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有个黑影从窗户门前闪过,瑞娇一阵警惕:“是谁?到底是谁?”
很快,嗖的一声一把匕首就扎在门口,瑞娇快步上前:“这是什么?”
她拔下匕首,取出那封信,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信上写道:“今晚子时,后花园一叙!”
看这娟秀的字迹,也不像是个男人的字体,瑞娇沉吟了一会:“是个女人?会是谁呢?皇后娘娘还是贵妃娘娘!”
苗儿看着瑞娇:“小姐,信上写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人,如果咱们就这样贸然应约的话,恐怕会遇到什么恶人,万一对小姐不利,那可如何是好?”
撒宇航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瑞娇在宫里的一举一动,再想想今日的举动,他不由得嘴角上扬:“真是没有看出来啊,这个女人竟然在关键时候能使出这么一招,难怪父皇对这位瑞小姐另眼相看。”
街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骑在马背上的侍卫大喊:“给夫人寻找郎中的布告全部拿下,恭喜大人已经给夫人找到了合适的郎中!”
街道两旁一阵欢呼雀跃声,撒宇航着实是惊讶,看着身边的一名男子,不禁好奇地问道:“这是知府大院的夫人吗?知府这么有钱有势,怎么会找不到郎中为自己的夫人瞧病呢?”
“这位公子,你有所不知,这知府虽然有头有脸,府里也不缺钱,可这夫人就是得了一种怪病,常年躺在床上,起不来,时而昏迷时而醒着,但就是起不来,说来也怪,请了多少郎中就是治不好夫人的怪病。”
撒宇航感到着实惊讶,闻听这王臃手段残忍,贪污税费,坑害老百姓不少银子,却没有想到竟然对自己的夫人这般的重视。
“不知道这请进去的事什么郎中?看来这回找来的郎中还是个不怕死的主,要知道,这以前但凡闯进去的主不是死了就是再也没有音信的,唉。”
听到别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撒宇航立即想到了瑞娇,在宫中的时候,她先后为皇后,大皇子以及他治好了病,这么说来,她一定是借此机会进宫给知府的夫人瞧病了,不然,她又怎么闯进知府大院?
正在犹豫,人群中又传来一个声音:“你们知道吗?进去给夫人治病的竟然是个女郎中?”
“什么?这世上还有女郎中?看来一定是个女子不想活了。”另外一个人搭腔。
撒宇航确定了,给知府夫人治病的郎中一定是她,错不了:“这个傻女人,你怎么不顾生命危险的要去当个郎中,难道单一的只是为了寻找到夜笙的下落吗?”
乾清宫,皇上端坐在龙椅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摆在桌子上的折子,不悦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的,朕的二皇子怎么可能会是谋逆呢?”
皇上一时愤怒,将桌案上的所有的折子都推在了地上,情绪激动:“不会的,他只是为了为了保护他的父皇,稳固这个江山,不是如你们所说。”
李公公急忙把地上散落的折子收了起来,颤抖着身子说道:“皇上,不会的,这个一定是不怀好意的人故意诬陷二皇子的。”
蝴蝶仙子回到洞中向自己的主子禀告着宫里的一切:“主子,如今的皇上眼中只有小的,那皇后娘娘,现在恐怕只是忙着照顾大皇子了,还哪有什么心思顾得上小的呢?”
“你别得意的太早,皇后娘娘的矛头很快就要对准你了,那瑞娇呢?在不在宫中?”娘娘长叹了一口气,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回主子的话,瑞姑娘早就不在宫中了,上次易容之后,无意中在后花园听到郑通河的一番话,她就偷偷出宫了,二皇子还在宫外,瑞姑娘担心他,他有什么意外。”
赢妃娘娘人虽然封闭在这洞中,可她的心却不在这里,如今二皇子不在宫中,皇后一党又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二皇子的一举一动,大皇子如今身体抱恙,无法说服皇上册立诸君的事,可万一,皇上禁不住黄厚等人的诱惑,岂不是危险?
撒宇航一把拽住了芍药的手臂:“姑娘,且慢,本公子来这里不是与你风情,只是无意中听见姑娘的委屈,想打听那地主的傻儿子,不知道姑娘有没有兴趣跟我说说?”
芍药听到地主的傻儿子两个字,立即吓得面如土色:“这位公子,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我不想看到这件事重新又卷进一个无辜受伤的人,你,走吧!”
“你这是不相信我吗?这么跟你说吧,我的一个朋友就这么没有了,我想这件事八成与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地主的傻儿子有关,因此,在找我朋友的同时,说不准还能为你出了这口气呢?”
芍药看着眼前的撒宇航,沉吟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对迷人的酒窝:“首先,我感谢你,但是,你知道这地主的傻儿子有着不寻常的背景吗?别看这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可你知道,这个知府现在拥有的饿权利可不亚于一个二品官员的实力。”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是吗?”撒宇航冷冷端详着眼前的芍药。
“不是的,我,我只是,怕,怕连累到无辜的人”芍药的一张脸通红,语气也变得结结巴巴了起来。
撒宇航环视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可疑才说道:“好了,你有现在有什么委屈的话尽可说出来,本公子一定会帮助你!”
“不瞒公子说,我家本是三代绸布商人,虽然算不上多富裕,但也算是方圆百里有名望的富商了,这王知府看上了我们家的阔绰,就常来我家做客,慢慢的,他的那儿子王路也就盯上我了,商家的税费每年都是有定额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家竟然交不起税费了,而这些税费竟然要交给知府大人的,前不久,我爹爹生意亏损,连续这几年挣下来的银子还不够缴税,交不上税,知府大人就以拒交税费为由,将我爹抓了起来,还说我爹与叛贼勾结,借此将我们家封了,爹爹名下的所有财务和地产也都归于知府了。”
“后来我家封了之后,我是没有地方可去,为了凑银子葬掉爹爹,不得已才将自己买到了这妓院,如今,还有一个弟弟,竟然下落不明,我爹爹在牢中也就死了。”芍药说着说着就不由得抽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