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取经成圣?”白面狐狸轻掩着红唇惊讶道。
“是啊,金蝉法师刚踏上西行路就遭到很多人的围追堵截和阴谋暗算,先是杀灵山的文殊菩萨,跟着就灭了天庭十万联军,真武大帝出手也落了个魂归地府,制造了五庄观惨案!”
“这还不算完,前不久金蝉法师更是把天皇大帝和东极青帝全都送进了轮回,玉帝跟前的侍卫统领王灵官也没能逃掉,东胜神州的建木也被金蝉法师给一怒砍了更是杀了北极三千两百万的仙人,制造了建木惨案。”
白面狐狸听完白鹿精的话娇躯被吓的颤抖了一下,弱弱的问道:“那金蝉法师为何放过咱们两个呢?”
“可能是咱们的感情让金蝉法师起了恻隐之心吧!”白鹿精轻声叹道:“三界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称呼金蝉法师为妖僧,却不知道金蝉法师却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妖僧?”白面狐狸轻声念叨了句。
“是啊,金蝉法师是十世金蝉,金蝉本知了,怎能不是妖?”
“那金蝉法师算是咱们自己人了?”白面狐狸惊喜道。
她心里认为妖跟妖就应该是自己人,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佛何时把妖当自己人了?
细数一下漫天仙佛身边的妖,不是坐骑就是宠物,妖很难博得平等的地位。
天庭更过分的是,要么归顺,要么剿灭,北俱芦洲残存的妖族更是只能苟延残喘。
“好了,既然法师把比丘国交给了咱们,那咱们就一定给金蝉法师看好这个国家,你游说后宫,我去召开朝会”白鹿精说完后,递给白面狐狸一个坚定的眼神后,迈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陈祎的心情有些低落。
南极仙翁的事情对他的打击确实有些大,他自己虽然下手狠辣,可毕竟那是太上老君的计划,谈不上心肠歹毒。
可反观南极仙翁所说仙佛之行事,哪一个都比歹毒更让人心哀上几分。
以至于他走进了陷空山却还丝毫没有发觉。
忽闻一阵歌谣声响起,拉回了陈祎的思绪,抬眼便看到两个年轻的女子在井边打着水,一个红裙裹身有些微胖,一个穿着黄色裙子,倒是清瘦。
深山老林中得见漂亮女子不是神仙便是妖,凡家女子也断不敢来这等地方。
“和尚啊,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赶紧走吧!”两个打水的年轻女子冲着陈祎劝道,全然没有一丝妖怪的味道。
最起码没有立刻把他给绑了回去。
“这里是陷空山?”陈祎低声问道。
黄群女子轻笑调侃道:“没有想到你这和尚竟然也知道这里是陷空山。”
“贫僧此来想要见见地涌夫人,还请两位姑娘通禀一声!”
陈祎的话顿时让两个年轻女子警惕了起来,不过仔细观察后,却又不曾在陈祎身上发现任何的灵力波动,心里虽疑惑,却也不敢怠慢。
“和尚,你稍等一下!”
黄群女子丢下水桶,快速的朝着山间小路跑去,很快就没了身影。
不过倒也没有让陈祎久等,很快黄群女子回转,到陈祎跟前福了一礼:“夫人同意了,让阿黄带你过去,随阿黄走吧!”
陈祎点了点头,抬手让黄群女子先走,自己慢慢的跟在了后面。
路途倒也不远,大约三四里地,黄群女子便停下了脚步,挥手间一道闪耀着绿色光芒的石门出现了当场。
“请进!”
陈祎点了点头算是谢过,迈步走进了那道绿色的石门内。
顿时眼前的景象变了,一片绿郁葱葱林木垂直耸立,花香鸟语,竟然还有着不少的果树。
“金蝉法师请先坐下吧!”
陈祎一愣,这地涌夫人竟然知道他,不过随即想想,也就释然了。
要知道这地涌夫人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金鼻白毛老鼠精,但却是一个有着大智慧的人。
不多时,一道靓丽的身影从桃林中缓缓走了出来。
发盘云髻似堆鸦,身着绿绒花比甲。
一对金莲刚半折,十指如同春笋发。
团团粉面若银盆,朱唇一似樱桃滑。
这端的是一个美人,怪不得前世原着中唐僧称呼她为娘子。
“贫僧见过夫人!”陈祎微微扼守点头道。
“法师算是不请自来吗?”
地涌夫人朱唇轻启,两排整齐的白亮的牙齿甚是好看。
“夫人真会开玩笑!”陈祎摇了摇头。
地涌夫人也没有计较追问,轻轻的侧身坐到石凳上后,伸出春笋般的玉指为陈祎倒了杯茶水,跟着轻声问道:
“观法师眉间挂着愁虑,可是有烦心事?”
陈祎一愣,却没有想到这地涌夫人观察竟然如此的细致,只是他这心里好多的东西不能道于外人讲,于是找了个借口说道:“近来有些愁绪罢了,这不找夫人聊天来了!”
陈祎说完也感觉自己有些随意了,可这心里却对这个地涌夫人没有一丝的防备,对面的地涌夫人也亦是如此,看到他也没有一丝的恐惧,还真的是奇怪。
要知道以他如今在三界闯下的名头,任何一个妖怪见到他都会发憷才对,如今这种场面还真的是想不通。
“法师看到这颗桃树上的桃子了吗?发现有什么不同吗?”地涌夫人蛾眉挑动冲着陈祎问道。
陈祎顺着声音看去,桃子倒是看到了,可要是说不同也就是有的是青色的有的已经红了。
地涌夫人挥手抓了一下,玉手中顿时抓到了两个桃子,放到了石桌上,一个红,一个青。
“天无阴阳,日月不明地无阴阳,草木不生人无阴阳,不分男女。”
“这红色桃子,在向阳处,有日色相烘者先熟,故红这青色桃子却在背阴处,故青。”
“这便是阴阳!”
陈祎点了点头,这点他是知道的,只是运用阴阳之说还是第一次听闻。
“这阴阳为道说,固为老君之思想,又有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地涌夫人声音如黄鹂清脆动听,可这一番道理,陈祎还真的有些迷糊。
“夫人,这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又是什么意思?”陈祎倒也不会打肿脸充胖子,这不懂就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