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武八年四月,营州人士董亮因徭役繁重,不堪重负,反!率百人数日内夺取高尧、同化、岐泽等七县,自称大元帅,大周皇帝迁安远将军五品皇甫义为镇南将军四品南下平乱。
延武八年五月中旬,灵州大旱,地主郑氏的佃农柳大自知交不上赋税必死无疑,索性联合数十人打破郑氏一门,在洗劫中却发现郑老爷写给县令想要免除佃农今年田税的信件,郑老爷的书信并没有唤醒柳大等人的良知,反倒激起柳大凶性,郑氏一门五十七人,无一人生还,郑府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将五十七颗人头堆砌在郑府门前,灵州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柳大依靠掠夺的财物,数日内,便拉起千人,反!灵州牧急忙奏报朝廷,并亲自领兵平叛。
延武八年六月下旬,晋州昌平城校尉欧阳易之妻王氏丰腴动人,却在外出买菜时被大周皇帝之叔康王掠到府内,王氏不堪侮辱,撞柱而亡,康王却连王氏尸体也没放过,凌辱一番后,抛掷欧阳家门外。
欧阳易武艺高强,深的军心,被太守派往外地巡查,回来时才知道家中发生此等噩耗,上门前去质问,却被康王连连侮辱,称其妻确是丰腴动人,让他流连忘返,欧阳易悲从心中来,痛从心头起,激愤怒起,诛杀王府护卫十余人,擒拿康王与城门前,向众将士哭诉康王恶行,在将士们的叫好声中剁下了康王的头颅,欧阳易感太守之恩,只将昌平太守驱逐,而其他官吏不是被杀投降就是逃出城外,欧阳易将康王府与数家士族豪强抄家灭门,钱物用来招揽兵将,自号为晋王,反!!!晋州位于中州北方,紧挨中州,发生如此巨变,一时天下惊动!
大周皇帝自幼就与康王亲近,听到康王蒙难,悲伤过度,数次昏厥,等到醒来,命上军大将军三品何遂带兵十万平叛,要将逆贼碎尸万段!
延武八年七月,东州,一个神秘的宗教组织浮出水面,他们以符水治病方式暗中扩大影响,信徒遍布东州、儋州、鲁州,人数高达几十万,主要是贫苦百姓,还包括一些手工业者,强盗、地痞流氓等等,谁也不知道他们能够爆发出多大的力量。
天下乱象渐起
延武八年七月十六日清晨,刘德命令士卒将工匠日夜赶工的二十架投石机放到山下,准备攻打虎头山寨,秦泽等天王早已得知东禹军攻城的消息,除了五天王罗悍重伤卧床不起,三天王刘辟和七天王姚俊守卫后山,其他天王全部聚集在前山,组织防御。
秦泽等人望着山下的投石机,气氛有些凝重,“没想到刘德小儿这几天不攻城,原来是在制造投石机啊!这下可不好办了。”秦泽喃喃道。
马符身着青色长衫,一脸淡然,轻抚颌下山羊胡,笑道:“大哥还请放心,投石机气势惊人,威力巨大,但是准头不足,又为木制,十分容易毁坏,不足虑也!”
“虽为如此,但只要有几枚石弹落在寨前,对我军士气的打击也是非常大的。”
“大哥,让我下去将那些破木头砸个稀巴烂!”
吴厉请战道,“那关羽现在驻扎在后山,东禹四英将之一的燕南善谋略不善武艺,刘贵等大将守卫东禹城没有跟过来,刘德小儿身边应该没什么善战的武将了!”
“不可!刘德岂会如此大意,老四可千万不要步老五后尘!”马符对吴厉的请战颇不看好,连忙阻止道。
秦泽亦是点点头,“老二所言甚是,众将士,没我命令不得下山!就让我看看大周偏将军刘尚的孙子,东禹烈虎刘乾的弟弟有多大本事吧!”
“刘乾”
这个名字让马符陷入回忆,却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敌军开始进攻了!!!”
一声惊呼,打断马符的回忆,定眼望去,一队队刀盾手护着投石机往前推进,行至距离虎头山寨四百步处,开始装弹,一声令下,二十颗石弹被抛起,呼啸着飞往虎头山寨,一颗石弹飞人丛林,将一颗大树拦腰折断,大树轰然倒地,溅起尘埃片片,威力如斯,令人惊恐。
秦泽猫在女墙下,观看投石机的攻击,虽然被投石机的威力吓到,但是当看到投石机的准确度时,却是笑了,二十颗石弹,只有一颗击在了寨墙上,将寨墙砸出了一个圆坑,其他石弹全都不知飞往何处。其他人看到这样的准确度也是松下一口气,投石机威胁可以放下了。
刘德看到投石机的威力也是皱了皱眉头,现在的技术水平无法将投石机的准确度提升,而自己虽为现代人,却根本不会制作投石器,只能说懂得一些原理,可这些原理在那些工匠面前都是小儿科了,千万不要小看古代人的智慧。在原时空除开研究古代兵器人员和发烧友外谁会没事研究投石机怎么制作啊?
只有多建造投石机,形成数量优势,才可在攻城寨中获得优势,二十架投石机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刘德下令,调整弹道,再次发射,投石机没有准星等一些校准工具,主要就是靠士卒的经验,刘德还就不信了,一回也打不准?多打几次,命中率就提上去了。
投石机再次发射,二十颗石弹飞舞,这次效果不错,数颗石弹击中寨墙,有一颗还飞到了寨墙里面,把藏在下面的士卒下了一个大跳。
第三轮发射
第四轮发射
而这时的后山,刘辟则邀请姚俊来帐下喝酒,姚俊看着刘辟为自己倒酒,面露讥讽,“现在山前正在打仗,据士卒来报,东禹军利用投石机将我军压制在寨中无法冒头,我军士气大减,而三天王现在竟还有心情饮酒?如若关羽军从后山攻来,你还要请关羽来喝一杯不成!”
刘辟一笑,毫不在意姚俊的嘲讽,仿佛在暗示什么:“会有这个机会的。”一口将杯中酒喝掉,看姚俊没喝,于是伸手邀请道:“这可是我珍藏许久的燕酒,绵香醇厚,回味无穷,老七不尝一尝?”
“我可没你这样的闲情雅致,告辞!”
姚俊说完起身要走。
“你不恨吗?”
刘辟忽然说道,背过身的姚俊站住脚步,声音冷若寒冰,“恨什么?”
刘辟大口撕扯着鸡腿,赞叹道:“这山鸡味道真不错!”
姚俊回过头来,猛地一拍桌面,发出霹雳般的声响,桌上的食材也被震落少许,冷着脸,死盯着刘辟,“我再问你,我恨什么?”
刘辟淡定自若:“恨秦泽,恨你父亲,恨刘振,恨所有该恨的人!”
姚俊攥紧了拳头,半响,颓然坐在椅子上,冷笑一声:“我该恨吗,我有能力恨吗?”
“该恨!有能力恨!”
刘辟的回答斩钉截铁。
姚俊惊讶的望着刘辟,却是不知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