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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重磅大礼,我来濠江就是为了开打的!

“阿泽,雷公的那张赌牌,可是还没有转交到你的手上来的。

股权合同,现在也还在拟定状态。

现在你就放任号码帮的人去打砸我们的赌场,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去和雷公交代?!”

苏汉泽脸上的笑容更甚。

他满不在乎的答道:“蒋先生,伱可能没搞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我们在濠江开赌场,崩牙驹同不同意不重要,他背后的老板同不同意,这才最重要!

你哪怕就是打垮了一个崩牙驹,只要赌王不肯点头同意我们做生意,明天他就能扶植出一个李牙驹,张牙驹。

打来打去,最后搞得大家和无头苍蝇一样,这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不搞定赌王,你说的一切都是白搭。”

蒋天生愣住了,最后他撇了撇嘴,开口道:“在濠江的一亩三分地上,我们这群人完全入不了赌王的法眼。

退一步来讲,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也不能放任崩牙驹打砸我们的赌场吧?”

“蒋先生,你等着睇出好戏就行了。

晚点你就会知道,我放任崩牙驹打砸我们的赌场,就是为了迫使赌王妥协。”

苏汉泽说着点燃一支香烟,自信的目光朝观光层外扫了一眼。

继续说道:“冚家铲,不让我在濠江做生意,我就把濠江的名声搞烂搞臭!

大不了一拍两散,我还能回港岛重操就业。

但赌王失去了濠江赌城这块金字招牌,我看他以后拿什么来搵食!”

一番话,直听得蒋天生心惊肉跳。

……

在黑沙码头兜完风回来之后,崩牙驹正准备返回自己的钻石赌厅,去桑拿房好好的蒸一下。

忽然自己的头马猛鬼安接到了个电话,只言片语之后,猛鬼安凑到崩牙驹跟前,交代出了一个让崩牙驹大为震惊的事情。

“驹哥……和联胜的人把晒马林那群人尽数劈死了!

他们还把我们在地玛,到大堂区一代的赌场,全部砸了个稀烂!

现在我们的赌场,已经没有客人敢进去玩了!”

“扑街!”

崩牙驹闻言,当即怒骂一声,瞪大的双眼几欲喷出火来。

他一把揪住猛鬼安的衣领,厉声质问道。

“人呢?我问你在赌场睇场的人呢?都死绝了吗?!”

猛鬼安哭丧着脸道:“和联胜这群扑街都是带着枪入场的,他们进场就打砸,我们的人敢反抗,他们就开枪!

这在我们的地盘上,细佬们也没有带着枪开工的规矩啊……”

“那葡国佬养的那些废物差人呢?他们也是吃干饭的吗?!

这么多人带着枪在赌场搞事,他们难道也不管?”

“驹哥,据场子里的弟兄汇报,那伙人打砸完赌场,就搭乘车辆往码头那边跑路了。

这肯定是那几个外地社团给我们的下马威啦!

他们要拉着我们一齐下水,搞得濠江赌场都没有生意做,这样长期搞下去,何先生那边会不高兴的!”

“冚家铲!这些人当真是和联胜派来的?”

“应该没错,三家社团,三联帮负责搞定赌牌,洪兴负责出钱培养客户。

而和联胜,则是负责和我们濠江社团开打!”

听完猛鬼安的复述,崩牙驹深知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他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要命的角色。

猛龙过江第一天,还没等自己有什么大动作,便彻底把桌子掀翻,不给自己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思忖再三,崩牙驹随后向猛鬼安发话:“发话出去,我开两百万美金的暗,谁能替我做掉和联胜的话事人,谁就能到我手里来拿走这笔钱!”

猛鬼安面色稍显尴尬。

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对崩牙驹如是说道:“驹哥,在半个小时之前,和联胜那边就已经发话了。

他们开出了三百万美金的暗,在黑市上悬赏……悬赏驹哥你的人头。

并扬言大三巴那两家赌场一天不能正常营业,濠江这边的赌场就一齐跟着歇工。

我看我们还是先和何先生打个商量吧,这样闹下去,对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处!”

“不行!”

崩牙驹直接否决了马仔的提议。

他咬牙切齿道:“如果让别人知道,只要在濠江的地面上闹一闹,我崩牙驹就会妥协,那以后效仿的人将会一批接着一批!

另外你让我去和他们低头,你让何先生怎么去看我?

以后他还会不会放心把濠江地面上的生意交给我去打理?

痴线,他们要打就打,给我发话下去,号码帮所有档口全部准备好家伙,看好每一家场子!

凡是有敢来闹事的,一律当场打死勿论!”

事实证明,濠江这一支的号码帮实力还是挺强悍的。

由于葡国佬日渐松懈的管理,濠江大小社团存放家伙的地方,哪怕用军火库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当天下午,在崩牙驹的命令传达下去后,号码帮一脉的大小档口,就进入了严阵以待的状态。

哪怕是一家按摩院的门口,也有带枪的马仔不间断巡逻。

这样做带来的后果也是恶劣的,客人一旦见到场子门口居然需要带枪的马仔巡逻了,哪里还有敢进场消费的心思。

而且更为诡异的是,崩牙驹的场子开始被一波又一波的差佬进场巡查。

理由是接到举报,他们差佬接到举报,有人非法携带枪支。

导致崩牙驹不少马仔,全部被带到警署去问话。

这还不算完,直到凌晨一点,钻石赌厅又遇到了一伙前来搞事的枪手。

由于崩牙驹早有准备,两方枪手先是在钻石赌厅门口进行短暂的交火。

后来由于号码帮一方人数占据优势,导致这伙不知道来头的枪手落荒而逃。

但对此深恶痛绝的崩牙驹,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当即下令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伙搞事的枪手斩尽杀绝,好起到以儆效尤的目的。

没成想这一追就追出事来了。崩牙驹的人被牵着鼻子,一口气居然追到了葡京酒店楼下。

当抵达葡京酒店门口的那一刹那,原本还落荒而逃的枪手,当即调转车头,和号码帮的人来了番激情对射。

与此同时,附近的泊车坪也陆陆续续冒出几台皮卡,又有一伙不知名的枪手加入了火并的阵营。

一时间,葡京酒店楼下直打得枪声四起,搞得葡京酒店临时启动了预警方案,整个赌场关门歇业长达三个多小时!

氹仔码头这边,一批又一批的枪手,络绎不绝的前往这里搭乘船只。

更有甚者在上船的时候,还满脸亢奋的对拉他们过海的金主打着招呼。

“蛮牛哥,下次有这种生意记得还叫上我。

濠江这群扑街都是蛋散的啦,随便打几枪就有一万块钱可以拿,不帮你杀个人,我都觉得心里不痛快啦!”

负责接送这些来来往往枪手的,正是九龙城那边,跟着细眼混饭吃的蛮牛。

这种话今天晚上,他不知道听了多少。

但他没有选择和这群枪手搭话,只是叮嘱他们赶紧上船,免得到时候节外生枝,出现什么意外。

这是今晚送走的最后一批人,蛮牛站在码头边上,直到目送走私船消逝在漆黑的海面,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屌他老母,动静搞这么大,迟早被北边抓去打靶啊!”

翌日清晨,崩牙驹局促不安的坐在葡京酒店楼上的早餐区,此刻脑子里疯狂组织着思路,盘算一会怎么应付大老板的问话。

不多时,有个服务生借着收餐具的机会,悄悄凑到崩牙驹这边。

低声提醒道:“驹哥,先生已经上楼了,我看他心情不是很好,你小心应付!”

说完,这个服务生便抱着一堆餐具,快速离开了现场。

崩牙驹立马站了起来,他竭力让自己表情看起来淡定一点,但不知道缘何,也是想强做镇定,越是让他的表情显得不自然。

“扑通——”!”

“阿驹,坐,吃过早茶了没有?”

“先生有事找我,国驹哪里敢先吃早茶。”

“既然没吃过,那就一会再吃吧。

我问你,昨晚晚上在葡京酒店楼下火并的那群人中间,有没有你的人?”

赌王的一席话,顿时叫崩牙驹冷汗都滴落下来。

但他又不得不如实答道:“先生,昨晚的事情,其实是个意外……”

“意外?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接到多少个朋友的电话?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财政司长就在我的酒店上边歇息?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是濠江皇帝,大过总督了?!”

赌王一连串的质问,直接叫崩牙驹脸色愈发难看。

但他还是把心一横,开口道:“先生,我做这些,难道不是为了防止外人在濠江横插一脚吗?

我崩牙驹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我是靠着你赏赐的叠码生意才翻身的,外人要在濠江和你抢赌牌,我就要打!

先生,我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错!”

思忖片刻,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崩牙驹解释些什么。

“国驹啊,你的心思我清楚,但是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止是害了我,更是要砸掉几十万濠江市民的饭碗啊!

我自从四十年前,就和叶汉致力于把濠江赌城的名声作响,做旺。

好不容易把濠江的口碑捧起来,结果你带着人在街头巷尾,各处赌场门口大肆火并,你叫那些慕名而来的客人心里怎么想?

他们会说,濠江的治安真是烂到爆!

连赌场门口,都有人敢拿着枪大肆火并,那么我们去濠江赌钱,赢了钱会不会被人抢啊?

做生意是讲究一个细水长流的,你口碑烂了,招牌臭了,就算濠江在濠江的生意再多,没有客人来捧场,那又有什么用?”

,我懂您的意思。

可是我们混社团的,不靠暴力手段,难道靠耍嘴皮子去打动别人吗?

如果何先生让我收火,只怕今天有两家三家外地社团踩进来,明天就有七家八家社团踩进来了!”

“国驹,如果这种事情放在十几二十年前,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不在乎。

我希望你还是仔细斟酌一下我刚才说的话,以前你和水房赖他们再怎么打,我也不插手过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就是因为你们都在濠江搵水,赌场的生意都是你们两家的命根!

你们再怎么打,也不会去把濠江的赌场生意搅黄了。

我们是做服务业的,靠的就是濠江这块金字招牌吃饭!

现在的问题就是,你可以针对这些外地社团,但是你不能被他们一起拉着下水,搞烂我们濠江的名声。”

“那么何先生,照您的意思,我是不是该放任大三巴那边的赌场开张不管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你该好好动动脑子,打打杀杀那一套,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矮骡子下三滥的手段,又不止开打这一种。

况且这次过海的,还有两个重量级的港岛社团,你们号码帮一家,未必能在开打上占到什么便宜。”

崩牙驹当即作出恍然大悟状:“我懂了何先生,那就放任他们的赌场开业。

你给我半个月时间,半个月,我绝对让他们赌场开不下去!

到时候这两块赌牌流出来,我立马抢先一步拍下来,还是交还您老人家手中!”

意味深长道:“国驹,等了我这么久,应该也饿了吧?

该吃早茶了!”

说罢,这个上了年纪的濠江赌王,便在两个随从的陪同下,离开了这处餐厅。

崩牙驹坐在原地,脑门上还在忍不住的冒冷汗。

在濠江这块地面上,不管他名声在怎么大,别人在怎么怕他,在赌王面前,他依旧只能是个随时可以抛弃的马仔。

赌王让谁有的吃,谁才能有的吃!

……

自号码帮与外地社团的火并事件偃旗息鼓的第二天晚上,一艘由观塘开来的船只,缓缓驶入濠江的外港码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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