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苏字,令苏衍浑身一紧,李自刚他们也是脸色一变再变!
然而,念叨完一个“苏”字,吴老贼喉咙像是被刺卡住了,愣是半天没蹦出下个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令在场不少人懵圈,若不是都看着在,怕是会以为哪个人突然捂住其嘴!
“爹?”吴廷一愣,有些蒙,看向自己的爹,奇怪他怎么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
吴老贼张着嘴,原本冷冽的老脸此刻显得有几分失神,像是忽然被人勾了魂!
他呆似的站在那,眼睛里泛着迷糊,嘴里咕哝几声,最后来了一句:“问罪到此为止,就这么多人!”
闻言,莫说吴廷,就是苏衍他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难不成吴老贼良心现了?这貌似比逃离死囚营还扯淡!
一众人傻眼,琢磨不透吴老贼的想法,给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一愣一愣的!
话都到嘴边了,又突然顿住收回去,吴老贼这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众人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
而原本坐等苏衍他们哀嚎苦求的吴廷瞬间急了眼,拉着老爹袖袍狂拽!
“爹,你傻了么?”他气急败坏!
“滚一边去!”被他这么拽着一阵晃悠,吴老贼回过了神,正好听到吴廷那混账话,顿时一阵火大,张口骂道!
哪有儿子讲老子傻了的,尤其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吴老贼恨不得抽他几个大嘴巴,只是又有些舍不得!
被他这么一喝,吴廷是又急又气,但还是乖乖住嘴!
吴老贼瞪了他一眼,接着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一脸的莫名其妙,自己都稀里糊涂!
刚才他要道出苏衍之名时,忽得一阵迷糊,整个人失神,就有些像小时候上私塾,听讲之际开小差,思绪一下子飘到九霄云外!
“难不成昨晚被那婆娘榨太狠,弄得我精神都难以集中?”吴老贼蹙眉,以为自己纵欲过度,导致大白天注意力都很涣散!
他暗暗嘀咕几句,随即恢复如常,没怎么在意失神之事!
紧了紧裤腰带,吴老贼又准备继续念名字,浑然不把之前的话放心上!
“吴老贼,你讲话是放屁不成?不是说到此为止了么?”见状,好不容易松口气的死囚们急了,破口大骂!
“本将军刚刚遗漏了一些,现在补上,不成么?”吴老贼嗤笑!
“就是,补上不成么?”吴廷又来了劲儿,喜笑颜开!
“苏”清了清嗓子,吴老贼要道出苏衍之名,怎料话吐出一半又顿住了!
和之前的场景如出一辙,他再一次犯迷糊,满眼迷茫,当场走神!
“爹?”吴廷都快哭了,暗道自己老爹今儿是怎么了,咋动不动就走神!
被他这么一声叫唤,吴老贼一个哆嗦,又回过神来!
“这他妈是怎么了,还真是奇了怪了!”吴老贼一阵蒙,抓了抓后脑勺!
“爹,你到底咋了?”吴廷忍不住凑近些询问,事实上,众人都有此疑问!
“哪个晓得勒,估计昨晚被榨太狠,整得我心神恍惚,注意力涣散!”
“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跟个婆娘折腾一宿就扛不住了!”
吴老贼捋了捋小胡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他的层次还是太低了,换做一个修为不凡的人,必是能察觉蹊跷处!
“咳咳!”
这时,旁边的那些副将轻咳两声,意在提醒吴老贼少啰嗦了!
他们可不是吴老贼的手下,只是奉命前来坐镇,都想早点完事回去,哪里有功夫陪吴老贼在这闹腾!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吴老贼动不动走神,把问罪之事弄得和儿戏一样,有些不像话!
甚至,他们都觉得吴老贼是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故意戏耍他们!
吴老贼心头一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之处,忙笑着向诸多副将点头,不敢再那么耽搁下去!
他不打算再点名,怕自己又走神!
“咳咳就问罪这些人,行刑!”吴老贼朗声嚷嚷起来,刻意集中注意力!
“爹,儿子的气你不出了么?”吴廷不乐意了,小声嘀咕!
“别急,来日方长,想整九号营帐这几个人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这些副将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爹要是再拖,恐会得罪他们,得不偿失!”
“爹这官职怎么来的你也不是不清楚,还是别得罪同僚为妙,快点问完罪,让这些副将交差,结个交情岂不美哉!”
吴老贼安慰道!
“这倒也是!”吴廷想了想,很快释然!
其实,他还真怕自己老爹等会又掉链子,万一又来次走神,那就有得头疼了!
恐怕到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故意在拿大伙儿寻开心,死囚们是无所谓,但其他营的副将们被得罪到,麻烦就大了!
吴廷可不想自己老爹得罪人,那样他也没好日子过,所以不再执着问罪苏衍他们,反正官职在身,今后有的是机会!
瞧见自家儿子这般懂事,吴老贼甚是欣慰,满意的点了点头!
“爹知道你的心思,不就一个白莲英嘛,放心,保证给你弄到床上!”
“过去爹说帮你用强你还不乐意,要帮你解决李自刚他们你也不干,现在怎么改变主意了呢?”
吴老贼低声道!
“那时候我对这骚婆娘不大了解嘛,就想着威逼利诱,让她主动伺候,肯定带劲!”
“留着李自刚他们一条狗命,是想当着他们面给办了白莲英,想想那场面,老爹你不觉得刺激?”
“另外,李自刚这狗奴才有些实力,孩儿怕他狗急跳墙,万一弄得我有个损伤,岂不亏大了!”
“再者,要是随随便便就杀了李自刚他们,然后逼得白莲英这娘们自尽,太可惜!”
“孩儿我怜香惜玉,哪知道这娘们太难对付,竟敢羞辱我!”
“经此一事,我是没耐心等了,索性还是用强,死就死,爽一次也够了!”
吴廷恨声!
“这么想就对了,一个娘们而已,管她主动不主动,强迫她伺候就行!”
“李自刚他们更不用说,一些死囚,不值一提,回头随便找个理由就杀了!”
“早看他们有些不爽,可你这孩子老拦着不准爹动手,现在吃苦头,晓得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了吧!”
吴老贼语重心长的教训道!
“孩儿知错,以后绝不跟这些死囚们多啰嗦半句!”吴廷一副受教的样子!
“回头,找个机会,把李自刚他们绑了,然后按你说得,咱们爷俩当他们面一起办了白莲英这臭娘们!”
“你小子在这方面倒有不少刺激点子,之前不让爹帮你除掉李自刚也有点道理!”
吴老贼话锋一转,一脸的猥琐龌龊!
“好好好!”吴廷连声道好,恨不得马上付诸行动!
父子两埋头嘀咕,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场中,那些被拖出来的死囚,承担战败之过,成了替罪羔羊!
在吴老贼问罪结束后,一些士兵手执血腥屠刀登场,站到那些死囚身后!
“杀!”见刽子手都就位了,一名副将急不可耐的大喝,要度解决这件事!
“噗噗噗”
伴随着这声喝令,一道道让人心惊肉跳的鲜血喷涌声响起,此起彼伏,更有一颗颗脑袋高高抛上天空,死不瞑目!
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所有被拖出来的死囚都被斩,一个不留!
苏衍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拳头紧了又紧,心中掠过一抹叹息!
“导致战败的罪魁祸已除,剩下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上军棍!”杀掉一批人后,吴老贼停止与吴廷的嘀咕,继而朗声道!
得令后,那群士兵刽子手丢下屠刀,取来一根根军棍,来到剩下的死囚们身后!
这些军棍一个个粗得和树干似的,里头掺有许多精铁,极重,得两个精壮士兵合力才能挥动得起来!
这是军营里人人谈之色变的杖刑,死在其下的士兵不计其数!
“趴下!”一根根军棍抬上来后,一名副将大喝,绝强威压席卷而出,压迫众人,令所有死囚噗通趴倒在地!
“动刑,三十杖!”吴老贼挥了挥手,下达命令!
“咚咚咚”
闻言,两个士兵为一组,纷纷抬起钢柱般的军棍,狠狠挥砸下来!
一下子,死囚营里惨叫声集体爆,再硬气的汉子都疼得青筋暴起,有些扛不住!
很多死囚吃上两三棍后,直接痛得昏厥过去,臀腰几乎都被打了个粉碎!
少数身子稍弱的死囚,更是直接被活活打死,身子都给砸成了数截,死状凄惨!
苏衍他们身为修士,有两根军棍轮番落下,刑罚是那些凡人的两倍!
而且,所有副将都在盯着,不准他们动元力,谁敢以元力护体,下场更惨!
所以,苏衍等修士只能凭着肉身去硬扛那沉重的军棍!
饶是他们身子比凡人壮硕不少,依旧有些吃不消,感觉臀腰以下的部分都失去了知觉,被杖击得稀巴烂!
连白莲英都没能逃脱此刑,被狠狠棍抽,只是她比很多男儿又硬气,愣是没哼半声!
前方,吴廷傲然俯视,戏谑的看着遭受杖刑的苏衍等人,心中畅快!
“爹,我突然觉得,还是别杀他们好,就这么慢慢的长期折腾,更有意思!”吴廷怒火消停不少,淡笑道!
“你开心就好,你让杀就杀,你让留就留,爹都无所谓!”吴老贼笑了笑,对吴廷可谓宠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