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舅舅。”楼堇不知道舅舅和他妈咪在打什么哑谜，他只知道妈咪同意他去医院看枫表哥了，“周秘书，我们快走吧。”

“小少爷，跟我来。”

看着楼堇远去的背影，韩紫樱忍不住的开口：“大哥，吴妈为什么自杀，你心知肚明。”

吴妈的死，让韩紫樱越发认定了谷雨函还活着的，否则吴妈何必一心求死。

“紫樱……”韩正深叹了一声：“冤冤相报何时了。”

话落，韩正深就离开了客厅。

韩紫樱握紧双手，满脸不甘。

如何能了？

只要谷雨函还活着，她就不能释怀。

中午过后，帝都的天空再次下了起雪。

瑟瑟寒风拂过，吹起地上的落叶。

医院，安静的走廊里。

韩亦枫亲自操办起了吴妈的后事。

楼堇跟着周秘书走了进来。

“少爷，周秘书和表少爷来了。”阿泽站在韩亦枫身边提醒他。

韩亦枫始终面无表情的，他站在病房的窗户外，看着里面的护士为吴妈整理遗容，然后盖下了白布，一双眸子越发清冷如冰。

他垂在双侧的手慢慢收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渐渐浮出。

“少爷，阁下让我带小少爷过来看看吴妈。”吴妈是总统府的老人但毕竟只是个佣人，韩正深身为总统自然不能亲自前来，韩紫樱身为楼克斯曼帝国的伯爵夫人就更不可能来了。

所以就让周秘书和楼堇代替了。

韩亦枫闻言，脸上浮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他冷冷淡淡的语气：“不用了，吴妈生前喜欢清静，现在她去了，就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开吧。”

“枫表哥，我知道你很难过，如果你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楼堇对吴妈就只有几面之缘，没有韩亦枫对吴妈那么深厚的情感。

但是他知道身边的亲人去世，他一定会很难过。

哭？

韩亦枫转眸看向楼堇，淡漠的脸庞渐渐变了神色：“你希望我哭？”

他从不在外人面前哭的。

哭是弱者的象征，他不是弱者。

楼堇：“……”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楼堇有些笨拙的解释：“我的意思是哭出来会好受些。”

韩亦枫冷冷的转过头，没有再理睬他。

不是所有的难过表现在脸上就会好的，真正的难过藏在心里，没有人看得到。

即便他哭了又如何，吴妈能活过来吗？

不能。

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的执意害了吴妈。

远处，卓惠歆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走了过来。

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泪痕，显然不久前刚刚哭过。

“少爷，卓小姐来了。”

“枫少，请节哀顺变。”

韩亦枫的手一颤，心头生出一阵阵哀痛，今天来的每个人都叫他节哀，他们有看到他的哀伤吗？

他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啊。

是他隐藏的太差了？

“卓小姐……”

“枫少，我知道现在提及我们的婚事不合适，没关系，我可以等的。”卓惠歆抢在韩亦枫开口前说了出来。

韩亦枫目光沉沉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