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少逸走后,宗政迟便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觉。
脑子里,不断地重复萧少逸的那句话——肝火旺,你是欲A求不满啊。
不满啊!
啊!
宗政迟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真的要炸了,以致于凌晨一点了,仍旧没有一点睡意。
……
一楼的客房内,简兮睡得香甜。
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轻微的‘吱呀’声,像是有人推开了她房间的门。
接着,便是一阵很轻很轻的脚步声。
她迷迷糊糊,实在太困了,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直到忽然,一只手从后腰搂抱住了她,一个结实而有力的胸膛贴了过来。
要不是嗅到熟悉的薄荷味,她真的会以为有小偷溜进来了。
一下子,睡意全无,她想要动弹,却被男人那只铁臂压地死死的。
“放心,我不会碰你,就这么抱着,睡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轻盈地穿透过空气,灌入她耳里。
怎么感觉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一丝丝的克制呢?
“迟先生,您怎么跑我这里来了啊……”
该死!分明是这个男人三番两次地撩她好吧?
她又不是什么正人女子,也会控制不住把他吃掉好吧!
“一个人睡冷,来找个抱枕。”
他淡淡道,声音掠过她耳边,湿湿的,痒痒的。
冷?
整个别宫不仅装了新风系统,还装了恒温系统。
一年365天,无论外面是什么季节,里面永远是很温和的25°。
“迟先生,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只有快要感冒的人才会发冷。
“别说话,睡觉。”
他的声音更轻盈了,轻到磁性满满,能让人耳朵怀孕。
简兮咬了咬小嘴,不说话了。
可是后背抱着她的男人,实在是拥地太紧了。
等会,可不是他发烧,她要发騒了!
……
这一晚,宗政迟果然说话算话。除了抱着她睡了一晚外,什么都没做。
简兮一直睡不着,闭着眼睛数绵羊,也不知道数了几千几百只,终于沉沉睡去。
等再次醒来,已是翌日日上三竿。
睁开眼,发现宗政迟早就不在。要不是枕头上还残留他发丝的味道,她真会怀疑自己做了一晚梦。
洗漱,穿上昨天的衣服,来到餐厅。
宗政迟早就入座了,正优雅地拿着刀叉,在吃早餐。
她是真佩服他,明明已经失明了,可是生活上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如果不是和他朝夕相处,真的发现不了他已经看不见了。
来到西餐桌,她坐到了最角角的位置。
可是还没坐下,西门便亲自为她拉开了宗政迟身侧左手边的位置,邀请她,“简小姐,以后这里就是您的御用位置,请坐。”
“啊?”她犹疑了一下,看了宗政迟一眼,见他没反对,便怯生生地坐了过去。
很快,早餐端了上来,却不是宗政迟那样的烤面包加蔬菜水果沙拉。
而是两根油条外加一叠春卷和豆浆。
她的最爱!
她把两根油条分作两种吃法,一根干吃,一根用手掰成小块,丢进豆浆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简小姐,吃饭不能发出声音。更不能吧唧嘴……”
西门拧着眉,凑过来小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