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娇有些着急了,一把推开了小丫鬟,自己快步朝着秀儿的房间冲了进去。
秀儿怀孕的事情,早在一个月之前,她就知道了,可她没有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能看见她的小肚子凸显了,再看看秀儿桌子上放着的杯盏,里面还有残余的渣子,瑞娇赶紧拿起来闻了一下,根据她的经验,判断的出来,这是夹竹桃。
瑞娇快步上前,发现秀儿的嘴角已经溢出了大量的白色的沫子,脸色苍白,一只手还捂在肚子上,两鬓的头发凌乱地散在一边,可以想象的出这秀儿在毒发的时候经历了怎样痛苦的折磨,瑞娇不由分说,赶紧拿出自己研制的药丸,为她服了一粒,这粒药丸,暂且能止住毒液的扩散,但如果不能及时有效的处理的话,还是会危机到生命的。
瑞娇招呼了两名丫鬟,吩咐她们生火的生火,打水的打水,按照自己的药方先熬制了一碗药汁,令她喝下去,这药可以淡化毒性,帮助排除毒素,刺激肠胃,让中毒者呕吐或是排泄出来。
小丫鬟慌手慌脚地来到了福寿宫:“娘娘,娘娘,不好了,小,小姐喝药了。”
皇后娘娘还没有反应过来喝药是怎么一回事,加加端着茶盏的手猛然将茶盏掉落在地:“娘娘,秀儿姑娘喝了毒药了!”
皇后娘娘这才反应了过来,一张脸顿时变成了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快,快请御医,请御医!”
加加看到皇后娘娘情绪失落,急忙搀扶着:“娘娘,娘娘,您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万一您的身体有什么的话,秀儿姑娘谁来照顾?”
慌乱之中,加加给皇后披了一件外衣,匆匆忙忙来到秀儿的房间。
“秀儿!秀儿!你这个傻孩子!”皇后娘娘推开了搀扶着她的加加,朝着秀儿的身边扑了过来,嚎啕大哭:“你这个苦命的孩子啊!”
瑞娇急忙搀扶着皇后娘娘:“娘娘,您保重,秀儿姑娘没有事,幸亏臣赶到的及时,要不然秀儿就没命了。”
皇后娘娘这才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捶打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本宫怎么这么愚蠢啊,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让秀儿住到华苑来,让他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今,秀儿,秀儿却”
加加拿着一块热毛巾,替皇后娘娘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和手臂,柔声说道:“娘娘,没事了,没事了。”
撒宇剑闻听到秀儿喝药的事情,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秀儿,秀儿!”
瑞娇看了一眼,没有理会,继续为秀儿清洗。
“走开,臣女正在为秀儿清洗,大皇子您可想好了,万一影响了秀儿姑娘的性命,你可担当的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撒宇剑的一双眼睛里冒出了火光,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龇牙咧嘴地说道:“你,你说什么?你再给本宫说一次?”
瑞娇并没有被撒宇剑的愤怒而吓倒,她瞪着撒宇剑说道:“怎么了?臣女说错了,你可想清楚了,要不是你一时的荒唐,她怎么会喝下毒药?要说秀儿能到今天这地步,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臣女说错了吗?”
瑞娇的话让撒宇剑没有半点的返还之地,他杵了一会儿,随即将自己的目光转向皇后娘娘:“母后,儿臣知错,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您要是还生气的话,就打儿臣吧。”
此时的皇后娘娘一脸的僵硬,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撒宇剑的话。
撒宇剑跪在地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地打着自己,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敢劝慰他。
“够了!出去!”瑞娇端着一碗药转了过去,将秀儿扶了起来,一边给她喂药一边冷冷地看着他。
撒宇剑一句话也没有说,像没有了魂儿一样走了出去。
门外,想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母后,儿臣对不住您!儿臣错了!”没有人知道此刻的撒宇剑为什么变得如此懂事,这一声嘶喊几乎响彻整个皇宫。
李公公快步走到了御花园,追上了走在前边的皇上,微微弯腰:“皇上,郑相从边疆进了一批宝贝,说是要给您,您看,要不要见他?”
皇上身穿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玉扳指,不解地反问:“你说郑通河从边疆进了一批宝贝,给朕?”
李公公点了点头:“是的,皇上!”
“你觉得,这一回,郑相又在打什么主意?无功不受禄,朕怎么觉得有些不安心呢?”皇上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李公公淡淡一笑:“回皇上的话,老奴也猜不透,不过,最近的郑相,听说后院也闹的不停,他压根就哪里也没有去,想必也腾不出时间来干别的事情,既然他说的事宝贝,那就见识一下他的宝贝,也好。”
皇上抬起脚步,大步朝着门外走去,阳光撒在大理石台阶上,宫中来往的宫女们也都在走廊中不停的穿梭着。
撒宇航身穿一袭夜行衣,看着得来的宝贝,冷冷笑道:“早知道这相国有这么多的宝贝,咱们就应该多派几个神偷光顾一下。”
“主子,想必今日,郑相会在朝上当着众大臣的面炫耀自己的那宝贝,到时候如果那宝贝不灵光的话,岂不是让群臣笑翻肚皮了?”夜笙站在撒宇航的对边,手里把玩着自己的短笛。
“对了,林舟方你怎么样了?瑞娇还没有回来吗?”撒宇航忽然想起了那个虐待瑞娇的林舟方,脸上略过一阵阴森和狠毒。
“回主子的话,那林舟方被小的关在了地牢,府里的一些杂活累活全是她的了,瑞姑娘早上的时候被皇后身边的加加给叫去了,估计还是为了那秀儿的事情。”
撒宇航看了一眼夜笙说道:“脏活?累活?怎么能如此便宜了她?那个贱婆娘,敢如此羞辱本宫,吩咐下去,一天三次,给本宫好好折磨她,敢动本宫的女人“
夜笙的一双眼睛甚至去看撒宇航的背影,只是微微弯腰:“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