,让他去咱们家药铺里,找最好的化瘀止痛的药来!”莺儿闻言,不敢违抗,自然是又惊又恐地答应着去了。“娇杏,去告诉管家,叫他去铺子里找最好的补品来!”娇杏怯怯地答应着去了。
“妈,现在哭也无益,只好趁着王府还没定下日子,先保养好身子再说。”宝钗面无表情地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轻易搬出贾府!”薛姨妈心里真是悔不当初。当时若是没有从贾府给搬出来,自己的女儿又岂会受这无妄之灾?“不搬出来又怎样?难道妈跟哥哥还没受够夏金桂的乌气!”宝钗的眼神是空洞的,可是她的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这一切都要怪那姓夏的,若不是她,咱们家何至于此,也不会那么急着搬出贾府!”薛姨妈嚎啕大哭起来。“哼!总有一天,我要让姓夏的一家,加倍偿还我今日所受的一切!”宝钗心里恨意滔天。“这几天,我就不出房门了。等会儿妈去外面告诉哥哥,叫他打听一下夏家现在的情况!”宝钗的眸子里泛起点点寒芒,她这一辈子死都不会放过夏金桂。
诚如薛姨妈方才所言,当初若不是家里被夏金桂闹得太不像,以至于连累她们成了贾府众人的笑话,她们又何至于要这样赶着离开。不管怎么说,夏府终究是国公府,而且又有王家的关系在,一般的宵小之徒又怎会有可趁之机?却说牛二一夜春宵之后,怀里美美地揣着从宝钗哪里得到的东西,离开薛家之后,他先回了自己的住处一趟,将从宝钗身上剥下来的衣物小心翼翼地藏好,随后他又去了附近的酒楼饱餐了一顿,最后,他方才漫不经心地径直去了冷子兴的店铺。
对于牛二的到来,冷子兴倒是十分意外,他没有想到,牛二竟然这么快就得手了。“到手了?”“当然!”牛二一边邪邪地笑着,一边顺手就将那张带有处子之血的白绫,从怀里给取了出来。“哼!真是便宜了你!”冷子兴嘴角一咧,满是不甘地呕道。
“这事儿您老也只有交给我去做,才能如此的顺风顺水!”牛二的语气同样是那样的狂野不羁。“哐当”一声,冷子兴随手将剩下的那份银子扔在了牛二的面前:“怎样?不是又老又丑吧!”“不虚此行。若是这样的好事每月都有,那才叫真的痛快!”牛二一边不客气地收好银子,一边贪婪地咂咂嘴。“做你的美梦去吧!她可是金陵薛家的大小姐,你以为是逛窑子呢!”冷子兴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