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默契这东西,除了心意相通,别的都不行。
既然陈墨要这么演,白夕玥只能配合。
虽然她在心里不断地骂他,但表面上,强令自己保持冷静,稳住。
既然白夕玥肚子里,装的是他们陈家的金曾孙,其他的,啥都不重要。
再抬头,看到对面的陈父,陈老爷子才想起,找陈墨回来的原因。
刚要大骂,一下就想到了金曾孙,于是,声音在出口前,立即就降低了50分贝。
“臭小子,你陈伯父来说,你又在外面惹祸了?”陈老爷子可不糊涂。
孙媳妇肚子里都怀他们家的曾孙了,还能是他陈柏明的未婚妻,骗谁呢?
但问还是要问一下的,可又不能伤了白夕玥。
“爷爷,能让我来说吗?虽然这样,可能不太礼貌,但接下来,您就会知道,这件事,最清楚的是我。”白夕玥礼貌的对陈老爷子说。
“好,你来说,不要包庇那臭小子。”说着,老爷子斜了陈墨一眼。
白夕玥说,她跟陈墨认识有一段时间了,就在两个人确定关系之前,陈柏明因为他们白家的事儿,威胁她,要跟她交往。
但是,白夕玥没答应。她只是同意了,跟他见两次面。
就在两个人见第三次的时候,陈柏明将她骗上车,打算在车上对她图谋不轨。
如果不是遇到了车祸,她想,她现在都没有勇气活下来了。
好在,有陈墨在,她才渡过了噩梦连连的那几天。
也正是因为这个,现在,陈柏明还在医院住着。
讲完过程,白夕玥转过头,看着陈父。
“伯父,这件事,你千万别说您不知道。对于教育出这样的儿子,您还四处喊冤,不觉得很可笑,不怕成为帝都的笑谈吗?”白夕玥问。
一句话,把陈父问得,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之前,一直对陈父礼貌的陈老爷子,听完白夕玥的话,不能淡定了。
陈柏明刚刚住院,也就是说,这事发生在最近。
想在车上,对他孙媳妇用强的,有没有伤到他的金曾孙?
都已经是他们陈家的人了,陈柏明还敢动心思,是陈墨现在太好欺负了?
想着,陈老爷子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他一句话没说,拎起拐杖,对着陈墨的腿,直接就砸过去。
吓得白夕玥立即用身体去挡,看出白夕玥的举动,没等她成功,陈墨已将她稳稳抱在怀里。
陈老爷子的拐杖,直接打在了陈墨的后背上。
“你是死的吗?媳妇都被欺负成这样,你还坐在这里,跟没事人一样,你平时的本事呢?”陈老爷子大骂着。
白夕玥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是怪陈墨没去揍陈柏明?不该是劝陈墨别乱来吗?
“老婆孩子都保护不好,你还有脸回来?给我滚出去,不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让他以后见到夕玥都吓得绕道走,你就别进这个家门。”陈老爷子接着骂着。
白夕玥真是蒙了,这是陈老爷子教育陈墨的方式?
“小点儿声,你吓坏我儿子了。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你孙子是吃亏的人吗?”陈墨一边安抚着白夕玥,一边对陈老爷子说。
听了这话,陈老爷子的气,总算消一些了。
而一直坐在对面,看着祖孙俩,因为没教训陈柏明,而争吵的陈父,当即恨不得自己能隐身?
他是怎么想出这个法子的?自己送上门找骂?关键是,他真的不知道,儿子做出的丢人事。
“你先回去吧,至于你儿子欠的债,他们再慢慢算。我这岁数也大了,经不起事儿。所以,请陈总没事,还是少来吧,别吓到我们家金曾孙。”陈老爷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陈父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的陈宅。
这些年,虽然他的生意做的不算大,但因为在帝都,也算老字号。
所以,在一些场合,彼此都会给几分薄面的。
这么大岁数,陈父还真没被这么赶出门过。
回到家,陈父就躺在了床上,一病不起。
等在医院的陈柏明,手机一直握在手里,等着父亲给他回话。
外人走了,陈老爷子把陈墨叫进书房。
没用老爷子开口,陈墨直接承认,白夕玥是不是真的怀孕,他还不能确定,但他有自信,当爹的日子不会远了。
这话,陈老爷子相信。所以,也没再难为他。
一个人等在陈墨卧室的白夕玥,心里很忐忑,她真怕老爷子一会儿当面问她孩子的事儿,她该怎么解释?
就在白夕玥坐立难安的时候,陈墨笑嘻嘻的回来了。
轻轻一带,他就将白夕玥搂上了床。但只是抱着白夕玥,没有过分的举动。
“你又去找陈柏明了?”白夕玥问。
“怎么会这么问?”陈墨问。
白了陈墨一眼,白夕玥说,因为陈父来找老爷子了。如果不是被逼得没有其他办法,陈父不会自讨没趣来的。
陈墨赞赏的捏了捏白夕玥的小鼻子,他看上的人,就是聪明。
陈墨这才一五一十的,将算计陈柏明的事儿,跟白夕玥交代了一遍。
他去帝都第一人民医院前,是带着药过去的。
就是那种,身体有生理反应,却不举的药物。
对陈柏明这种人来说,裸照、床照,都威胁不到他,相反,就算你不传播,他很可能自己都要往外传播。
但不举的录像,他却受不了。他会觉得,那是对他的奇耻大辱。
陈墨是抓准了他的软肋,一招制敌的。
他来到护士站,趁着跟护士们聊天的时候,将药加到了陈柏明要打的药里。
算计着时间,又让人找来了夜总会的坐台小姐。
让陈柏明能看,关键时刻吃不到嘴,这对于他来说,不仅是身体上的摧残,更是精神上的打击。
看着陈墨神采飞扬的样子,白夕玥倒有些觉得陈柏明可怜了。
那么没有做人底线,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一个人,竟一下就败在了陈墨手里。
这该是对他,多大的打击啊?
聊着聊着,困意来袭,白夕玥竟毫无防备的,在陈墨臂弯里睡着了。
看着白夕玥眼下的黑眼圈,陈墨真的很心疼。
虽然她已经用了厚厚的粉,但还是很难盖住。
可想,陈柏明对她造成的伤害,一直都在。只是,她在所有人面前,都在强颜欢笑。
不知是有陈墨身体这个热源,还是有了陈墨在一边,她心里踏实,这一觉,白夕玥直接睡到了午夜。
晚饭时,管家来敲门,陈墨直接说,不吃了。
他就这么直挺挺的陪着白夕玥,一直到她睡醒。
悠悠转醒,白夕玥连续多日的头痛,都不见了。
一扭头,就看到了陈墨,他的眼睛,如璀璨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陈墨长了一双桃花眼,躺在床上,他的刘海垂下来,给他增添了几分慵懒。
这样的陈墨,对白夕玥,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刚睡醒的白夕玥,本就感觉到渴。现在,又有秀色可餐的美男当前,白夕玥更口干舌燥了。
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嘴唇。
白夕玥不知,这样的环境下,她这样的动作,对于陈墨,想抵抗都难。
突然,白夕玥只觉得眼前一黑。
接着,她就感觉到了嘴唇上,那温热的气息。
这一吻,让两个人都气息不稳,尤其是陈墨。
“玥玥,我有点控制不住了。”陈墨声音沙哑的,将头靠在白夕玥的颈窝上。
“不行!”白夕玥果断拒绝。
握着白夕玥小手的陈墨,又使了使劲儿。
“磨人精!”语气里,带着咬牙切齿。
随即,陈墨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直奔卫生间。
20多分钟后,陈墨换了一套新的休闲装,从衣帽间出来。
冲了冷水澡,总算将那股欲望,压了下去。
坐在床边,将白夕玥抱起来。
“饿了吧?下楼去吃饭?”陈墨说。
“这么晚了,别惊动别人了,我给你做。”白夕玥主动说。
一听说,能吃到白夕玥亲手做的饭,陈墨立即就眉开眼笑了。
两个人来到一楼,果然静悄悄的。
白夕玥进到厨房,陈墨陪在身后。
从冰箱里拿出速冻的面条,两个鸡蛋,和一些蔬菜。
白夕玥麻利的洗菜、烧水、煮面,不到10分钟,一大一小两碗热气腾腾的热汤面,出锅了。
闻着面香,陈墨趁着端面的机会,在白夕玥的脸颊上,偷了个香。
一大碗面,很快就吃完了。陈墨却可怜兮兮地说,没吃饱。
看着时间太晚了,白夕玥没让他再多吃。
饭后,白夕玥又给陈墨准备了一盘水果。
不想吵到别人,两个人端着水果,回到卧室。
陈墨吃水果,白夕玥上了一会儿网,直到白夕玥打哈欠了,两个人才重新上床。
管家已经休息了,白夕玥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给她准备客房。所以,就直接跟陈墨睡在了一张床上。
第二天一早,知道白夕玥会难为情,陈墨也没早起晨练,陪着白夕玥睡了个懒觉,避开跟陈老爷子一起吃早饭。
待陈老爷子出门了,陈墨才带着白夕玥下楼吃早饭。
今天,陈老爷子没去找老朋友,而是来到了帝都第一人民医院。
亲自问过陈柏明的伤,及陈柏明入院时的情景。
在听说,陈柏明是被轩二少送进医院的,陈老爷子就都明白了。
看来,陈墨和白夕玥是真的在交往,只要确定这一点,其他的,陈老爷子就都放心了。
心里有了好事儿,陈老爷子心情也好,连带着,跟几个老朋友下棋,都连着赢了好几盘。
自从上次,陈墨来过之后,连着几天没再露面,也没接到陈父的电话,陈柏明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
没有担心的事儿挂着,陈柏明又开始犯毛病了。几天没找人来鬼混了,陈柏明觉得,日子都索然无味。
于是,他又给公司秘书打了电话,让秘书帮他安排。
然而,这次,不知是上次的事,给他心里留下了阴影,还是他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
总之,就是在关键时刻,临门那一脚,就不行了。
陈柏明肚子里憋着火,身体上更是着了火一般。
可身体不行,他就想别的办法,最后,被找来的女孩,浑身是伤,哭着离开。
自从这次之后,陈柏明又多了一个瘾性虐待。
不到一周时间,陈柏明身体有毛病的消息,就在护士间传开。
然后,传遍帝都第一人民医院,再后来,就是帝都以前,那些跟陈柏明一起玩的圈子里的人。
以前,陈柏明一直以自己的床上功夫为荣。尤其,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更是拿这个出来炫耀。
现在,听说陈柏明不行了,就有人专门打电话,来慰问他。
更有消息在传,陈柏明住院,就是在治这个病。
这下,陈柏明被气炸了。
他差点拖着那条伤腿,去当面质问那些传这个谣言的人。
但他的气愤,阻碍不了任何消息的传播,而且是,越传越广,说法越离谱。
最令陈柏明气恼的是,他的身体,还真的就是一直不行。
越不行,他就越想试,想证明自己行。可每次又都失败,他憋在心里的火,就直接发在每次找来的女孩身上。
终于,在陈柏明住院的第10天,一个女孩,死在了陈柏明的病床上。
死者家属,为死者请的代理律师,是白夕玥的二哥。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陈柏明就知道,他逃不过这一劫了。
果然,陈柏明出院的那天,正是审判他入狱的第一天。他受伤的那条腿,虽然保住了,却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了。
陈柏明的余生,都将依靠拐杖度过了。
据说,进监狱前,陈柏明提出,要见白夕玥一面,但没等白夕玥答复,直接就被陈墨挡了回去。
开什么玩笑,眼不见为净,看见他,只能让白夕玥又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
看着陈墨紧绷着的脸,白夕玥使劲在上面揉搓了两下。
“你说不去就不去,都听你的。”白夕玥说。
一听这话,陈墨马上就笑了,跟着,就粘上来。
“什么话都听?”陈墨笑的一脸淫荡。
“只要你敢说。”白夕玥威胁意味十足。
陈墨立即就收敛了笑意,变成乖乖好孩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