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捷喊了几声让他站在隔离带的口子上别动,但孙雨辰有点醉过了还在继续往前穿。
好在学校附近有减速带车主们也老远就看到了不要命的他,都在主动避让。
关捷连忙将行李转给路荣行,下了道牙子去将他扶了过来。
孙雨辰挂在他身上酒气浓重、眼神发飘,不过还认得出人对着他们呵呵傻笑:“是你俩啊,几、几点了?你们怎么还在学校?”
路荣行看他眼睛和鼻尖上泛着红像是哭过:“去南边看了下初中同学,你怎么喝成这样了?毛子他们呢没跟你一起吗?”
孙雨辰搓了下脸自己站了起来,颠三倒四地说:“哦,见同学啊挺好挺好,感情好。我、我没怎么啊,就是想喝酒……呃!就去喝了点儿……毛子他们应该在宿舍打游戏吧,我也回去了拜拜。”
说完他就挥了下手肢体不太协调地向清音的大门走去。
就是没走人行通道直接怼到走车的道闸一体机上去了自己撞过去的还发毛了对着伸缩栅栏就是一脚。
旁边的门卫立刻从窗口探出头来,给了他一通警告的呵斥。
关捷觉得他不像是“没怎么”的样子,问路荣行说:“他这个样子,能找得到寝室的大门吗?”
路荣行感觉是够呛,但他们自己也快赶不上车了,只好给刘白打了个电话。
那边响了半分钟才有人接,刘白有点喘的声音接着传了过来:“喂?”
背景里有音乐声,听着像是在练功房,路荣行说:“刘白,孙雨辰喝醉了,脑子不太清醒,现在在你们学校门口,你们哪个出来接一下他吧。”
刘白低低地骂了声“操”,沉默了几秒才说:“谢了,你帮我看他一会儿,就几分钟,我叫举人下去接他。”
几分钟的忙都不帮有点说不过去,路荣行说“好”,挂了电话,跟关捷过去把还在为难道闸机的孙雨辰薅下来,一左一右地架进学校,按在路边坐下了。
孙雨辰还没疯透,坐在地上慢吞吞地点烟:“你们,嗝……怎么还没走?”
路荣行如实说:“刘白让我们看着你,举人马上就来接你。”
孙雨辰听到打头的名字,眼圈猝然就红了,但他马上低下头,对着地面吐了口烟圈,语气有点发狠:“他不是最有种吗,为什么自己不来接我?”
关捷简直莫名其妙,不晓得接他和有种之间该怎么划上等号。
路荣行在练功房呆的时间多一些,猜测他大概是又跟刘白吵架了,安抚说:“他可能被别的事绊住了,举人来接你也是一样的。”
“一样个鸡毛!”孙雨辰突然发火了,将烟掼摔到地上吼道,“我是在跟他谈,还是在跟举人谈啊?而且都是学生,就他事多,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