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天,也就是朱逸民同志约张智到听雨轩茶楼见其上级的日子朱逸民同志在对听雨轩茶楼布置好了严密的监控措施后,李克俭同志便提前来到了听雨轩茶楼
其实,这个听雨轩茶楼本就是中共四号交通线的一个秘密联络点,是一个规模相对不小的茶楼,里面的“伙计”也全都是中共特工当然,除了这四号交通线负责人、也就是茶楼的女掌柜外,这茶楼的其他人也都不认识李克俭而这茶楼女掌柜在将李克俭同志安排到一个带有秘密通道的雅间后,便亲自上茶上点心三点钟时,张智便准时由在茶楼一楼等候的朱逸民同志引导着、来到二楼李克俭的那个雅间李克俭同志见了张智便起身,而张智则向李克俭同志行了个军礼并握手说:
“首长您好!今天终于见到你了,属下倍感荣幸!我叫张智,是新四军江南支队的一名政保科长,以后属您领导!请您严格要求部下!”
李克俭同志听了,则“哦!”一声说:
“很好!你请坐!听你说话文绉绉的,你应该是读过不少书吧?请问?你是在哪里上的学呀?”
“报告首长!我是燕京大学肄业,因北伐时期参加了学生运动,就没有完成学业后来,我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参加了革命的!”张智一付职业军人的姿态回答
李克俭同志又脸带微笑地“哦!”一声说:
“不错嘛!你还是个老革命了!这很好嘛!但你既然是个老革命、又是一个大学生,那你为什么泡个澡还那么的封建呀?我听朱队长说,他那天带你去泡澡,你还发脾气了呢,有没有这回事呀?这不应该嘛,张智同志!”
李克俭同志之所以这么说,是想旁敲侧击,看看张智的反应
张智虽然也读过大学,但有时人的性格会决定一切他听了李克俭同志的这些话后,也还是像当初一样,直接强词夺理地说:
“报告首长!像这种伤风败俗、有伤风化的事我不能做!”说的振振有词
李克俭同志听了,觉得其这些回答倒也说得过去,便问:
“好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就不说它了那你今天要见我,又是有什么事啊?你请说!”
“哦!是这样的,我在完成了上次采购医药物资的任务后,上级便要求我长期驻留在上海、建立一个军需物资中转站因此,我想请首长派人帮忙租一个门面、并设法搞一张日本人的特别通行证,以方便我今后的行动!”这次回答,张智则很“聪明”的留了后话
李克俭同志则说:
“唔!租一个门面倒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搞一张日军的特别通行证恐怕有难度!不过,我们会尽量想办法的!”
张智听了,则抱着急功近利想试探的心态说:
“这个对于首长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我好像听说,你们不是有一个什么代号叫采桑子的同志在日军内部吗?你要他帮我弄一张不就得了嘛!”
这时,张智的愚蠢就暴露无遗了,因为,张智殊不知“采桑子”这个代号,在整个共产党组织内部都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李克俭同志一听,就心中有数了,便又“哦?”一声问:
“是吗?那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个采桑子的呀?”
“哦!我也是在根据地听人家议论时,才知道的!”
张智这时就更加暴露了其愚蠢、当然也许是职业“外行”的本质这张智也不想一想,这种谎言,别说是“采桑子”这种人物的保密级别,是根据地根本不可能知道的,就是真有这“议论”那可也是能够被调查得到的
这时,李克俭同志则不露声色地点着头说:
“哦!议论,这么说,你们根据地是基本人人都知道这个采桑子啰!可是,这个采桑子他人在日本,也不可能帮你弄这特别通行证啊!”
“哦,我那也只是哪位领导在什么时候议论的都忘了!唉!我还以为这个采桑子是在上海呢!嗳?他叫什么名字啊?他是个男的还是女的、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啊?我真佩服他呢!”张智接着便更愚蠢地问了这一大堆,这在中国共产党的组织纪律上明确规定不应该问的问题
李克俭同志则因知道,“采桑子”同志在日本国内的档案背景和社会关系里,根本就没有中国人的痕迹和影子,便故意放烟幕说:
“他当然是有一些中国人背景的、又或者说是也有一些日本人背景的中国人啰!否则,人家凭什么帮我们做事啊,你说是不是?至于,这性别和名字嘛,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我能告诉你他的背景,都是看在你也是我党的一个政保科长级别的份上的!就算是这些,你也得严格遵守我党的保密条例哦!”其实,李克俭同志虽然说了这些,但又等于什么都没说因为,这些也正是日本人想知道而又朝这个方向猜疑的。
李克俭同志和张智在茶楼里谈话时,朱逸民同志则很仔细的巡察了茶楼外面的情况,倒是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其实,这也是日本人的狡猾,日本人是为了想让他们的这张“红桃”能够真正的、好好的隐藏在中国共产党的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