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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李二:皇帝是这么当的,朕教你

李世民很快额头暴起青筋,厉声质问其他人:

“那其他衙门呢?没有门下省的批准,你们也敢执行这条荒腔走板的政令?!”

在健康饮食暴降血压以后,老李已经很少这么发火了。

或者说,至少很少在朝会这样的公开场合如此大发雷霆。

这次他实在忍不住了。

因为李明的这番胡搞乱搞,同时动了他的两块逆鳞:

第一,军队欠饷。

第二,文官失控。

这尼玛,文武两道皆失,这还算什么皇帝?

李世民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小儿子就悄默声地给他半夜升了官儿。

升职成太上皇了。

“陛下,我等委实不知。”

中书令杨师道、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同时表示,不道啊,同平章事李明殿下也绕过了他们。

最后,还是一齐参与此事的侯君集主动汇报,以免被扣上“知情不报”的帽子:

“启禀陛下,同平章事亲自走访了每一个钱庄,将开库放钱的命令亲口交代给了所有的钱庄掌柜,以致于此。”

李世民听得眼皮直跳。

跳过文官系统直达基层,这做法可以说是相当“李明”了。

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他好像一下子泄了气,重重地靠坐在椅背上,有气无力地表彰道:

“君集,你很好,观察得够仔细……”

同平章事就和我同乘一匹马,我观察能不仔细么……侯君集和同党的杨师道、房玄龄交换了一个眼神,静静退下。

事已至此,该怎么办?

“应该即刻关闭钱庄,停止兑换!”

岑文本率先站出来支招。

长孙无忌表示反对:

“覆水难收,如此一来一回,民间怎么想?再发生一次民变怎么办?

“应该使用策略,徐而图之!”

两边立刻吵得不可开交。

有主张立即关停钱庄、及时割肉止损的,有主张徐徐推进、一个一个慢慢关的。

不过主旨都是一样的——官府真金白银,来兑换老百姓手里的纸币,这种愚蠢行为应该停止。

至于李明的十四奸党,则出奇地安静,没有人支招。

大概是自己也感到心虚了吧。

李世民坐在龙榻上,焦躁地弹着手指。

他猛然发现,自己正骑虎难下的境地。

如果关停兑换,等于宣告钱荒处理彻底失败,纸币信用彻底破产,前期的那一串表演全部都是行为艺术。

如果不关停兑换,官府储藏的铜钱终有尽时,到时候还是纸币沦为废纸。

归根结底,纸币的本质,实质上是让百姓和朝廷共进退。

这何其难也!

寄希望于这个虚无缥缈的理想,不啻于缘木求鱼!

“朕真傻,真的……

“朕怎么会将大权交付于那乳臭儿,让他放手一搏……”

李世民把肠子都悔青了。

这倒也不能怪他摇摆不定。

李明确实常常出奇招,而也几乎每次都能收获奇效。

然而这一次,李明押注押得太大了。

他押的是整个大唐的国运!

在他横插一脚之前,“经济危机”只限于长安和大唐的其他城市。

虽然遍布全国,声量很大,但李世民知道,这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因为城市人口只占大唐总人口的两成不到。

全国大部分人都住在农村,正纳闷地看着城里人表演着行为艺术呢。

然而,李明这么一番骚操作,把军队的军饷都给赌了进去。

这就要动摇国本了!

再穷不能穷军队,如果把军饷全扔进去,也不能泛起一点水、缓解钱荒,导致军队哗变。

那大唐可就真药丸了!

奶奶的,那乳臭儿总不至于为了和朕怄气,把国家都葬送吧!

“错就错在动用军饷,朕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李世民万分懊悔。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作为一把手,不是在那怨天尤人的时候。

而是要迅速做决策,先解决最迫在眉睫的问题。

“全国各地府库,可还有多余的铜?铜钱、铜矿、铜器,均可。”李世民打断了群臣的口水仗。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军饷给补上,稳住军队。

民部尚书唐俭答道:

“还是有的。臣已下令各地仓曹盘点铜铁库存,同时下令长安各钱庄,每日清点铜钱库存。”

老唐办事还是牢靠的,不愧是当年能独创东突厥营地的能臣……李世民心里轻松了一些,问道:

“长安还剩多少铜钱?”

唐俭沉吟了一会儿:

“前一日的库存铜钱,得到次日上午才能清点汇总完成。臣一早就上朝了,那时候报告还没呈上来。”

“不妨事。”李世民大手一挥:

“现在就让宦官去你的书房取,朕可以等。”

尚书省离两仪殿不远,库存清单立刻就取来了。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

“截至前一日,长安各钱庄还剩多少铜钱?”

这数字非常重要,直接关系到要从何地向京城输送多少铜钱。

也关系到长安的老百姓还有多少天会爆炸。

他生怕听见一句“储铜不多矣”的噩耗。

其他大臣也同样紧张,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唐俭的金口玉言。

仿佛他才是大理寺卿,正在给在座的诸公宣判似的。

“昨日库存铜钱还剩余……咦?”

唐俭看见了数字,不禁揉了揉眼睛,眯着眼又仔细看了一边又一遍。

“还剩多少?”

李世民不由得向前身体微微向前倾,握紧了扶手。

“还剩……”唐俭舔了舔嘴唇,似乎自己也不是很相信这个数字:

“还剩约二十万贯现钱,比昨天还多了五千贯。”

多了五千贯,五千贯,贯……

李世民听闻后的第一反应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每天十二时辰完全开放兑换,怎么库存铜钱还越来越多了?

“是不是盘点盘错了?”有人问。

唐俭翻着账册,仔细检查明细条目,摇头道:

“一大半的钱庄库存都比昨天有所增加,盘错也只会一两家,不可能这么多掌柜都输错了吧?”

“咳咳。”一直没吱声的房玄龄提醒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老百姓拿出家里窖藏的铜钱,来换取纸币呢?”

李世民的眉毛拧成了川字型。

如果真是如此,那不就说明老百姓已经认可纸币的流通价值,钱荒就已经解决一大半了?

只要等铜铁价格跌回原位,这次经济危机就结束了?

可天下哪有这么反常识的事情?

明明放开了,百姓反而不来抢兑了?

“也许正是因为朝廷摆出了应兑尽兑的态度,才争取到了百姓的信任,真正建立起了货币信用吧。”

房玄龄捋着山羊胡说道:

“如果纸币和铜钱一样具有价值,那大家肯定还是倾向于使用纸币的。

“毕竟,纸多轻便啊。”

李明的意图,房玄龄等十四党人自然是能理解的。

但理论毕竟是理论。

在民部尚书唐俭用数据支撑之前,大家都不敢吭声。

怕打脸。

而等到有数据支撑后,房玄龄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出来事后诸葛亮了。

“还能这样?”

李世民觉得这道理在意料之外,可细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铜钱越少,就越放开纸币与铜钱的兑换;越放开兑换,百姓的信心就越高;信心越高,就越用铜钱兑换纸币;越兑换,铜钱就越多。

所以铜钱越少,铜钱越多。

嗯,很合理。

“那家伙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李世民有种非常魔幻现实的感觉。

他单知道人性的复杂,因此治理之中处处小心翼翼。

但没想到人性能这么复杂,这么反直觉!

更没想到,李明竟能将人性洞察得如此透彻,甚至还反手利用这些特性,忽悠……不,劝导人们,将纸也视为了财帛!

而群臣要考虑的就简单多了。

他们只需要庆幸就行了。

因为,他们都看到了成功解决经济危机的曙光。

大唐又将回到正轨。

“不,这才一天,还不能过早地下定论。”

李世民还是很谨慎的:

“还得再过几天,以观后效。

“外地的铜,也得继续往京中输送,优先保证军饷的供应。”

算是给儿子胡来的行径套一层保险。

…………

之后的发展,基本如同李明的预判。

除了最初几天发生了恐慌性抢兑,在李明来回走穴的现场表演、展示了朝廷的充足弹药以后。

老百姓的恐慌逐渐消弭。

这一方法被朝廷毫无保留地推广全国,也收到了近乎神奇的疗效。

在朝廷展现了足够的真诚以后,百姓也向朝廷表现了足够的信任。

不但不挤兑铜钱了,甚至还有许多人主动上交铜钱,兑换得纸币,以便于交易。

加上市场商贩在行政命令下,统一开始接受纸币支付。

民间对这些纸张的信任,迅速积累了起来。

跟着唐朝发达的商业活动,纸币开始遍布大唐的大街小巷,在全国范围内进一步推广开来。

而随着纸币的应用越多,市场对铜钱的需求就越少。

铜钱的相对价值开始松动,再窖藏囤积下去就要亏本了。

于是,民间便将手里藏着的铜钱也拿出来交易了,与纸币共同流通使用。

市场上的铜钱越多,铜的价格就越跌,并直接带崩了铁、锡、乃至金银的价格。

事情进入了良性循环,一切都向回归正常的方向发展。

…………

大唐就这样波澜不惊地进入了九月。

入秋。

正是预定北伐薛延陀的日子。

“没想到,开放兑换还能收获此等奇效……”

立政殿。

李世民看着全国各地逐渐回升的铜钱库存,不禁啧啧称奇。

顺着李明设计的这条路走下去,在入秋以后,钱荒危机居然真的顺利解决了!

铜铁等金属的价格稳步回落,城市的粮荒基本消弭,社会秩序恢复正常。

大唐再次呈现出一片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

“最近可还有人闹事?”李世民翻着账册,随口一问。房玄龄熟稔地回答:

“除了边远州县还零星有暴民起事,长安、洛阳等大城市的局面已经完全恢复稳定。

“百姓安居乐业,商贸繁盛,物价稳定,一切恢复如初。”

随着李明的计划逐渐成功,房玄龄也日渐成为皇帝陛下最为器重的文臣。

已经隐隐有了压过长孙无忌的势头。

李世民嘴角勾起,又不动声色地抚平,只是微微点头,轻描淡写的一句:

“同平章事阁下居功至伟,值得嘉奖。”

房玄龄忍住翘起的嘴角,微微点头:

“谨遵钧命。”

便离开了。

李世民傲娇地坐在龙榻上,一脸板正地做出阅读奏章的样子。

一直到李明的核心老幕僚走远了,御书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

呼……李世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忍不住从龙榻上站了起来,激动地来回踱步。

好耶!

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经济危机,居然就这么结束了!

在李明这个舵手的操纵下,江山社稷这条大船,还真的有惊无险地渡过了这次大浪!

更美妙的是,正好赶在出兵薛延陀之前,把这颗大雷给解决了!

否则,当你在北方草原大杀特杀的时候,基地突然给你这么闹一下。

这论谁都遭不住。

难保会不会重蹈苻坚老哥的覆辙。

“行啊,臭小子有两把刷子啊!”

李世民兴奋地踱步到了地图前面,眼睛看着地图,心思却飞到了九霄云外。

让他格外高兴的,还不是北伐畅通无阻,也不是经济危机有惊无险地渡过了。

而是某人展现了过于出色、以至于有些离谱的内政能力。

不但在面临亘古未有的经济难题时,李明四两拨千斤地解决了。

而且在被皇帝老爹背刺一刀时,他还能较为理想地处置了李乾祐贪污案,保住了自己的威望。

更令人欣慰的是,李明并没有借这次机会,大搞党同伐异、排除异己。

和他不对付的长孙无忌、岑文本等人,照样得到了重用,而且他们的功绩也得到了大大方方的承认。

这才是胸怀天下的气度啊!

不论是战略眼光,还是战术手腕,都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朝中之人、以及全天下,应该再也不会有人敢质疑他的能力了吧。”

李世民心情轻松地看向窗外的夕阳。

他觉得,大唐的未来一定是一片光明的。

…………

事实证明,李世民还是保守了。

通过这次骚操作,李明在全天下的口碑几乎爆炸了。

虽然李明以前的传闻就不少。

从挽救皇室、到治理辽东,已经成为这段时间大唐茶余饭后最大的话题。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又和我月薪三百文有什么关系呢?

不是肉食者,不是接受施粥的流民,也不是辽东人,在广大华夏的大部分地区,普通百姓其实并没有亲身领教过李明的本事。

但现如今,就不一样了。

每一个被钱荒折磨过的商贩、每一个经手过纸币的百姓,无不被他天才般的想法所折服。

如果说大唐要选新话事人,老百姓一定选李明。

因为他能带大家奔小康。

当然,上述讨论仅限于民间。

老百姓也不可能真的依照自己的喜好,来选择话事人。

他们只要面朝黄土背朝天,乖乖劳作、乖乖缴纳租庸调就可以了。

而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要考虑的就多了。

同平章事、参知政事、辽东节度使李明殿下,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

不论党派、不论立场,群臣已经达成了一个毋庸置疑的共识——

单论能力,李明这位二代将来是一定能接得起大唐这个盘子的。

问题是,选择储君、选择新皇帝,从来就不仅仅是单论执政能力就行了的。

人生最大的分水岭是羊水,这条规则一直有效。

新皇帝的出身、性格、乃至于可操纵性,都能影响群臣对下一任领导的选择。

首先,以长孙无忌为代表,坚定的“嫡子党”就不可能完全接纳李明。

而且对一些想“搞事”的大臣来说,李明这位主观性极强、几乎不可能被操控的小皇子,显然不是他们的菜。

此外,李明铁腕打压士族、取消良籍贱籍的政策,又让另一批官僚打从心底地不认可。

和平头老百姓不同,这些官僚,以及其背后所代表的士族大家,是真的可以干扰下一任储君的诞生的。

而就在底下官僚们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朝堂格局正在酝酿下一场大洗牌的时候。

李明又在推进一条政策,一条让许多官僚尖叫抓挠的政策。

…………

“踏马的,朝廷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太极宫是虫豸的老巢吗?”

夕阳西下,李明回到了杨氏所居住的立德殿,抱着老妈的大腿就是一通吐槽。

在揪出了内鬼王姨娘、并当众处刑以后,他在家里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杨氏和蔼地抚摸着儿子的头发,轻轻道:

“别太上火,这段时日你工作太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李明这段时间确实很忙很累。

忙着走穴,在各个钱庄之间“巡回表演”,增强百姓对纸币的信心。

虽然他自己口头上教导着长孙延,不要“事必躬亲”。

然而,没办法。

大唐的百姓,除了他谁都不认。

他也只能跑遍全城,给全城百姓打鸡血。

唉,太受欢迎,也是一桩烦恼啊。

李明躺在母亲的大腿上,还在喋喋不休地吐槽:

“我让钱庄记录下了钱币大额兑换的数据。

“发现在最开始几天、全民挤兑铜钱时,有许多官员的家奴,拿着远超他们主人俸禄的纸币,前来抢兑铜钱。

“他们手里的纸币哪里来的?居然敢拿来路不明的纸币,来争夺朝廷不多的铜钱资源!

“他们不但贪污腐败,还挖朝廷墙角,对抢兑风潮推波助澜,公然对抗朝廷政策!

“往严重的说,准备金的安全垫差点因为他们的贪婪而被击穿,治理经济危机的努力差点功亏一篑了!”

李明越说越气,小嘴气得鼓鼓的:

“这种虫豸比贪污更可恶,我让御史台重点查办,有什么问题?!

“可韦挺那厮,居然把我的要求打回了!说什么证据不足!”

杨氏听着儿子的抱怨,不禁莞儿一笑:

“韦挺和你是天然对立的,他之前帮你查了李乾祐案才是意外。”

李明一怔:

“韦挺和我对立,可他……不是韦待价的爹么?我们不是一伙的么?”

听着儿子有些天真的认识,杨氏耐心地予以纠正:

“韦挺出自京兆韦氏,这种大家族,不可能完全站队在一边,而是多头下注。

“这,才是他们能延续千年的政治智慧。”

和只会唠叨、或者煲心灵鸡汤的普通母亲不同,杨氏是真的懂的。

“韦待价只是韦挺的一个儿子,他还有另外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呢,都是韦氏多家联姻的资本。怎么会绑死在你一个人身上呢?

“想当年,大唐初创,当时文德皇后已经嫁给了陛下了。

“而将皇后抚养成人的舅舅高士廉也没有投靠大唐,而是委身于南方的军阀萧銑,好几年后才降唐的。”

李明静静地听着母亲的讲述,直听得嘴角抽搐。

还是你们士族门阀会玩,贵圈真乱……

“也就是说,京兆韦氏我只有韦待价一个帮手,其他的都只是路人?”李明问。

杨氏眼神一黯:

“何止是路人,因为《氏族志一事,现在韦氏与河东崔氏有怨,而你又是崔氏的亲家。

“那些韦氏不与你敌对,不在暗中给你使绊子,已经算不错了。”

政治真复杂啊……李明感到脑壳有点痛。

这时,他听见门外宫女紧张的起立声,听得她们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

陛下。

李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立德殿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夕阳的橘光洒在辣个男人的身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李世民,来了。

…………

“你这臭小子,这段时间怎么一直躲着你阿爷?”

李世民大大咧咧地坐在饭桌边。

算下来,这还是李乾祐贪污案以来,两人第一次见面。

李明扒拉着大米拌小米,嘴里嘟囔着:

“不齿与贪污犯为伍……哎呀!”

脑袋挨了老爹一个爆栗。

杨氏看着这一对大宝贝儿,又好笑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两人明明都是站在天下顶点的人物,论智谋罕有对手。

可这两人只要一碰面,就成了沙雕男生。

斗气能斗俩月,明明只有一墙之隔,硬是死活不相见,有什么话都书信交流。

杨氏都分不清,这两人中究竟谁更幼稚。

“做大事者,别把眼光局限在小钱小货色上。”

李世民一改嘻嘻哈哈,严肃地说:

“吏治自然是要整顿的,但是要设立法度,而不是一个个抓,否则抓到什么时候?

“如果你真的要针对某一个大臣,也不可由你亲自动手。

“而是在朝中暗示这个意向,让心腹手下来替你做这件事,这样不论最后抓获不抓,你都能有个台阶下。

“进退自如,游刃有余。

“这便是所谓的圣意不可测。”

李明兴趣缺缺地回了一声:

“哦。”

我替你摆平了经济危机,你也不客气客气谢我一下?怎么一开口就数落我的不是了?……

李明在心里吐槽。

“这次钱荒处置过程中,还暴露出你的一个问题。”

李世民继续谆谆教导:

“就是你对官吏太苛刻了,太急于求成。

“欲速则不达,说话做事要和缓一些,至少在面上要给官吏们留有余地。”

李世民掏心掏肺地传授者切身经验:

“你毕竟是要通过官吏来治理国家的。

“如果过于刻薄寡恩,让他们有了抵触情绪,甚至和整个官僚集团发生对立,必将适得其反。”

“啊对对对……嗯?”李明三心二意地听着,渐渐嗅着了不对劲的气息。

他猛然意识到,话题的走向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虽然他还是在被皇帝老爹数落着。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

李明总觉得,这不仅仅是数落。

更像是一份奖励啊……

天大的那种……

杨氏跪坐在一旁,已是浑身哆嗦,百感交集。

陛下向她儿子所传授的,可是治国之道,为帝之道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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