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七反应奇快,就在冯凇失声大叫时,将一粒红色的药丸丢进了他的嘴里。
冯凇眼睛猛地一睁,想要将那药丸吐出来,那是那药丸却是入口即化。冯凇阴鸷的瞪着沈容玉,沉声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沈容玉淡淡一笑:“不过是一点让人暂失内力的药罢了,凇表哥不必惊慌,表妹可不会杀了你的!”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可不是要了他的命,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冯凇这个人,向来自负。自幼习武,武功自然是不差的。她不知道冯凇的武功到底多高,真要和墨十七打起来谁输谁赢!
所以她就吩咐了墨十七,让他伺机而动,趁着自己激怒冯凇时,他快速上前偷袭。方法虽然卑鄙了一些,可确实管用。
“你不怕我杀了你?”冯凇脸色黑沉着,一使用内力心脏就压迫着疼,他这次还真是栽到这个女人手里了!
“凇表哥何必开口闭口就是要了容玉性命呢?”沈容玉冰冷着声音,一双剔透的眸子仿佛能够看穿人心一般:“你这次来,带了十五个冯家死士,当真是看得起我啊!不过你的人,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凇表哥此刻只是瓮中之鳖罢了!”
总而言之就是,冯凇已经没有在她面前嚣张的资本了。
“你怎会知道这些?!”冯凇震惊道。
他根本就没暴露过剩下的人,只带出了五个人出现过,剩下的人都留着接应了。他还摸·清楚沈容玉的底儿,却已经被沈容玉给看了个明白。
沈容玉却避而不谈:“不说这些了,凇表哥,我丢了个侍女,你可看到了?”
冯凇瞪着她,怒声道:“你会不知道碧荷去了哪儿么?你……”
沈容玉上前两步,靠近冯凇,压低声音道:“你当我真不知你与那贱·婢的私下交易么?我不戳穿,就是等着现在呢!”
冯凇心中越发怒火中烧,可是他越觉得生气,心脏就越是疼的厉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指着沈容玉道:“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沈容玉冷笑,一字一顿:“毒药!”
冯凇再也忍不下去了,回过头来,对着死士扮演的侍从道:“给我杀了她!”
冯准犹豫了一瞬,歉意的望了沈容玉一眼,便拔剑冲了上去,直逼沈容玉。墨十七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拔剑迎了上去,两个人立即打的难舍难分起来。
而此时,林子四周突然蹿出不少黑衣人,而云寄缓步从丛林深处走出来,站到沈容玉身侧。
“你没事吧?”云寄低声道。
沈容玉摇了摇头,见云寄听从自己的建议蒙了面,顿时放下心来。她本来是不想让云寄掺和进这件事的,可云寄却因为担忧她,还是来了。
“你赶紧走,将碧荷带到哪里去。”沈容玉在他耳边道。
云寄看了看战局,显然冯家人抵抗不了多久了,顿时放下心来:“万事小心。”
说完,他便越过冯凇要离开,冯凇皱着眉观察了云寄半天,见他要走,顿时冷笑出声:“云世子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吧!”
冯凇说着,竟然不顾自己中了药,提剑便朝着云寄攻去。云寄身侧的少年目光陡然一厉,抬剑挡了回去。
“走!”云寄冷喝一声,身旁少年随着他在林中跃动,几下便消失在夜色中。
冯凇一直撑着,此刻“噗”的一声吐出口鲜血来。
“二哥!”冯准大喊,一分神就中了墨十七一剑。
冯凇一把擦掉唇边的血,用剑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慢慢靠近沈容玉。此刻他心底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一定要杀了沈容玉。
沈容玉看着他靠近,却无动于衷。
冯凇武功确实高,可是中了药,纵使武功再高也无用!
“墨十七,速战速决!”沈容玉朱唇轻启,吩咐道。
墨十七道了声:“属下明白。”
答完之后,墨十七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剑法却突然凌厉起来。
冯准明显感觉的出来,现在这个墨十七跟之前的那个他不一样!难不成之前,墨十七只是在跟他玩玩,现在才是他真正的实力?!
冯准想到这个可能,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与冯凇的武功并没有相差很多,以墨十七的能力,想要赢过他不是很难!所以才能偷袭得手吧?
这个墨十七,到底是什么来头?
因着沈容玉的吩咐,墨十七之前确实只是在陪冯准玩玩,眼下时机已到,他该速战速决了!
“赢了!”墨十七冷静吐出两个字,在冯准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一剑刺中了他。
中了两剑,失血过多的冯准脸色苍白,他一头栽倒在雪地里。
墨十七提着剑走过来,对着沈容玉一拜:“小姐。”
沈容玉闭了闭眼,指着冯凇淡淡道:“动手吧。”
“是!”墨十七话音刚落,他的剑就已经落在了冯凇手腕上,快,准,狠的挑断了他右手的手筋。
冯凇疼的一阵痉挛,捂住流血不止的右手,哀嚎道:“我的手,沈容玉,你好恶毒,竟然废我武功!”
沈容玉抿唇一笑,声音森冷:“怎抵得过凇表哥在那个茅草屋为容玉我特意准备的大礼呢?”
她还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冯凇在她回盛京半年后,被皇帝封为了从四品的轻车都尉,后来更是成为了年轻的三品将军。
她如今若是废了他的武功,冯凇这辈子都不会成为将军,甚至很可能从此一蹶不振,郁郁而终。
这个惩罚,可对得起冯凇对她的恶毒呢?
想要毁掉她,再让她去死么?很可惜啊,害人终害己呢!
“继续!”沈容玉说完,不再看冯凇,而是缓步走到冯准身侧,蹲下。
冯凇心里咯噔一声,只见墨十七眸光冷厉,提剑又是一刀,这次挑断的是他左手经脉。他以为结束了,却见墨十七又举起了刀,干净利落的挑断了他的脚筋!
“啊!沈容玉,我要杀了你!”冯凇痛苦的叫着,可是伤口疼的让他脸上颜色尽失,最后竟然昏死过去。
墨十七割的极准,纵使冯凇接好了筋脉,这辈子也不可再习武了!
墨十七掏出帕子,擦干净剑上残留的鲜血,却见冯凇抽搐了几下,已经昏死。但伤口的鲜血还在流着,沈容玉听到那头没了动静,便回头丢过来一个药瓶过去:“给他涂上,别让他死了!”
墨十七赶紧接过,随意给冯凇的伤口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