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站在原地，前方的路他看不到了，那是一片血色的未来，凭借他现在的精神力，根本就不可能向前再进一步！

而且，他现在的灵魂都在颤抖，都在畏惧，那古时代的历史太恐怖了，远比这世间一切支离破碎的记载要可怕出千倍百倍！

他现在所接触到的，依旧不过时沧海一粟而已，即便是不断的窥探，去接触那些不可能的古老旧事，也不过只是那一部斑驳古史的一角，无从下手，更无法去从中窥探更多的秘密。

楚凡唯一能够知晓到的是，亘古的过去，发生了世人都无法预想的事情，那是一场将九天十地都搅乱的血与乱，恐怕，无数的生灵都被收割了，在一场浩劫之下，化为了虚无，成为了漫天血色道路之中的一份。

然而，玄疯子却是动容了，楚凡这小子，居然能够承受住这样强大的神识信息，坚持的时间，简直匪夷所思。

虽然很多的道则他都不能如同至尊一样看穿，但是，能够坚持这么久，窥见一角的古时代事情，但也已经足够惊艳了。

毕竟，归其根本，他也只是一个二等气旋境的小修士而已，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披靡天之上的法则，就算是他的天资再强大，没有到达能个层次，没有见过更多的信息，他也无法看透这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凡居然还没有从那种奇异的状态之中退出来，他的灵魂精神依旧站在那一条道路上，眺望整部亘古历史，他还是想要去窥探一些什么，可是最终，却依旧无法看透出那一片血色的迷雾，太恐怖了，法则迷蒙，大道轰鸣，他做不到，也看不出过去亘古。

“给我破开！”

楚凡不甘，过去的一切秘辛都摆在眼前，他却无能无力，看不透那些秘密，他很不甘心，因此，他做了最后一次的尝试，武道天眼极尽催动，这是他所有力量的汇聚，想要看破那血色的迷雾与虚妄。

这一次，他双眼之中充满了血丝，所有的灵力与精神力全都汇聚向了他的那双天眼，模仿着当时未来自己催动天眼的模样，窥探血色迷雾背后的一切！

一片片法则符号显化，恐怖的光华从楚凡的双眼之中放射出来，这一刹那，他似乎可以看清天上地下的一切。

天地，法则，山峦，河川，生灵，草木，一切的一切，此时都在楚凡的一双眼瞳下面发生了变化，透出了他们的本质。

那是一道道最为纯粹的灵力与法则，构建出现了这片世界的一切，这一刻，楚凡瞪大了眼睛，他眼前的血色迷雾也在一刻变得淡薄了许多，那一条断掉了的路，也开始续接，要连通上未来的，让他看破古时代的各种秘辛。

虽然，这一切仍旧是那么的模糊，甚至，依旧只是冰山一角，但楚凡仍然要看破，他坚信，在这血色迷雾下面，隐藏着一些，他所想要知晓的东西！

“楚凡，小心一些，那条断路背后，隐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过去，即便他们逝去了亘古的岁月，那股法则力量，依旧强盛无匹，古前的生灵，绝非是现在的修士能想象的！”

玄疯子见到楚凡的武道天眼大亮，爆发出无上的光华，顿时便知晓了楚凡想要做什么，这与那个人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只要他们认定的事情，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要完成，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

当然，时间不长，楚凡再一次大叫起来，又无法承受了，他的双眼都在淌血，精神魂光起伏剧烈，明灭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熄灭，随时都会烟消云散。

不过，他看到了许多的东西，只是那些画面太过恐怖了，每一个场景都蕴含着无上的大道法则，光是楚凡现在的境界，根本不足以看透，甚至，那些记忆都在他的脑海之中飞速的消散，不让他记住，不让他知晓。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恐怖的大手，要抹除楚凡脑海之中关于刚才的一切，他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很多都在瞬息间消散了，归入虚无之中！

“这小子，竟然能够坚持到这一步！”

玄疯子一脸见鬼的神色，感觉到了不可思议，那条断路背后，他曾经深切的见过，甚至，他也曾在那里留下过了痕迹，所以，深知断路之后的景与物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些景与物，有着无穷可怕的气机，便是至尊，看到一眼，都要炸裂，化成大道的碎片，彻底沦为虚无！

楚凡，此时此刻居然看出了断路的后方，甚至，看透了血色迷雾之后的东西，虽然他可能不知晓，甚至是无法记住那背后的一切，但是，既然能够见到，而且，魂光还没有破灭，就证明了，他是一个惊艳古今的无上人！

“这个小王八蛋，真的是……有点意思”玄疯子莞尔一笑，就要出手了，断路背后的力量，绝对不是楚凡能够承受得住，所以，他要将楚凡接引、庇护，不能因为想要让他窥见古时代的历史，就让楚凡在这里白白的送命。

然而，在这一刻，他却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生命气息，在楚凡的体内孕育生出，有无穷尽的力量，就算玄疯子身为一位绝顶的至尊，都是感到了诧异，这样磅礴的生命力量，甚至足以支撑一位帝者不朽不灭！

“生之天书！”

只是在瞬间，玄疯子便是明白了，这一切的来源，生之天书，记载着九天十地所有生灵的生命气息，那便是至纯至真的生命力量。

“老王八蛋将这个给了他，而且，看他这个样子，已经是得到了生之天书的认可了，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玄疯子收手，没有再继续下去，因为，有生之天书庇护着楚凡，在当今九天十地，简直是最好的护身符，只要他能开发出来。

这一次让楚凡去窥探话语之后的一角，想不到竟然有了意外的收获，如果这个小子足够聪明，必然能够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