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黑桃j”在听清楚了李克俭同志所念的“奠文”对“采桑子”生平事迹的介绍,和看到了“祭奠仪式”的庄严而隆重以后,又心想:
“根据中国共产党在敌后状态下,尚且不惜冒着被我大日本帝国抓捕的高风险,举行如此高规格的祭奠仪式来看,也只有像采桑子这样一个高级别的谍报人员才能有资格享受得到的如此看来,这个松原进之助还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定乃至不可思议而演技炉火纯青的共党间谍啊!可这松原进之助是一个地地道道生在日本、长在日本的日本人他为什么会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中国人卖命呢?而且,在好几年前就为中共提供情报呢?难道,他原本就是日本共产党党员或反战同盟成员?可即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没有任何外部压力或利益诱惑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会这么心甘情愿地为别国卖命呀!这共产主义的道德观、价值观难道就真的这么可怕吗?怪不得,在欧洲主义学说一诞生、共产主义信仰刚一蔓延,在全世界就被称之为红色幽灵呢!唉!这些政治信仰范畴的事情我是管不着,那我还管他松原进之助是什么人干什么呢?反正,只要没有了这个采桑子,我就可以不用再在这里受尽煎熬乃至战战兢兢而过苦日子了!”
这就是在日本思想的教育下,只有对“天皇”的个人崇拜,而没有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信仰的人的一种迷茫、一种无使命担当意识的消极思想当然,这更是侵略者罔顾伦理道德,而唯利是图价值观之心理猥琐的必然反应。
就在这“黑桃j”百思不得其解而又想入非非时,朱逸民同志则宣布:
“同志们!我们今天的祭奠仪式就在此告一段落,此后三天,为上海市及相关区域各工委的凭吊日期在此,我要提醒大家,今后对敌斗争的形势会越来越严峻、越来越复杂我希望大家在出了这个门以后,就都把今晚的事情给忘了更不要在没有得到组织上批准的情形下,擅自到这里来!这一点,请大家务必要听清楚并懂得我党的纪律!现在,各交通线的人员,还是请按来时的先后次序,依次撤离、分散回到各自的交通线,并请大家在回去的路上要多多注意安全!”
在中共各交通线上的人员依次开始撤离时,而“南北贸易商行”所属的人员,除张智作为那贸易商行的负责人,先行跟随其他交通线的人员回去照料商行的事务以外,这“南北贸易商行”的其他人员,当然,更包括贺同光等越狱回来的人,一律被安排先在这布道路1327号打扫卫生,再在最后撤离朱逸民同志这样安排的目的,是为方便张智利用“南北贸易商行”的电话,而“不失时机”地向影佐祯昭“告密”。而此时的“黑桃j”则在听到了朱逸民同志那“此后三天,为上海市及相关区域各工委的凭吊日期”时,却心想:
“既然是这样,那这些小鱼小虾也就抓捕不抓捕都无所谓了如果,在以后这三天里,说不定还能逮住中共上海市工高官,再加上这中共上海特科的最高负责人这样两条大鱼,那我可就真是锦上添花了啊!”
“黑桃j”如此想定后,便怡然自得地和留下来的上海特科的行动队员们一起,帮忙打扫、收拾该祭奠现场的垃圾、茶杯和桌椅板凳。
而张智在回到“南北贸易商行”以后,就立即拨打重光堂里梅机关影佐祯昭办公室的电话此时,影佐祯昭已经不在办公室于是,张智又拨打影佐祯昭家里的电话在电话接通后,张智作兴奋状急切地说:
“影佐机关长!我是红桃j
,报告机关长一个好消息!采桑子已经死了!我刚刚才参加完,应该是全体上海市共党人员举行的、对采桑子松原进之助的追悼大会后,才急急忙忙赶回南北贸易商行来向您报告的而且,那个追悼会现场应该就是中共上海特科总部的所在地是在英租界的布道路1327号,您现在就可以赶快带人去那里逮捕剩余的共党份子!”
影佐祯昭听了后说:
“呐呢?你是说松原进之助就是那个采桑子?这怎么可能呢?你还说应该是全体上海市共党人员举行的追悼会,哪你们贸易商行的人都去了没有?如果都去了,哪他们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如果回来了,哪你又是在哪里给我打的电话?”
张智回答说:
“我是在南北贸易商行给您打的电话,他们也都去了,并且都还没有回来,他们要是回来了,我又怎么可能在商行里给你打电话呢?他们都暂时被留下在布道路
1327
号帮忙清理打扫现场,我因为是这商行里的负责人,就被允许先回来照看店铺至于,松原进之助是不是采桑子和你们要不要去端掉那个中共上海特科的总部,那就只能让影佐机关长你自己去判断和决定了反正,我已经算是尽了我的本分了!”
当影佐祯昭听到“有可能是中共上海特科总部”时,又急切地问“红桃j”:
“呐呢?你是说布道路1327号有可能就是中共上海特科总部吗?这很好!如果这个情报属实,那你就是我大日本帝国大大的功臣了!张桑!我谨代表大日本帝国皇军感谢你呀!莎哟娜啦!”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