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撒宇航与夜笙留在老人的庄园里不是担水就是施肥。
撒宇航从来没有干过这种苦活,却没有想到在这里为了一点青苹果,自己不但要挑粪担水,还要给果树施肥。
夜笙急急忙忙地帮着撒宇航,不想让撒宇航劳动,可没有想到那老人却横加阻拦:“你活干完了,是吧?没事干,没事干的话随我来,这里有活干。”
夜笙看那老人的脸色就意识到这一定不是什么好活,但这个时候拒绝,又怕惹恼那老头,青苹果也拿不到,那时候,岂不是让二皇子白白做一番苦力吗?
夜笙只好忍气吞声跟随老人来到了后院,这里养着一院子的猪,猪圈里的猪粪已经到了猪膝盖处,老远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看见了吗?就是这些猪粪,赶紧收拾了,弄到园子里的果树下,再用水将猪圈冲干净了。”老人指着不远处的猪圈说道,自己则背着手站在一边,好像看客一样,迅速离开。
立在墙根下的铁锨,有些笨重,夜笙拿了起来,从猪圈里进去,这些肥猪看见自己,好像看见食物一样涌了过来,拱的夜笙的浑身都是泥和猪屎。
“喂,老头子,你怎么不喂它们猪食,让我这个时候进来,你不会是想拿我喂猪吧?”夜笙一边捂着嘴,一边将猪粪扔了出来!
夜笙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恶心的活呢?他一边干着,一边愤怒地嘟囔着。
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郑通河的身上,他此时的出现难道是想助皇后一臂之力吗?周围的人都不禁一阵胡思乱想。
郑通河撩起衣袍,扑腾一下跪倒在地:“皇后娘娘,息怒啊,这话岂不是要乱天下的话吗?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那还了得?娘娘岂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的人备受连累吗?造反可不是开玩笑的。”
撒宇杰跟随着这男子来了这旅馆的小隔间,这里虽然不大,但确实很僻静,靠窗户的位置有一张黑色的檀木桌椅,上面放着一副茶具,撒宇杰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在靠窗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公子,您先行休息,小的这就去给您端点糕点上来,您要等的人稍后就到。”那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过了一会儿,有人端上来一碟糕点,这糕点好像很熟悉,但是三皇子却一时记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了。
楼下,两个男人嘀嘀咕咕了一阵,随即就看见门口的马车里下来一个女的,身穿黑色的衣裙,头戴斗笠,蒙着面纱,手里还拎着一把刀,看起来更像个江湖女人,随那个男的进了旅馆,令这奴才感到意外的,接这个女子的还是刚才接自己主子的那个人,只是此时的他,眉眼之中多了一份得意。
门咯吱地一声,有人进来了,三皇子从迷糊中醒来,看着走来的江湖女子,不由得一阵唏嘘:“这,这难道就是丽妃娘娘的丫鬟春熙吗?”
三皇子站了起来:“你?你是春熙?”
那女子双手紧紧一握,回答:“是,小的正是春熙!”
撒宇杰顿时有些不明白了,这春熙本就是一个小丫鬟,什么时候换了这一身装束,难道她,她一直在宫中隐瞒身份?
那女子见三皇子意外的怀疑,便摘掉自己的面纱,拿下斗笠,又将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这一下,三皇子还有什么怀疑的吗?只是,娘娘的死,皇子没有必要冒这个险,奴婢听说,就连李娘娘这次也不幸蒙难了。”
撒宇杰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子,要说这春熙以前跟在丽妃的身边,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突然这一身装扮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难免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已。
“怎么会这么说,可能以前,在你们的心中,本宫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除了会唱戏,啥也不会,不过,也正是这样,本宫才得以在宫中活了下来,现在,宫中接连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作为皇子,本宫也不能袖手旁观,春儿虽然是一名丫鬟,但她的死因蹊跷,不能不查,还有丽妃娘娘,更是如此。”
三皇子这才将双眸看向门外的那个人,果然,身穿一袭黑色的蟒袍,一双冷眸朝着自己袭来:“哎呀,真是有远见啊,没有想到,这堂堂三皇子竟然与女侠客在此风流,要不是这些黑袍战士,唯恐本宫就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春熙知道大皇子是什么人,她快步走了过来:“我不管你是什么人,随便玷污我的清白,你就休想离开这里。”
大皇子撒宇剑忽然仰头大笑:“哈哈,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玩意?休想拦住本宫,你问问你身边的这位俏公子,本宫岂是你这等下作之辈说能留就留得住的?”
“我下作?我再下作也没有半夜偷着出宫去什么怡香院,结果好不容易看中的花魁却是皇上派去的小丫鬟,哎呀,真不知道是谁讽刺啊,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恐怕天下人都要笑掉大牙了呢,这还真不知谁才真正的下作呢?”春熙的这一句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怔住了,眼前这个江湖女侠,怎么会知道大皇子的这些丑事?之前,皇后娘娘不是禁止将这消息扩散出去吗?
撒宇剑平生最记恨的就是自己被人闲话,更不用说,一提到这事,他的愤怒不禁一股脑涌了出来,一把利剑对准了春熙的脖颈。
三皇子撒宇杰见春熙闯下祸端,急忙说道:“大皇子请息怒!这姑娘也是无心之举!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一般见识?恐怕这一般见识也是在你的口中得知的,不然,她一个江湖女飞贼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看来,这大皇子并不知道三皇子撒宇杰身边的女子就是丽妃娘娘身边的丫鬟春熙。
这一句话,倒是让撒宇杰彻底地放下了心,但是撒宇剑似乎并没有打算要放下架在春熙脖颈上的刀剑。
撒宇杰很想知道春熙的师父是谁?可再这个要命的关头,他不敢多问什么,迎着这些人的刀剑,自己都有些力不从心,说实话,这三皇子可一向是不习武的,如今没有受伤已经很不错了。
此时,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穿黑色蟒袍的公子,他头戴金色的发箍,手里拎着一把长剑,身边跟着一个随从,随从的手里的那把剑,很熟悉,剑柄上雕着一只龙,春熙忽然说道:“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