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闪着红光的镯子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上,衬得他的手莹白如玉,只是他的掌心上有一层厚厚的茧子,破坏了这份精美。
但是这毕竟是男人的手,再好看也不能忽略,这双手的主人曾经是多么无情和嗜血。
想当初着双手握着金色的手枪,视人命如无物的样子,就令人胆寒不已。
安笙忽然怔了一下,她关注他的手干嘛。
“你不记得这个镯子了?”楼羲爵见她神色怪异,第一次猜不透她的想法。
她那日看到玉血镯的神情分明就是认识的,为何今日是这般神情。
安笙缓过神来,眸光闪了闪,她看着那枚镯子,玉血镯?
那日,她盯着他手上的那枚镯子就险些被他掐死了。
要是今天她再说了什么惹怒了他,估计就没有人能救她了。
所以,她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
“好漂亮的镯子,是你的?”他的镯子夸一夸总没错吧。
虽然她不懂一个男人带着红色的镯子干什么,不过这不是她能质疑的。
只是这个镯子好眼熟啊,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镯子。
玉血镯……玉血镯……
“安笙,你在说谎。”楼羲爵好歹在部队待了五年的时间,审问的犯人不计千数,对于他们话里的真假,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我……”
安笙脸色微微一白,他居然知道她没说实话。
“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我,你在怪我,但是你怎么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要了?”曾经她有多在乎这个玉血镯,他现在就有多么绝望。
为了不认他,她连玉血镯也不要了?
到底为什么?
安笙惊慌不已的道:“你说这个镯子是我的?”
难怪她觉得这个镯子这么眼熟,可是她怎么没有印象,她只知道这个镯子叫玉血镯,至于对这个镯子的记忆,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你八岁那年就是带着这枚镯子进的总统府,你不记得了?”楼羲爵试图唤起她的记忆,因为她刚才的表情是真实的,她真的不记得了。
八岁?
安笙疑惑:“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半年前才住进总统府的。”
还是亦枫哥哥带着她进总统府的,这件事她记得清清楚楚,永远都不会忘记,在自己窘迫无助的时候是亦枫哥哥给了她一个家。
“半年前?”楼羲突然想起半年前安笙经历的那场火灾,他拧着眉头,深邃的眸子落在安笙的身上,然后紧紧的圈住她,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对不起、对不起……”
当初是他把她带离华国,却没有好好保护她。
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安笙懵住了,心脏突然间骤停了一下,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抗拒又有些说不清的复杂和无奈。
好像曾几何时她的脑海里出现过类似的画面一样。
是她的错觉吗?
她居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活在她遗失的记忆里。
两只手有些无处安放,她有些无所适从,不同于亦枫哥哥的拥抱,他的怀抱像极了霸道执拗的孩童一般,抱住了就不放手。
空气一下子静谧了。
这个时候,有人走上来,脚步非常轻。
是盛廉,他看着餐厅里两人拥抱的画面,震惊失色,但只是稍瞬即逝。
他恢复神色,恭敬的上前:“殿下,千娜公主还在大厅等着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