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殷勤,傅元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听佟佳贵妃刚才说的话,若是叫不知情的人听了去,还以为温宪是她的亲闺女呢!
可是,她说话的时候,眼中明明是愧疚。
愧疚?
傅元嘉微微蹙眉,脚下不稳,身子一晃,便靠在了一旁的蜡台上,撞掉了一盏琉璃灯,吓了她一跳,赶紧跪下,“请娘娘公主恕罪!”
“怎滴这般不小心?”温宪皱眉。
“奴才知错。”
“罢了,格格便先出去吧!”佟佳皇贵妃倒是没有责罚,拉着温宪的手继续方才的话题,傅元嘉瞄了一眼地上的蜡烛。
地上除了蜡油之外,居然还有一些白色粉末,她伸手捏了一小撮,放进帕子里,便退出了正殿。
粉末?
外头的太医皆是焦头烂额,张太医正埋头翻药箱,傅元嘉四下瞧了瞧,发现没人关注自己,便朝着张太医走过去。
他们也算是旧相识了,傅元嘉扯了扯他的衣角,“张太医,好久不见!”
“格格,寒暄叙旧改天吧!”
“呃”
傅元嘉面上一囧,叙你妹的旧,也不废话了,直接将帕子塞进张太医的手里,“喏,刚才在琉璃灯里头发现的粉末,你瞧瞧吧!兴许对你们治好佟佳皇贵妃有点助益!”
“粉末?”
张太医捋了捋胡须,打开帕子,低头一闻,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是什么?”
“没没什么”张太医神色骤变,满脸褶子都在颤抖,微微泛紫的双唇,嚅动了两下,“这是鲫鱼胆的粉末,吸入肺腑之中,可”
“可什么?”
“可叫人心肺衰竭而亡。”张太医手一抖,帕子便掉落在地上。
“”
傅元嘉闭上嘴,不再追问,心中暗暗思量,鲫鱼胆这种毒,不正是当日下在温宪公主的膳食之中的毒嘛,怎么会又出现在佟佳皇贵妃的蜡台之中。
这
有人想要害温宪公主,同时也想害佟佳皇贵妃?
一个时辰后,温宪公主从正殿出来,便回了寿康宫陪皇太后用晚膳,傅元嘉也回了南三所,用过晚膳之后,便带着冬白在宫里逛逛。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偏巧遇见了佟佳皇贵妃身边的苏嬷嬷,她的手上和鞋面上都沾上了土。
“苏嬷嬷,这是”
“哦,不小心跌了一跤,格格见笑了。”苏嬷嬷尴尬地摆手,行了礼便匆忙地走了。傅元嘉心生疑窦,摔跤只摔脏了脚面和双手,身上竟然一点污渍都没有。
奇怪!
“富察元嘉!”
“叫本格格干什么?”
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就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声音,含奶量超标,还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装酷装深沉。
“你干什么去?”
“赶着去投胎,你去不去啊?十二爷!”傅元嘉没好气地说。
“去啊!”
胤裪快步上前,颇有兴致地说,他将手背过身后,嘴角上扬,看上去心情不错,眼睛都成两道月牙了。
“笑得这么诡异,快说,有什么图谋?”
“你有什么可让爷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