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
夏红赶紧低头认错,神色也跟着紧张起来,咬着下唇,怯生生地说,“奴婢一心替主子着想,没有半点僭越的心思。”
“嗯。”
傅元嘉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别在自己眼前晃悠,看着太过心烦。
正巧,冬白从外头进来,双手捧着一只锦盒进来,锦盒底下压着一份信笺,跟夏红擦身而过,见她两眼通红,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主子,这是怎么了?”她问。
“说了她一嘴。”
傅元嘉轻描淡写地回答,总觉得跟夏红比不上跟冬白亲厚,好似隔了一层膜,对事情的看法总是想不到一块儿去。
“奴婢瞧着眼睛都红了,怕是挨了您的责备吧!”冬白柔声询问。
“冬白,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从前巴望着夏红能有点长进,别想过去那般胆小怕事,可如今虽说不胆小怕事,也有了些许长进,偏生心眼又长多了一个,却没用对正地方。依我看,怕不是长进大发了。我瞧那妙香也不这样啊,我额娘更不会教她这些。”
傅元嘉将眉拧成了死结,颇为不满地抱怨。
“确实有长进,只是奴婢不知道夏红方才说了什么,惹了您生气。”
“让我去给李氏磕头上香,否则便是不通情达理了。”傅元嘉一提这个更来气了,将手里的笔一搁,顿时没了练字的兴致。
“这”
冬白微愣,心下一沉,也难怪主子会生气,这夏红怕是个有心眼的,却只浮于表面,还看不透这深处所藏的玄机。
“奴婢知道了。”
“你明白?”
傅元嘉眼前一亮,倒是好奇,冬白跟在荣嬷嬷身旁,不知学到几分了,有意考考她,“说来听听,说中了你主子我的心思,便赏你一碗鱼籽燕窝汤吃。”
“为了一口汤,奴婢也得说准咯呀!”
冬白笑着打趣儿,“主子素来同李氏不合在先,更有李氏加害主子的事儿在后,若是主子这时候巴巴的跑去上香,外头不明白的人,便会说主子是存心瞧笑话的,更有甚者也会觉得咱们主子虚伪,春格格也不会领这份情,说不定还会恨上主子您。所以”
“所以这灵堂我不能去,不光不能去,还得不悲不喜,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傅元嘉站起来,走到桌边。
“外人见主子这般做派,便会觉着主子真性情,倒也是个没心机的,还会理解主子三分。”
“嗯”
傅元嘉满意地点头,“荣嬷嬷调教出来的,果然不一样,就眼前这一件事,你便能想到七八分,看来我是可以做甩手掌柜咯!”
“您现在不也是嘛!”
“我什么时候甩手了!”
傅元嘉不乐意了,一笑楼每一期的主题和姻缘馆的美男排行榜,哪一期不是自己亲自操刀的,到了这丫头这里,自己怎么就成了甩手掌柜了。
“是,您没甩手,是奴婢瞧错了。”冬白也不恼,只是哄着她。
“可不嘛!”
“哦,对了,奴婢方才见着李侍卫了,他托我将这封信和这锦盒转交给您,说是十二爷交代的,要不您瞧瞧?”
冬白把手里的锦盒和信都往傅元嘉面前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