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这么狼狈?”
国,一间十分普通的独栋别墅内,囚牛憋着笑看着眼前的人。
洛迪鼻青脸肿,夏蓝澈半死不活,修菲婷冷若冰霜,上官倾左脸上一个十分明显的巴掌印,不由得让人脑补都发生了些什么。
盛重劫却站在黑暗中,环抱着双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主人……”洛迪哭丧了一张脸,拿着一颗煮熟的鸡蛋不住的在自己眼睛上滚着,“主人,差点儿见不到你了。”
“我就没想见你。”盛重劫没好气的一盆冷水泼了过去,成功的让洛迪手中的鸡蛋掉到了地上。
“你自己看看你的样子,真……啧啧。”盛重劫撇了撇嘴。
他真心不想承认自己有这么弱鸡的下属。
“主人,心碎了。”洛迪干脆耍起了宝,一副不给糖就不起来的架势,却成功的遭到了一边一直气若游丝的夏蓝澈的鄙夷。
“死狮子,你有完没完了!吵的人脑壳疼!”
“臭狐狸,你都半死不活了,管好自己就行了!”
“你叫谁臭狐狸呢?!”
“你喊谁死狮子呢?!”
“够了!”终于听不下去的修菲婷冷着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提溜着洛迪的衣领就开门把对方扔了出去,然后又瞪着夏蓝澈说道“你,滚那边躺着去!”
“好的,菲菲姐!”夏蓝澈立刻乖乖的摇着尾巴躺倒了一边,一动都不敢动。
倒是上官倾突然举起了手,笑的像只小鹿一样单纯,道“姐姐,那个……”
“谁是你姐姐?!”修菲婷一击眼刀丢了过去,“滚远点儿!”
“好的!”上官倾立刻屁颠屁颠的滚远了,蹲在墙角画圈圈。
囚牛不禁哑然。
原来这里面唯一的攻是修菲婷啊!啧啧……真没看出来。
“好了,不要闹了。”盛重劫有些头大,“都来说说吧,到底怎回事儿。”语闭,转头看向了修菲婷,“你说。”
“咳……”修菲婷清了清嗓子,然后微微皱起了眉头,沉入了回忆中。
“本来钻石都到手了,结果那个淫狼狼王玄夜突然出现,正要动手,洛迪和夏蓝澈也到位了,然后……然后我带着钻石离开,半路,就遇到了那个奇怪的东西。”
“有多奇怪?”盛重劫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无形,而且感受不到任何妖力。”修菲婷总结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继续说道“而且一旦挨上,会将对方的妖力冻结。”说罢,斜了眼一直乖乖蹲在角落中的上官倾。
“那你的妖力是怎么解开的。”盛重劫问道。
修菲婷便努了努嘴,下巴点向了上官倾。
小男人立刻极有眼色的站了起来,然后微笑着,冲着盛重劫和囚牛说道“容我先自我介绍一下,上官倾,男,十九岁,珍惜血脉罂粟家族。”语闭,再一次蹲了下去。
囚牛不禁抽了抽嘴角,然后看向了修菲婷,眼神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修菲婷立刻炸了毛,吼道“干嘛?!干嘛?!看我干什么?!再看老娘挖了你的狗眼!”
“我……”囚牛被活生生的怼了一口气。
怎么合着他们罂粟家族的雌性动物都这么火爆吗?!
“上官倾……”盛重劫在一旁摸了摸下巴,然后若有所思的问道“你是怎么解开修菲婷的妖力的?”
一说到这个问题,上官倾便十分配合的红了脸,脑海里又浮现出了修菲婷那让人流鼻血的身材,不由自主的走了神。
囚牛立刻在一边不嫌事情大的调笑道“嚯嚯!这脸红的啊!咋了咋了咋了,发生什么有趣儿的事情了吗?说说呗!”语闭,还凑到了一边,和上官倾一起蹲在了墙角。
上官倾立刻不好意思的怼了怼手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生生的让修菲婷暴走了。
“上官倾!你个天杀的!”
“啊……真是的……受够了……”盛重劫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拉开了别墅的门走了出去。
他发誓,如果他再不出来,只怕是会一个个的将屋子里那群神经病给团灭了。
门外,洛迪正叼着一根草坐在台阶上,百无聊赖的哼着歌,享受着暖洋洋的日光浴。
盛重劫便臭着一张脸在洛迪身边坐了下来。
洛迪赶忙直起了身,吐掉了嘴里的草,一扫方才的不正经,问道“主人,您怎么了?”
“……”
怎么了?!当然是头疼!想骂人!
“洛迪。”盛重劫压了压心中的火,然后缓缓说道“你去,告诉里面那些人,今天就收拾收拾,回城,妖协会。”
“嗯?钻石的事情不处理了吗?”洛迪有些奇怪,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不需要了,我估计……欧罗巴洲的主人,嘲风,已经在着手这件事情了,所以,我们不需要操心了。”说罢,盛重劫站起了身,然后继续说道“狼王玄夜,战斗力如何?”
洛迪听罢,想了想,然后伸竖起了大拇指,又向下一指,说道“不足挂齿。”
“嗯。”盛重劫点了点头,然后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不苟言笑。
与此同时,身后的别墅里突然爆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然后就见上官倾不顾一切、屁滚尿流的飞奔而出,后面跟着囚牛。
紧接着,一个花瓶砸了出来,修菲婷歇斯底里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两个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扒了你们的人皮!”
盛重劫便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真是……真是,忍无可忍了啊!
当天夜里,他们六人就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到了城,中途又转机了两次,落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四个小时。
修菲婷打着哈欠,洛迪也是厌厌的一脸疲惫,夏蓝澈则挂在上官倾身上,一副睁不开眼睛的模样,唯有盛重劫和囚牛还依旧精神百倍。
于是,六个人在机场分了手,并约定于两日后,城妖协会见面。
与此同时,国内,一个身穿黑色风衣,黑色牛仔紧身裤,黑色短靴的十六岁少年正收起了双手中的抢,往裤腰带上利索的一别,转过了头。
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里隐隐有着霜花。
金色的短发跳跃在温暖的阳光下,折射出微微的光。
他的脚下,一团黑色的似云似雾的东西正在慢慢消散。
“大哥、二哥……”
少年微微动了动粉色的双唇,轻轻的呢喃道“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