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章 抓个现形(1 / 1)聋啸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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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栾算是想明白了, 自己是走进了一个误区。

这小子或许不是脱了夜行衣后,把衣服藏了起来。

他完全可以把衣服穿在里面,再在外面套上一层!

姜栾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便威逼利诱齐绍麟,让他把衣服扒了,给自己看个明白。

齐绍麟被他逼到墙角,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委屈巴巴的问, “娘子你要做什么?”

“你先前不是喜欢光着膀子睡觉吗?”姜栾怀疑的问,“怎么今天就非要穿着衣服了?”

“我……我……”齐绍麟神色惶然,“我”了半天,说不出个究竟来。

姜栾越发肯定这小子一定是黑衣人, 便流里流气的逼问他, “你脱不脱?”

“娘子,你不要凶麟儿。”齐绍麟抽了抽鼻子。

“嘿,你不脱,那我就帮你脱了!”

姜栾下定了决心, 今晚上一定要拆穿齐绍麟,干脆亲自动手。

但他刚扑了上去,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左朗进来后看到的便是姜栾“饿狼扑食”的一幕。

姜栾:“!!”

左朗:“……”

左朗一脸迷惑的看着俩人。

瘦瘦小小的哥儿将个九尺男人堵在墙角, 还要动手动脚,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所以这果然是在打情骂俏吧!

左朗十分懊恼,自己怎么老是在俩口子“闺房情趣”的时候闯入, 立马退了一步, “打扰, 我走了。”

“小左等一下。”姜栾喊住他, “有什么事?”

通常左朗不会不敲门就进来, 这副匆匆忙忙的样子必定是出了什么事。

左朗迟疑的看了两口子一眼, “现在方便说吗?”

“可以。”姜栾道。

他猜测若是有什么事情,一定是与夙平郡王有关。

反正齐绍麟就在这里,长翅膀也飞不了,不如先处理巫妖王那边的事。

“窦蔻今夜宿在了花朝房内。”左朗道。

姜栾闻言嘴角抽搐,“他俩有一腿?”

吊鸭子汤的时候,姜栾就有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多放了几棵老参当归帮夙平郡王“催催情”,不成想还真有效果。

但他万万没想到,跟夙平郡王在一起的人会是花朝。

但巫妖王不是哥儿吗,和女人也行?

“花朝在廊下看门,房内另有其人,”左朗道,“是个男人。”

姜栾点点头。

这样便合理了……合理个屁!

艹啊,他为什么会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就合理了,莫非真的被这个世界同化了吗!

姜栾心情有些复杂。

他懒得问那个男人是谁,招手把左朗叫过来,附在左朗耳边道,“你这么做……”

左朗听完后,看着姜栾若有所思道,“这就是将计就计?”

“不,我这叫先发制人。”姜栾微微一笑。

夙平郡王行事歹毒,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非要毁他清白。

那姜栾干脆照葫芦画瓢,走巫妖王的路,叫他无路可走。

左朗点点头,把门带上退了出去。

料理完夙平郡王,姜栾转头看向齐绍麟。

齐绍麟正端坐在床上,委委屈屈的问,“娘子,你一定要看吗?”

艾玛,这话说的。

“你别整的我跟调戏什么良家妇女一样,”姜栾走上前,“我就确认一下……从前看的还不够多吗?”

齐绍麟叹了口气,不等姜栾走近,便主动解开里衣带子。

他将衣襟撩开,袒露出漂亮的胸腹肌。

齐绍麟内里根本就没穿什么夜行衣,反倒是以绷带缠着腰腹部,绕到肩头,胡乱缠了几圈。

并且左肩上的绷带渗出斑斑血迹,显然是伤口裂开了。

姜栾:“……”

齐绍麟窥伺着姜栾的脸色,“麟儿不想让娘子担心,所以……”

“你这怎么搞的?”

姜栾皱起眉来,走近齐绍麟,修长的手指拂过他的肩头。

齐绍麟被摸的身体一僵,小声道,“射箭的时候裂开了。”

“不是,我问你在哪受的伤。”姜栾声音沉了下来。

先前在大婶家借热水洗澡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几天?

而且看齐绍麟这伤受得,看起来还挺严重的,这小子真是犟种一个,就生生扛着,居然也不说。

“前天去后山的时候,”齐绍麟回答,“山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头狼,从前都没有的……麟儿没留意,就受了伤。”

“你被狼群袭击了?”姜栾愕然道。

“麟儿长得高,狼也不敢招惹麟儿的,”齐绍麟见姜栾神色不妙,赶忙宽慰道,“不过就是被抓了下……”

齐绍麟说的风轻云淡,姜栾却表情复杂。

他揪了揪齐绍麟身上缠的乱七八糟的绷带,“你自己绑的啊?”

“唔。”

“拆了,我给你换药。”姜栾道。

古代也没有急救箱一类的东西,姜栾只得去外面寻摸了一圈,带回来一些艾叶草和槐花。

艾叶草在东厢院子里就种了一些,一般是用来做观景,槐花则是厨房里拿的,估计是去年晾晒用来包包子的。

这两种植物都可以用作药物止血。

姜栾用捣蒜的臼窝和蒜锤,将植物捣成泥状,搁在一块白手帕上。

齐绍麟已经将先前的绷带都拆了下来,乖乖的盘腿坐在床上,等着姜栾。

他肩膀上的伤口原本已经结成血痂,但因为剧烈活动,伤口崩裂,鲜红的血顺着光洁的肌肤蜿蜒流下。

姜栾先用干净的毛巾沾了热水,和着酒帮齐绍麟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疼吗?”姜栾问。

他原本想待齐绍麟回答“疼”的时候教育这小子,以后受伤不准憋着。

结果这小子还挺硬气,摇了摇头表示不疼。

姜栾“啧”了一声,将糊了草药的白手帕按在齐绍麟伤口上,取来绷带缠好。

糊药过程中齐绍麟稳如老狗,令姜栾感到有些挫败。

齐绍麟看出姜栾的不开心,低声问,“娘子,你想要麟儿表现的疼一些吗?”

“这说的什么话?”姜栾不乐意了。

“娘子你想要麟儿依赖你的话,”齐绍麟贴近站在床边的姜栾,伸出手搂住姜栾的腰。

他像个找妈妈的小狼崽一样,将脸贴在姜栾怀里,轻声道:“麟儿好疼……”

“……”姜栾听的心都化了,伸手摸了摸怀里大个子的脑袋,“我是不喜欢……你什么事总是憋在心里不说。”

“但是说出来,娘子会受伤。”齐绍麟声音闷闷的,“麟儿也想保护娘子。”

姜栾以为齐绍麟说的是遇到狼群受伤这事,笑着摇摇头,“我在你心里就那么脆弱吗?”

齐绍麟没有回答。

手里搂着的腰肢很细弱。

他的娘子实在是太瘦弱了,如果不抓紧,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姜栾不知齐绍麟心中所想,拍着怀里“撒娇”的大孩子,心中却另有疑惑。

齐绍麟天天往山上跑,这一次却遇到狼群袭击,只是巧合吗?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有人大喊着,“不好了,走水了!快来南苑救火!”

南苑是夙平郡王的处所,着火点竟还是花朝居所附近。

粮仓处堆放的陈年老木头莫名起火星的时候,夙平郡王跟那刘登正在屋内颠鸾倒凤,花朝则宿在廊下昏昏欲睡。

“花朝姑娘,你醒着吗?花朝姑娘!”

有人焦急的锤着花朝的院门。

花朝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走到院门处,谨慎的问,“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花朝姑娘,我是小祀啊!粮仓走水了,这附近只有姑娘这边有井,我们是过来打水的!”

花朝透过门缝,看到院外聚集了一群人,举着灯笼火把,人数众多。

花朝心里难得有些慌乱。

通往外部的门只有这一处,人多眼杂,万一被人发现夙平郡王和个男人宿在她处,可就说不清了。

但是不让他们进来舀水,又实在是难圆其说。

“稍等,我披上衣服!”花朝对门外道。

“花朝姑娘您快着点!”院外人道。

花朝赶紧往回走,敲开里屋的门。

夙平郡王正玩到尽兴处,拉开门不耐烦的问,“怎么了?”

“郡王,院子里走水了,外面的人要进来借井,”花朝压低声音说,“得赶紧让刘登走。”

“走水?”夙平郡王简直莫名其妙,“那我们躲在屋里不就可以了?”

“不,我总觉得此事透着蹊跷,千万不能让人看到您和刘登同在一室,”花朝道,“您藏在此处,让刘登出来,我有办法掩护他离开。”

“好吧。”夙平郡王表情凝重的点点头,回头呵斥道,“你这废物,还呆着干嘛,快点滚出来!”

刘登鞋子裤子都来不及穿,只得抱着一堆衣物,遮挡要害部位,慌里慌张的跑出来。

花朝令刘登蹲着躲在门后,自己则打开院门。

“你们快点进来打水吧!是哪里走水了?”花朝明知故问道。

门外的人蜂拥而入。

其中有府内的下人,也有过来帮忙的宾客,拿木桶的拿木桶,端脸盆的端脸盆,甚至还有人捧着痰盂。

黑灯瞎火的,大家又急急忙忙,没有人注意到门后蹲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矮身悄悄混入人群,然后往反方向逃遁出去。

花朝见刘登出了院门,才松了口气,指挥大家打水。

“花朝姑娘,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带,借你屋内器皿一用!”

左朗不知何时走到里屋门口,抬手就要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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