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怎么了?总是唉声叹气的,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同冬白说说,也好替您分忧解难啊!”冬白笑呵呵地将壶里灌上热水。
“冬白,你今年多大了?”
“回主子的话,冬白过了年便满十岁了,正月十四的生辰。”冬白如实作答,却不知道主子这么一问是何意思。
不过,这些日子主子心思跳脱,便是福晋都猜不透她,自己又怎么会知道呢!
“昂,那过不了几年,你可不是就要嫁人了!哎”傅元嘉又是一阵长叹,不停地摇头。
“主子!”
冬白娇嗔一声,满面含羞红了脸颊,“主子,这话您怎么好乱说,冬白尚未及笄,何谈嫁人,可千万莫叫人听了去笑话咱!”
“笑话?”
傅元嘉双手抱胸,“等你主子我去给公主做了伴读,你瞅瞅这整个富察府还有哪个敢笑话咱,巴结本格格还来不及呢!”
“是,是,是!咱们主子是谁啊,天下顶顶聪明”
冬白哄着她,将床铺铺好,再将傅元嘉抱起来放在上头,用被子滚了边儿,将她整个包在里头,免得踢被着凉。
“敷衍!”
傅元嘉轻哼一声,疲惫了一天,倒也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半夜下起了雪,宋姑姑硬生生在屋外头跪了一晚上,脾气也是够倔的,愣是吭都不吭一声,更没有求饶。
这一点倒是叫傅元嘉肃然起敬。
第二天一大早,冻昏过去,这才喊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家奴,把人抬到下人房里,又找几个粗使丫头又是作热水,又是抹身子,这才悠悠醒转。
恐怕,得好生养上一阵子,才能出来作妖了。
傅元嘉双腿往凳子上一架,一派痞子做派,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早饭,比昨日吃得更合乎胃口,果然身边少不得一个体己的人啊!
“冬白,要不,你以后就不要嫁人了,跟着主子混,主子给你弄个美男后宫!”
“哎呀!”
冬白惊呼一声,添粥的手一抖,便将碗给打翻了,“主子,这般浑话您怎么能说呢?后宫是娘娘们住的地方,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可是要杀头的!”
“”
草木皆兵!
傅元嘉翻了一个白眼儿,这大清朝的女性就是被压抑太久了,美男后宫怎么了,她还要搞个男色青楼呢!
吃喝嫖赌,女人也可以啊!
之所以说牛郎这个职业伟大呢,就因为他不为繁衍而存在,只为了服务女性,什么闺中寂寞贵妇,死了丈夫的寡妇。
她们是多么需要安慰啊!
想着想着,傅元嘉噗嗤一声就乐出声儿来了。仿佛此刻,她面前放着的不是肉包子而是金元宝,笑得合不拢嘴。
“三妹,什么事儿怎么高兴,说出来也让大哥开心开心!”
“当然是挣大钱的好事儿啦!嘿嘿嘿”
傅元嘉笑眯了眼,一扭头便看到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戎装的人朝着自己走来,随着他的走动,身上的铠甲唰唰作响。
大哥??
他不是在军营嘛,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