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后,楼羲爵回到书房,他的双手撑在桌案上,左手的玉血镯闪出一抹红光,他的眸色深沉,凝聚了少许寒意盘旋其中。
盛廉站在桌案上,弯身回话:“殿下,双头纸鹤出自楼氏家族,这种手法绝不会外泄,除非……”
她许安笙是楼家的人?
盛廉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简直荒谬!
楼羲爵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他冷着脸,声音淡漠:“去查,她的身份来历,从出生到现在的一切信息,事无巨细,一并查清楚。”
“是的,殿下。”
盛廉退出房间。
黑夜里藏着未知的暗潮汹涌。
安笙被锁在房间里,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她愤愤的拍打着房门,依旧没有人回应。
他们该不是要关她一辈子吧?
不行,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得找亦枫哥哥救她……
翻出行李箱里被她一直关机的手机,安笙握紧这只像救命稻草一样的手机,给予了她所有的希望,她按下开机键,手机却久久没有反应。
安笙懵了一下,手机该不是坏了吧?
难道是天要亡她?
安笙眨眨眼睛再按了几次,没发现哪里坏,可能是没电了,她深吸一口气,找到手机的充电器,插上电源,等了几分钟,手机终于有反应了。
安笙暗暗松了一口气。
彼时,华国,高架上。
地面上有些潮湿,天空飘着轻轻的雪花。
车流很多,却依旧有条不紊的前行着。
被派遣去北川慰问的韩亦枫靠着车后座闭幕凝神。
昨日和父亲的一番话,父子两不欢而散。
他的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父亲不能理解他,他也无法理解父亲。
可能他们父子两一辈子都是这样了。
驾驶座上,开车的是韩亦枫的助理阿泽。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观察自家少爷的情绪。
到了收费站,他停车:“少爷,紫樱夫人明日就抵达华国,您选在今天去北川,若是总统问起,该怎么交代?”
总统可是安排了少爷明天去机场迎接紫樱夫人。
去北川慰问原定是安排在一周后,少爷却选在今天,这不是故意和总统做对吗?
何况北川离帝都可不是一日时间就可以往返的城市。
北川可是灾区,以少爷的身份起码也得待个一两天,亲问下受灾的人民群众才行。
韩亦枫正是知道,所以才选择今天出来的。
紫樱夫人,阿爵的亲生母亲。
他没有多少印象了。
他知道紫樱夫人这次来华国是为了关心下北川的灾情巩固两国的关系,可是他也没有忘记,他的这位亲姑姑,对他的母亲是多么的不屑一顾。
他的母亲并非大家族出身,甚至算不上名门。
嫁给他父亲,多多少少引来一些非议。
据说当年他姑姑的反对声最大。
而他母亲也在生下他的时候难产而死。
当年,他年纪小,却也没有忘记,姑姑离开总统府时和父亲说的话以及看他的眼神,那种厌恶和蔑视,让他打从心里不愿去面对。
“父亲那里,我自会交待。”
阿泽还想说什么,突然车厢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韩亦枫垂着眸无意识的扫了一眼,然后清冷的眸子就定在手机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