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章 升温(1 / 1)端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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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山辞听了这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心惊肉跳,他兀自轻咳了一声:“说什么荤话,我先去洗漱了。”

这是因为他们接触的久一些,所以虞澜意对他依靠一些,所以把这感情当做了爱情。他总不能占虞澜意的便宜,等虞澜意真真切切的想好了。

如果那时,他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郑山辞心想,我大抵也是愿意的。

郑山辞到了水房,心里只觉一片炽热,他脱下里衣进了浴桶,脑子里顿时还热的,像是火山要爆发一样,有些情绪一直闷在胸腔里、克制着。

他男的啊。

郑山辞没喜欢过人,现在一想虞澜意是个男的,心中纠结了一会儿,轻轻的用手捂住脸叹息。水房氤氲的水汽把周围萦绕得朦胧起来。

尝尝?

还要怎地尝。

这厢郑山辞跟落荒而逃似的,虞澜意愤怒的捶了捶床,床榻上发出牙酸的吱嘎声,都说这等荤话了,郑山辞竟无动于衷。

虞澜意直想扯着郑山辞,就让这个新相公宽衣解带,好好的让自己松快一阵。长阳侯府家风正,虞澜意没接触过这些事,他只在话本隐约看过几句,说是很痛快。

成亲时喜婆也递了画册,想着画册,虞澜意撑着身子去翻床头柜。

果真金云把他的东西收拾得妥妥帖帖的,他还未绣完的帕子还塞在里面,还有郑山辞放在里面的书。虞澜意直直的拿了那本封面上没字的书。

明明喜欢看呢。

郑山辞跟无欲无求的和尚一般,好歹他也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哥儿,郑山辞一点想法也没有。这几个月里,虞澜意也知晓,郑山辞心里没人,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

郑山辞从水房里出来,虞澜意用挑剔的目光看向郑山辞,从头看到脚,看得郑山辞刚冷下的身体又有些发烫,他把长发理了理。

到了古代,头发是最不好打理的,一般闲暇时,郑山辞就会仅仅用发带给头发绑着,到了县衙要上值,或是出门办事便会穿着郑重一些。

到了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跟虞澜意睡了多一阵,郑山辞对床上有另一个人这件事已经习惯了。只是今晚总觉尴尬,郑山辞问道:“我吹蜡烛了?”

虞澜意:“我还要看书,等会儿再吹蜡烛。”

郑山辞应了一声,自己也从床头柜拿了一本书看。他把枕头垫在身后,用被褥盖在身上,心中俨然已经有几分闲适了。

翻书的声音传到虞澜意耳边,虞澜意心浮气躁,他的脸红红的,拿着那本没封面的书,喘着气。

郑山辞拿的圣人的书,《礼记,春秋曾言:“周礼在鲁”,礼教到了现今,早已融入大燕朝的方方面面。新奉县虽是边陲小城,对读书这事和礼节这事也很看重。

他抽空看了一眼虞澜意只见他把书关上,脸上泛红。郑山辞瞥了一眼那书籍的封面,封面竟无字。

“怎么了?”郑山辞把《礼记倒扣在膝盖上,伸出手摸了摸虞澜意的额头,他心里还是念着虞澜意的身体。

“郑山辞,你瞅瞅这本书,从床头柜里拿出来的。”

床头柜的书?

郑山辞记得床头柜里只有他的书,这本书没什么印象,难道是今天虞澜意新买的话本。

他心中带着疑惑把画册接了过来。随便翻开了一页,一个男子把哥儿压在门板上。

这、这是什么画册?!

郑山辞记起来,这是成亲前几天媒婆给他的画册,他有强迫症就把画册看完了。这类书他是决计不会再看第二遍,便把他随手搁置了。

没曾想随手搁在床头柜上了。

他面红耳赤:“你看不得这书。”

虞澜意抱胸,看向郑山辞:“我怎地不能看了,准儿你看看,不准我看,这是什么道理。”

“你就是假正经!”

被虞澜意这般说的,郑山辞把画册关上攥紧,抬头看向虞澜意。虞澜意注意到郑山辞的目光,反而扬着下巴,眼中含着点点笑意。

虞澜意是故意的?

郑山辞心中窘迫,解释道:“成亲几日前,媒婆给我的,我便看了。之后再没看过,都是随手搁置在床头柜了。莫不是你翻出来了,我是一点也不知晓。”

谁要听这个。

虞澜意:“我瞧这画册也画得不精细,这上面的哥儿不及我半分好看,你吃点好的吧。”

郑山辞:“……”

虞澜意生得好看,在烛光下就更明显了。郑山辞哑然,只看向虞澜意,他的肌肤白皙,整个人像是堆雪似的美人。

“郑山辞,你瞅……”虞澜意的话还未说完,一个身影就压过来了。

膝盖上的《礼记,搁置在被褥上的画册全然掉在地上去了。烛光下两个人的神色和模样都看得清清楚楚,郑山辞伸手摁住了虞澜意的手,虞澜意的身子不住的往下滑,郑山辞用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

虞澜意来不及反应、眼眸惊慌的看向郑山辞,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反抗,反而松开了手指,让郑山辞的手指跟自己的手指严丝合缝,掌心相对。

热气、漫无边际的燎原、心急欲炽、郑山辞没有察觉到虞澜意的反应,他低头看虞澜意。虞澜意的眼睛直直对上他,两双眼睛相互对视,从眼底都有一些热。

郑山辞吐出一口气,他慢慢的凑近。

虞澜意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两个人的呼吸交错,他闭上了眼睛。

郑山辞身形一顿,他不能让自己放浪形骸。

郑山辞的目光漆黑,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虞澜意的额头上、眼睛上。轻柔的仿佛是一根羽毛轻轻的从心间拂过。

虞澜意心中一动,翘着了唇角。

这样的克制,确实也像……

郑山辞的目光游弋在虞澜意的脸上,他低头同他耳鬓厮磨、嘴唇落在了虞澜意的耳朵上。

他还是轻轻的亲了一下,克制着自己,潮湿的呼吸透出两个人不平静的心境。

虞澜意睁开眼睛,摸索着郑山辞的后背——

这时郑山辞后背汗津津,他撤了回来没做多余的事。

“早点睡,你的病需要静养。”郑山辞说。

虞澜意听了这话差点吐血。

“郑山辞,你可真行啊。”虞澜意咬牙切齿。

“你还小。”郑山辞似是恢复过来,声音清朗还带着点笑:“我先去吹蜡烛了。”

说着他不等虞澜意反应,把屋子里的蜡烛吹灭了。屋子黑下来,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郑山辞上了床榻。

虞澜意有点生气,郑山辞又说他还小,哥儿十六岁就能说亲嫁人了,他这样还小么。

虞澜意伸出手盖在郑山辞的脸上,只是想报复一下,也不知如何去做,他伸出手指捏了捏郑山辞的鼻梁。

鼻梁这么挺,吃什么长大的。

摸到嘴唇了,薄薄的一片,温热的。

郑山辞没阻止虞澜意,他没有任何反抗。

虞澜意的胆子更大,伸出手指撬开了郑山辞的嘴唇,他只是好奇并未做他想。

郑山辞闭上眼睛,影影绰绰的五官轮廓把他衬得更加俊美。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虞澜意的手指。

虞澜意惊得缩了回来。

指腹还残留着温热,虞澜意红着脸不吭声。他没去捉弄郑山辞,捏着被褥,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整个人已经傻了,又觉刺激。

脑子昏沉沉的,虞澜意睡过去。

……

翌日一早,虞澜意睡得晚,醒来还早。他醒过来时,郑山辞正在穿官袍,虞澜意装睡,等郑山辞穿衣裳时,睁开一只眼睛偷看。

郑山辞转身过来,他又忙不迭的闭上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

郑山辞只上前给他捻了捻被褥就出门去了。

今日暂把公务交给戚县丞处理,他要和江主簿一起去看田地。

到了县衙,戚县丞得了命令,目光在江主簿身上沉了沉,他笑道:“郑大人真是心系百姓。郑大人放心,我定会好好处理公务。”

江主簿心中一冷,郑山辞却是笑了:“我一向相信戚县丞,今日我也只是去粗略的了解一下。县衙里总要有个主事的人在,戚县丞坐镇县衙,我心中放心。”

任谁被这么说了,还能板着一张脸,戚县丞心情缓和不少,语气也软了一下:“新奉县风沙大,郑大人还是要注意些。”

郑山辞应了一声走出县衙,身后跟着江主簿和几个衙役。

江主簿一出县衙就热切起来:“郑大人,新奉县底下有四个大镇,有津兴镇、华镇、东安镇、吴镇。其中津兴镇是最繁华的镇,津兴镇的风沙最少,只有到了夏季跟秋季偶有风沙袭来,基本上都是土地。这个镇一般种植蔬菜和稻米。朝廷要缴纳的田税,大多出自津兴镇。”

大燕朝的赋税交粮食,这对风沙大的新奉县是有些困难。

“其余三个镇多少都有风沙,最严重就是吴镇。”江主簿唏嘘一声:“以前吴镇也是繁华过一阵日子的,吴镇有一片湖泊,自打湖泊干涸后,吴镇的风沙就越大了,成了新奉县风沙最大的镇。”

郑山辞带着防风沙的面罩,一行人先去津兴镇。

在路上郑山辞就看见了田间的场景,正是秋收的季节,田间站满了人。有汉子赤膊拿着镰刀弯腰割麦子。一排排的麦子倒下了。田间还有四个小伙子,应当是汉子的孩子,一同在田间帮忙。

“正是收获的季节,百姓忙着收麦子。”江主簿说道。

郑山辞走到一处田间,把麦子扯过来搓了搓。

那田间的人不敢动弹,一看这一行人身上的官袍就畏畏缩缩的。

麦子干瘪、颗粒也小,麦香若有若无,跟在别处吃的粮食差远了。郑山辞蹲下来,他刨了一块泥土,自己动手捻了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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