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5章(1 / 1)金西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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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又又在司机的帮助下一起把贺不疑搞回了家,贺不疑是个讲究人,去过医院所以死活不肯睡自己的床,只愿意碰沙发,冯又又于是搬出毯子来,给他在沙发上铺好,再请他老人家下榻。

贺不疑嘴巴上说自己没有病,但实际上这时候已经比较虚弱了,没有再多挑剔,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冯又又盘膝坐在地毯上,托腮看了他一会儿。

沙发很大,但对贺不疑的体格来说,还是有些委屈,他的手臂很快垂落在沙发外。

他的手非常好看,指甲盖是椭圆的,淡粉色,修的整齐干净。

骨节凸起来,明明没有用力,筋骨却很分明。

冯又又用自己的手比了比,动作轻轻的。

哇,他的手好大。

难怪薅她的时候那么顺手,他只要一张手,就可以把她半个脑袋给包进去……

还有牵手的时候,他用大拇指揉她的手心、手背,好像捏一个解压球。

真的好欠啊,这个人。

表达感情的方式好像小学生一样。

但是说起来,小学生贺不疑,这个词条听着还、还挺可爱的。

冯又又歪脑袋,看看贺不疑。

有些词语,一旦挂钩,就会越来越魔性……

气鼓鼓、拽了吧唧的短腿q版人物在冯又又脑子里成型,拧着眉头、抱着双臂,大叫着“你才有病我没病”。

冯又又凑到贺不疑面前去。

她小心的用手指拨弄贺不疑的眼睫毛,这会有些痒,所以贺不疑下意识把眼睛皱了起来。

“贺不疑。”

冯又又特别小声的叫他,确认他真的睡着了。

于是冲着他的耳朵说:“贺不疑是猪。”

“倒数三秒,你没有回答就是默认了。”

“三……好了,你是猪!”

当小学生真快乐。

冯又又满足的想道。

贺不疑装睡或者突然诈醒的剧情也没有发生,她独自在精神小角落里快乐。

如果她是贺不疑爱不释手的新玩具,贺不疑就是她蘑菇洞穴里的大型动物。

因为有个大个子在,森林里想要吃掉她的动植物们都不敢闯进来。

他有时候用厚厚的爪垫碰碰她,把她的伞盖放到牙齿上试探的咬,还会拿狗尾巴草戳她挠她,让她觉得讨厌死了。

她的洞穴里,她最讨厌这个大个子。

除了……

他懒洋洋躺在她身边的时候,一种暖烘烘的温度从他身上散发。

他用冰冷兽瞳逼视陌生来客时,尾巴刚到搭在她的蘑菇上,毛茸茸的。

他吃饱了剔牙时,用自己捕猎的故事来吓唬她,其实一点都不吓人。

因为她会摸摸他的尖牙,而他迅速的往回缩,但她,只是想从那里知道一些外界的讯息。

还有一天,他从哪里知道她喜欢鲨鱼,从很远的地方拖回了一只鲨鱼给她看。

鲨鱼属于海洋,海洋是比森林更远的地方。

如果是她自己的话,菌丝慢慢的长,能从地下慢慢的长到洞穴外、森林里十米远的地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她永远碰不见鲨鱼的。

今天,大个子生病了,是小小的风寒,因为死要面子,不承认他这伟大的森林之王居然还会生病,所以臭着个脸、死犟死犟的。

他现在躺在她身边,很没防备,尾巴又垂在她的蘑菇上。

好吧,大个子也没有那么讨厌。

冯又又伸手,抓住他的食指,好像抓住了他的尾巴。

冯又又抿抿唇,露出笑靥。

……

贺不疑睡了三个钟头就醒了,输液降温很管用,虽然还是乏力,但头不疼了。

他抬起右手臂,按了按额头,而左手臂,则传来一阵酥麻。

转头一看,是冯又又枕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贺不疑顿住。

他本欲起身,动作停止。

这种奇怪姿势,冯又又却睡的很香似的,五官舒展,神态静谧。

她头发垂落,在他手指间。

五指轻展,可以感受到那份丝滑的触感。

她头发怎么这么长了冬天的时候还是齐耳朵的短发呢,头发弯弯的翘在脸颊边,婴儿肥,可爱的很。

而这样的话……

说不好。

贺不疑觉得,这样很女孩子。

柔和、香甜、窝心,与硬邦邦的男人完全对立的一个概念。

冯又又在他心里本来没有那么“女孩子”的。

什么男的女的乱七八糟的,贺不疑晃了晃脑袋。

这药打的他脑子都不好用了。

降温出了一身汗,贺不疑嫌弃自己,很想洗澡。他轻轻的用手掌托起冯又又的脸,让她转而靠在毯子上。

毯子也很软,团一团,放进她怀里,也会给人安全感的。

偷天换日、良好过度,冯又又依然睡着。

贺不疑这时候离她很近,如果二人中任何一个人轻轻抬头、低头,嘴唇就要碰上了。

他顿住,垂眸。

三秒钟,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

他抽身,走开。

贺不疑洗了个澡,走出浴室,看见冯又又醒了。

应该醒来有一阵子了,因为她已经分好了药、端好了水,看见贺不疑居然一条浴袍、敞着胸口走出来,霎时间大惊:“快穿衣服!”

她抄起大衣,啪就往贺不疑身上盖。

贺不疑:“……”

“发烧不能洗澡啊啊啊你这不是白输液了吗!还不穿衣服!你想不想好了!”

贺不疑:“”

柔和

香甜

窝心

冯又又跑进去拿毛巾,啪嗒啪嗒跑出来,跳起来包住贺不疑脑袋,接着双手推着他后背,将他怎么出来就怎么进去的搞回了浴室。

浴室热气腾腾,温度高,不会着凉。

吹风机就在手边,冯又又让贺不疑坐下来,她开到二档暖风,认认真真的给贺不疑吹头发。

贺不疑被裹着厚大衣、坐在湿漉漉的浴室里,脑袋上被热风吹的轰隆隆。

是很温暖。

也很无语。

“冯又又,”贺不疑扯扯嘴角,讲冷笑话,“离了你谁还拿我当小孩。”

冯又又:“啊”

“什么我听不见!”

算了。

还有更“窝心”的,走出浴室、脱离中暑风险后,冯又又把药和水拿了过来。

贺不疑自认为已经好了不少,都打过针了没必要滥用药物——

趁着他如此阐述时,冯又又直接把药塞进他嘴里了。

还用手捂着他的嘴,生怕吐药。

众所周知感冒药有那么一颗白色小药片真的苦到姥姥家了。

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贺不疑整个脸都皱起来。

他快咬牙切齿。

好一个趁他病要他命,他跟她什么大仇要现在来报!

冯又又紧急把水递他嘴边,他一口喝完。

而冯又又当然也知道心虚,赶快往旁边躲。

“喂——!”

当然没躲过,被贺不疑凶狠的按住,压在吧台边,“冯!又!又!”

冯又又呜呜呜:“……”

贺不疑气不打一处来,单手掐住她脸,拇指食指陷进脸蛋肉里面,挤得她嘴唇分开嘟起来。

他威胁:“信不信我让你试试有多苦……”

“”怎么试

冯又又惊恐的发现,贺不疑这个姿势、这个距离……

他的嘴唇的确还不错,唇形饱满,唇线清晰,亲应该很好亲但是!但是那是三个月的计划!

而且感冒会传染的!

情急之下,冯又又被慌张错乱控制了大脑,想也没想的踢出了一记断子绝孙腿。

是的,在这个距离,这个姿势。

贺不疑陡然色变。

接下来,全部都是sorry时间。

冯又又道歉道的嘴巴都要干掉了,围在贺不疑身边,愁眉又苦脸。

其实只是口不择言吓她的贺不疑,则陷入长久沉默。

他还想到仅仅几天前,他半开玩笑,冯又又大惊掏出六月计划……所以,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所以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人”

冯又又:“明明你自己先——”

“你想好了再说。”

根本每一次都是他先胡来,玩脱了过来怪她,这个玩不起的狗男人!

心理活动十分硬气的冯又又,气势汹汹的张嘴:

“你——”

“你……”

贺不疑冷冷看着她。

头皮发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不如你还是亲我吧。”

冯又又如是绝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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