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与宫珏澜对视一眼,奥斯顿这是跑了?
从房间走出来,就看到走廊的安全通道门在晃动,俩人很有默契的追了下去。
奥斯顿的手下大气不敢出,等俩人走了后很久,听到门外没有动静的时候才走出房间。
看到安全通道的门晃动很大,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祈祷奥斯顿能平安逃离。
柳叶跟宫珏澜从楼梯追了下来,刚好看到一辆车子离开。
奥斯顿坐在车后座,扭头朝后望了一眼,看到酒店后门口站着的柳叶跟宫珏澜哈哈大笑,想要抓住他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柳叶,不好意思,我没跟你配合好,让他给跑了。”宫珏澜郁闷道,如果他们刚才快了一步,一定不会让奥斯顿给跑了,是他的迟疑不决浪费了时间。
柳叶看了他一眼,清浅的笑了笑,“未必是坏事。”
“嗯?”宫珏澜不解的看向柳叶,明明让奥斯顿给跑了,怎么还说不是坏事?
“宫珏澜,别忘记我们现在的身份,之前我们一直找不到证据抓捕奥斯顿,如今他将证据送到我们的手上,难道不是好事吗?”
宫珏澜一愣,笑了笑,“不错,今晚他派人刺杀我们,这是在犯罪,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抓他,然后再抽丝剥茧找出他来华夏的真实目的,说不定还能捎带出景修来。”
柳叶赞同的点头。
正在这时,宫珏澜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掏出来一看是郝烨的,接起,“喂。”
“头,你现在在哪里?”郝烨兴奋的问道。
“有好消息了?”宫珏澜听出郝烨语气里的兴奋激动,淡淡的问道。
郝烨猛点头,想到电话那头的宫珏澜看不到,又说道,“我已经查到景修住在永松路的哪栋别墅里了。”
宫珏澜看向柳叶,“好样的,我们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后,宫珏澜有些激动的对柳叶说道,“你放在约翰口袋里的跟踪器起作用了,郝烨已经找到了景修住在哪栋别墅。”
柳叶听出宫珏澜话语里的兴奋,蹙了蹙眉,她没有宫珏澜那样乐观,他们都在景修的手下工作过,对于他的手段是清楚的,如果他这么容易就被抓到,那他就不是景修了。
俩人回到部队后,直奔监听室。
郝烨继续在跟踪,看着红点停在某处没有动后确定景修就住在这里栋别墅里,怕再有变动,眼睛眨也不眨的继续盯着红点。
杨泽蔚跟范连忠坐在边上,虽然不清楚郝烨是怎么做到的,但他们都是知道这个红点就是景修所在的地方。
听到敲门声,范连忠去开门。
看到范连忠,柳叶才想起杰西卡,刚才只顾着对付奥斯顿,倒将杰西卡给忘记了。
后面没有见过她,可能已经跑了。
范连忠见柳叶一直看着他,伸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你的爱慕者没有走。”宫珏澜挡住范连忠看向柳叶的视线,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范连忠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杰西卡没有走?
李青思知道的话,肯定会难过。
柳叶走到电脑前,看着上面的红点,偶尔会动,都是小范围内的动。
看样子是约翰在走动。
“柳叶,你看,这个红点的地方就是景修所住的那栋别墅。”郝烨指着红点开心的对柳叶说道,这段时间他跟着柳叶学习了许多有关电脑方面的知识,他一有时间就找柳叶请教。
对此,他是很感激柳叶的,现在在他的心目当中,柳叶跟头的地位在他的心里是一样的。
柳叶点头,没有显现得多兴奋,这个追踪器是她从国带回来的,身为国黑势力的头目景修,对于这样的追踪哭怎么可能会没有防备?
翌日,宫珏澜跟柳叶带着人就去了景修的别墅,果然人去楼空。
整栋别墅一丝乱像也没有看到,可见他们撤离得很从容,难道约翰回去后景修就发现了追踪器吗?
柳叶的猜测是对的,在约翰回来后,景修就发现了约翰身上的异样,连夜带着人换了个地方,为了不引起在约翰身上安放追踪器的人怀疑,特意让一个手下拿着追踪器在别墅里走来走去,凌晨的时候,手下将口袋里的追踪器扔在客厅的沙发上离开了。
而郝烨以为深夜对方睡觉了,所以追踪器才不会再动。
郝烨,杨泽蔚,范连忠都很郁闷,只差一步就可以抓到景修了。
他们都知道头对于景修这个案子有多上心,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头这个时候的心情一定很糟糙吧。
可他们猜错了,宫珏澜并没有生气,反而感觉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郝烨拿起追踪器,狠狠的扔到地上,感觉不解气,又用脚踩了几脚才罢休。
昨天找到景修的住处有多开心,今天就有多失望。
反倒是头跟柳叶很淡定,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不愧是一对,俩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
京都郊区某别墅。
佣人正在收拾东西,景修坐在沙发上,手指燃着雪茄,升起的烟雾将他的神情遮住,看不清他的真实表情。
佟曼秋依旧坐在一边泡着功夫茶。
每当景修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她给他泡上一杯茶,就能将他的火气消散下去。
阿尔文走进别墅,看到景修的脸色,脚下一顿,心里一喜,约翰这次弄出这么大的事,景修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上次杀范连忠失手,这次又带着追踪器回来,不用他动手,景修都不会饶了他。
“老板,我将约翰关到地下室去了。”
景修听到阿尔文的话,没有看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眉心紧蹙,手指上的烟雾似乎都带着愁思,盈绕上方。
阿尔文看了眼佟曼秋,自从上次她听到柳叶的名字神情有点不对劲外,之后再也没有看出异样。
他知道佟曼秋不简单,不然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景修的身边。
二十八年前,那时他刚来到景修的身边做事,那年冬天,佟曼秋一身狼狈的回来,景修接待了她,从此她就呆在景修的身边,再也没有离开过。
听老人说佟曼秋曾经景修背过一件案子,替他洗涮罪名,逃到国外,逃了快三年,景修在国花钱替她洗脱罪名,她才能回来,但至于她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景修也从来没有在他们的身边提过。
现在,他倒好奇那时的佟曼秋到底去了国外的哪里?
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了半天,不见景修对约翰的处罚,阿尔文心里嘀咕,约翰一连犯了两件错事,而且都是大事,按照规矩,约翰是活不下来的,可景修只吩咐他将约翰关进地下室,现在却没了下文。
难道他就这么看中约翰嘛,好不容易将阿莱弄死了,现在又来一个约翰。
阿尔文心里深深感到了危机感。
他跟着景修快三十年了,那时他才十几岁,现在他都四十几岁了,好不容易奋斗到景修的身边做事,这中间的过程有多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绝对不能允许别人替代他的位置。
地下室里,潮湿的房间里,没有灯,只有头顶的上方有个窗口,露出淡淡的光。
约翰坐在角落里,就看着房间中央那束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光,一动也不动。
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柳叶居然在他的身上放了追踪器,那么她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是偶然还是人为?
仔细回想柳叶对他说过的每句话,约翰痛苦的摇了摇头,柳叶对他很真诚他感觉得到,可她还是利用了她。
看来她一直在骗他,她根本不是大学生,她在别墅区里发传单也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看来阿尔文说的没有错,柳叶是个警察,在他身上放追踪器也是为了抓景修。
约翰扫视了一眼房间,这个房间没有门,只有头顶的窗户是唯一的出口,那个窗户很大,他是被人用绳子吊下来的,将他吊下来后,上面的人盖上盖子,他听到了锁子的声音。
看来他如果想要靠着自己从这里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随即苦笑了声,就算他逃出去又能怎样,凭景修的能力,就算他逃出去了,他也是会派人来杀的。
如今将他关在这里,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要了他的命吧。
“修,对于约翰你是怎么想的?”佟曼秋将泡好的功夫茶倒好,放在景修的面前。
景修端起杯子抿口,淡淡的说道,“秋,我说过组织里的事你不要过问,只要好好的呆在我的身边就好,不记得了吗,嗯?”
佟曼秋身子微微抖了下,她最怕景修的这个语气,说明他正处在盛怒中。
依她对景修的了解,他这个时候都没有对约翰动手,看样子是不会杀他了。
不然在昨天发现追踪器的时候,就会杀了他。
虽然她不清楚约翰犯了这么大的错,景修为何还要留着他,但她这几天总感觉到很不安。
华夏有她不好的回忆,她一天也不想呆。
如果不是景修在这里,她想她这辈子也是不会踏上华夏的这片土地。
“修,我看阿尔文处事成熟稳重,要不要我们先回国?”佟曼秋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秋?”景修警告的看了眼佟曼秋,“如果你记不住我说的话,我马上送你离开。”
“对不起,修。”佟曼秋道歉,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景修看了眼佟曼秋的头顶没有说话。
约翰听到头顶开锁的声音,抬头,就看到阿尔文的脸。
阿尔文趴在窗户边,看着约翰冷笑道,“约翰,你的死期到了。”
景修果然不会放过他。
约翰看了眼阿尔文,又垂下头,没有情绪的说道,“动手吧。”既然早晚都要死,还不如早死早投胎。
怪柳叶嘛?刚开始他是怪的,现在不怪了。
不论在国的时候,柳叶帮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领她的情,今天就当还她的情了。
内心深外,他倒有了种解脱感,现在的生活他一点也不喜欢,跟着景修后,他为他杀了许多人,他的双手染满了鲜血,死后下地狱他不怕,他怕的是面对天堂里的老父亲,他肯定对他非常失望。
苦笑了声,他这样的身份又怎么配上天堂,十八层地狱都不够赎他的罪孽!
阿尔文咬牙切齿的看着约翰,狠狠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求饶?”如果他对他闹腾,他有的是理由除了他再去给景修汇报。
可他就这样接受了,反倒让阿尔文气得不轻。
约翰奇怪的看了眼阿尔文,“我为什么要求饶?”话出口,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要他死了,就脱离组织,脱离景修。
阿尔文狠狠的说道,“约翰,你以为你做了这么多的错事,景修会放过你吗。”
约翰一愣,看样子景修并没有想要杀他。
想要杀他的人是阿尔文,他刚才在故意激怒他。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会有大无畏的精神,这一刻,约翰什么也不怕了。
直视着阿尔文愤怒的眼睛,“阿尔文,有件事一直困扰着我,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什么事?”阿尔文没好气的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的恨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很想让我死吧。”
阿尔文一愣,没想到约翰会问的这样直接。
“我当然想让你死,只有你死了,景修才会重用我。”
约翰摇头,“就算我死了,景修也是不会重用你的。”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你跟死去的阿莱一样,不知给景修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对你们委会信任,什么事他们都会让你们去做,而我,他只会吩咐一些简单的事情。”
约翰同情的看了眼阿尔文,“你跟着景修这么多年了,你了解他就跟他了解你一样,为何他不重用你还留你在他的身边,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阿尔文一呆,看着约翰,“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约翰说过错就闭上了眼睛,既然不用死了,那他还是养精蓄锐吧。
在景修的手下做事,就算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更何况能活的时候,为何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