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作？”乔娇眼神发亮，这是王上赏赐她的宝贝，她遭人陷害出事当天并没有佩戴，这个宝物就一直放在她在宫中的卧房桌子上，王上悉心收了起来。

后来乔娇去宫中探望九公主时发，现自己曾居住的小院子已经落锁，便没和月华提出要求取东西，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离开了王宫。

“谢谢王上。”乔娇笑着道。

“朕亲自为你簪上。”王上示意乔娇低下头，轻轻将白马作插入她俏皮的发卷中。

“郡主如此喜爱那支毛笔？”景姚问月华。

“你有所不知，那可不是什么毛笔，而是有名的白马作，”杨宽答道，“当年无双先王去往鸣沙山拜谒，偶得一位道长相赠，乃是天下文人都喜欢的无价珍宝。”

“如今赏给咱们郡主，也算是相得益彰。”月华道。

“杨爱卿，朕的九公主也来送你了。”

杨宽望着无双若盼，她比之前瘦了很多，一双和王上一模一样狐狸眼睛仍旧美艳，略施粉黛，身穿妃色夏裳，上面描绣仅限密织的赤色火狐，头戴公主七凤宝冠，美丽的碧玺流苏垂至肩头。

当着送别队伍的面，若盼也不好太宣泄自己的情感，只得说些官话：“望云南侯和郡主一路保重……珍重……”

“臣谢谢九公主对臣一直以来的照顾，”杨宽上前行礼，“望九公主保重凤体……”最后一句类似“来日方长”的话杨宽终究没说出口——他也不知道，二人究竟有没有来日！

可能这是一次重要的诀别，这一次相遇后，山高水长……这段小儿女的情感美得彻骨！美得震颤！美得孤绝！美得惊艳！

乔娇也上前，双手呈上自己刺绣的丝怕道：“这是献给九公主的礼物，留作纪念，是我亲手所绣……望来日相见，还能凭此物叙旧。”

九公主接过刺绣丝帕，只见上面绣有月仙居楼阁、一轮明月……还有下角一只可爱的小红狐狸。乔娇失忆了一次，竟还能绣制出她们共同的回忆，想是询问了杨宽和景姚，又跑到月仙居去故地重游了，显然十足用心。

九公主笑了：“谢过贵霜郡主，此去山高路远，本宫也希望早日与你重逢，今也有一物相赠，”她从鬓后取下一只琉璃凤簪，放到乔娇手心，“这是本宫母妃家族灵宝，今赠于你，权当是平安符。”

“这太贵重了。”乔娇看着手中的琉璃凤钗，做工精巧，阳光下散发着斑斓的光芒。

王上和群臣纷纷侧目。

大家心中皆知道这是九公主本要给杨宽的定情之物，只是这个场合不合时宜，因而转交给了杨宽的妹妹。

乔娇心中也想到了这层，故而牢牢把发簪攥在手心里。

“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王上叹了口气，“禹国公，此次你护送云南侯兄妹，另还有一件事朕托付你去办，就是前往龙域看看大行王后故居，替朕尽一份心意。”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