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席先生!您不用这样,不用!”
傍晚,少年看着眼前这个宽衣解带的男人红着脸十分慌乱的摆着手,并且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来。
男人却有些疑惑停止了脱衣服的手,问道“恋人之间不是都这样吗?”
“……”少年顿时抽了抽眼角,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男人便继续动手脱衣服。
其实此时此刻在囚牛心里已经濒临爆发了,只是碍于情面,他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刚刚沐浴结束,头上还有着水珠的小男生真的很可口。
尤其是那纤细的腰,真的想让人试一试会在身下婉转成怎样的柔软。
“不是啊!席先生……”少年欲哭无泪,终于被打败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然后乖乖的呈八字形坐在床上,惨兮兮的说道“席先生,那个……那个,您不用因为可怜我才要做我的恋人,况且,我现在就是一个被雪藏的过气艺人。您能让我住在您这里,我已经很感谢了。您真的不用为我做这么多,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男人突然在少年面前坐了下来,然后散开了头发,用红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少年那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压低了声音,“否则会心里不安?还是会觉得欠了我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少年摆着手,有些语无伦次了,那张干净的脸上不知为何却突然腾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如同蔷薇般艳丽。
“我怕……我怕我真的会爱上您。”
囚牛一听,愣住了,那张一直紧绷的面具突然开始一寸寸裂开。
是的,千万年了,他第一次从一个活着的东西口中听到了爱这个字。
众所周知的是,他虽然是亚细亚大洲的主人,但是人、妖、魔、鬼、怪对于他只有敬畏,只有尊重,还有膜拜,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爱这个字,从来没有!
即便是他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对方,对方立刻便会提出许许多多无礼的要求,让他一次又一次的看到了人性中的黑暗。
以至于到最后,他也学会了一件事情,就是用面具将自己本来的面目遮掩的结结实实。
然而就在方才,就在眼前这个瘦弱的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能折断的少年口中,他听到了爱……
男人豁然低下了头,然后用双手捂住了脸。
少年不明所以,有些奇怪,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男人的手背,又小心翼翼的缩了回去,战战兢兢道“席先生,您、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睡吧。”他放下了手,然后站起身,将衣服穿好,没有敢回头,径直快步离开了房间。
而在床上,少年却微微张大了嘴,继而绽放出了一个明亮的笑容。
“啊……果然,席先生果然是讨厌了啊。看来,是时候离去了。”
只是,在房间外面,囚牛用手捂住了唇,耳根有些微微的红。
那个小羽毛……那个小羽毛真的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些什么吗?!啊……真是的,脸怎么这么烫……好烦躁!
第二日,囚牛便在客厅的茶几上看到了那个小羽毛留下的字条,上面长篇大论的一通,最后才切入正题,说自己如何如何麻烦了,如何如何不心安了。
囚牛越看脸越黑,最后直接听到外面一声轰鸣,下雨了。
而在路上,温白羽因为突如其来的雨而无处可躲,无奈用手搭在眼前,跑向不远处的一家超市,却在半路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
少年抬起头,豁然一惊,正要掉头逃离,却直接被男人一个手刀劈晕了。
紧接着,男人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抱起少年上了前面一辆越野车里。
三个小时后,温白羽从昏迷中睁开了双眼,动了动手指,他就听到铁链的声音,刚想要呼喊,就发觉嘴也被堵上了毛巾。
“呜呜呜……”
少年不住的扭动身子,然而他的四肢都被巨大而沉重的烙铐死死地拴着,除了腰可以移动,四肢根本使不上劲儿来。
这时,隐没在黑暗中的男人露出了脸,并且打开了头顶上的白炽灯。
少年的瞳孔顿时放大,冷汗从头上流了下来。
男人漆黑的眼眸在少年不着一丝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然后才一边摇着头一边点燃了手中的雪茄,阴沉着一张脸说道“啧啧,温白羽,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忘记了呢?我说过了,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娃娃,永远都不可能逃开,否则,你逃一次我抓一次!逃一次我抓一次!直到你学会听话两个字怎么写为止!”
说罢,男人一挥手,立刻有三个纹身的壮汉走了上来,然后开始动手宽衣。
少年一看这个情景,扭动的更厉害了,眼眸中有着绝望,泪水也从眼角大颗大颗的滑落。
“啧啧。”男人坐在了一旁,周围黑漆漆一片,唯有头顶的白炽灯将他照耀的一览无遗,将所有肮脏与污垢都赤果果的暴露在空气中。
“温白羽,你应该知道,你越是激动,我就越是兴奋。你都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美,真的很想让人狠狠的折磨、狠狠的蹂躏。”说罢,男人一挥手,那三个静静等候在一边的壮汉纷纷扑了上去。
少年顿时睁大了双眼,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哈哈哈,温白羽,你放心好了,我还是很有良心的,这些男人都很干净!你就好好享受吧!”语闭,男人熄灭了雪茄,打开了一旁的摄影机。
半个多小时后,男人挥了挥手,那三个壮汉立刻意犹未尽的从少年身上离开了。
男人走了过去,然后从少年口中拿掉了毛巾,并且怜爱的抚摸了一下昏死过去的人,又看了看对方身上红色的液体,摇了摇头。
“啧啧,温白羽,你看看,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何必呢,你何必呢,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当娃娃不好吗?”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少年身上的液体,并且给对方盖上了被子。
这个时候,只听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又是一声惨叫,三息过后,门就被人一大脚踹开了。
男人霍然回过头去,站起身,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长发男人站在门口,手中握着一根钢管,猩红的眼眸如同两池血浆,只是一眼,就让人从头到脚开始战栗。
“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