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强大的修士，既然如此，为何要活在玄界天之中，那片天域，不是法则贫瘠破败，是九天最弱的一方天域，诞生不出最强大的生灵吗？就算其中诞生出来的最强生灵，也会比其他的天域要差上很多倍才对吧。”

楚凡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一点他难以理解，想不通，就算是玄界天活下去了很多强大的生灵，但也不过只是玄界天之中的强大生灵而已，这就好比是四城之地与赤凰城之间的差距。

三等脉海境的老师便足以成为四城之地最强大的生灵，足以披靡四城之地的所有强者，在四城之地，老师便是最巅峰的存在，是传说，是不可超越的无上人！

二等气旋境的修士，地位崇高与尊贵，能够成为四大名门的长老甚至是门主，执掌一方的生杀大权，哪怕是城主府，都要避让，这样的修士，在四城之地，便已经是最高端的战力，站在四城之地金字塔的顶端。

至于一等脉息境的修士们，也全都是核心人物，地位远超常人，是各方势力极力拉拢的对象，有着非凡的人生。

甚至，在四城之地这个地方，只要你能修行，可以感受到天地之间的灵力，哪怕只有一丝一毫，都足以尊享高贵地位，超脱这一切，让四城之地的平民尊敬他，爱戴他！

然而，这一切，在赤凰城那片地域之中，都会变得不起眼起来，被完完全全的蔑视，这一点，楚凡曾经深刻的体验到过。

在那一次的青霄大比，赤凰学府仅仅是来了一个法相学院的长老，便是足以改变一个名门的未来命运，足以支配一方名门，影响其中的决策，就算是名门门主，都只能忍气吞声，无法反驳。

仅仅是赤凰学府的一个长老，一位十分不起眼的长老，便是三等脉海境的超级人物，在四城之地，便是所有人都仰望的对象，是无上人，可在赤凰学府之中，却是那么的不起眼！

这样的反差，太过巨大了，那一日，若非不是因为雷江副门主的那位剑道天才得势，恐怕，自己必须施展许多底牌，甚至，老师都要直接出手，才可能平息。

按照如此来看，这玄界天与其他的天域，似乎也应该是这样的境况，他们的最强者，或许，在其他的天域之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可如果这样，凭什么让诸天万族都忌惮这里！

“玄界天，几乎没有土着生灵，那里的环境太过恶劣了，根本就不适合生灵存活，若是能在那片天域存活而不被灭族，不敢想象，玄界天的土着生灵要强大到什么地步。”

玄疯子摇了摇头，玄界天太过特殊了，不亲自去到那片地域，根本不会体会到那片天域的特殊。

“那是一方天域，既然能够称之为九天，那里的法则，自然足以媲美其他的天域，只是，这片天域的法则太厚重了，根本就不适合任何生灵的存活，甚至说，根本就没有几位生灵能够从中汲取到天地大道的养分，想要修行，是一件万分困难的事情，所以，那里才会成为古时代的牢笼，根本不害怕那群穷凶极恶之人会活下去，甚至是，成为一方势力。”

“若非是黑暗动乱那一战，九天十地都遭受到了极其恐怖的大波及，导致玄界天的天地大道也生出几分改变，如今的玄界天，恐怕依旧要成为牢笼，而非是现在这般，罪与乱的沃土！”

玄疯子说的入迷，这一刻，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一重重历史长河，看到了亘古的过去，再一次深入自己曾经的过去所感受到的一切。

“玄界天，除去那些极其特殊的土着生灵之外，现在其中所有活下去的生灵，几乎全都来自其他天域，是那些天域的罪人，恶人，还有，不服管教的生灵。”

这一句话，让楚凡听完直接倒吸一口冷气，徐多情他们也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被这一句话震慑住了，这太吓人了吧。

其他七片天域，所有的罪人，全都聚集到了这一方天域之中，这会成为一股什么恐怖的势力，当年的玄界天，生灵无法汲取大道之力，可是现在，却依已经能够渐渐适应那一片天域之中的力量，已经不能称之为牢笼了，完全是一片开着罪恶之花的土壤！

“难怪，那里会是一片乱世，一群不服管教的恶人，更是会厮杀不断，当然，这样的恶人，自然也需要恶人来磨，所以，才会如此另类的发展下去。可这些，与万灵忌惮又有什么关系吗？”楚凡问道，虽然便被玄界天的一切感到震撼，但是，仍然没能打消他的疑问。

“我记得，地球曾经有一句话，好像是鲁迅说的吧……”

“……”楚凡与金淼一脸无语，这特么，鲁迅大大可没说过，我没有，不是我！

玄疯子手托下巴，皱了皱眉头，一副积极思考的模样，最终开口，道：“当众人围攻魔修的时候，我没有施以援手，当众人围攻妖族的时候，我也没有施以援手，那么，当众人的矛头指向了我，谁，又会对我施以援手？”

“这……”

楚凡他们闻言身体尽皆是猛地一震，望向高高的天穹，仿佛是在注视着玄界天，这一句话，如果真的是玄界天的众生的准则告诫，那么，确实是要让诸天万族都要忌惮，不敢轻易得罪这片天域。

众所周知，这句话不是鲁迅大大说的……

玄界天的生灵，都是些什么人？亡命之徒，叛逆之人，嗜血之辈，甚至，许多都是其他天域的逃犯，他们汇聚在这里，形成了这样一个独特的生态环境。

纵然他们彼此之间，是残酷无情的杀戮，是血与乱，但那终究是按照他们自己的方式来决断，是他们都遵从的方式，没有仁义道德。

可是，若是外界干涉，抓走亦或杀死了他们之中一个生灵，其他的生灵无动于衷的话，那谁能够保证，下一个被这样抓走的，会不会是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