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6章(1 / 1)策马听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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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秋没来得及向法院起诉江国民非法侵占,仅仅只是让律师找到江家,怕事情闹大会影响自己的工作,江建同意归还原主父母的赔偿金跟房子。

在施闻钦跟律师的陪同下,江羽秋又回了基临一趟,办了房产过户的手续。

江建应该是告诫过江国民,不要跟江羽秋起争执,毕竟现在江羽秋跟过去不一样,不像小时候那么好拿捏。

办理过户手续那天,江国民全程阴着一张脸。

过完两套房产,江羽秋要走时,江国民再也忍不住,在江羽秋身后啐了一声:“以后别再进我们江家的门,死了也不能葬进祖坟。”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拿耀祖那套威胁人?

江羽秋笑了,回头对江国民说:“我爸是嫡长子,我是嫡长嫡孙,你一个次子还想管我这个嫡长孙,谁给你的胆子!”

“罚你剔除江姓,死后不准埋进江家祖坟,而且永远不得姓江!”

江国民气的眼睛鼓涨了两下:“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江羽秋言简意赅:“我是说,老登,你哪位,还想管小爷我?”

江国民急促喘息,朝江羽秋冲了两步,但是被江建拦住了。

“爸,你别闹了。”江建加重语气,眼睛也带着警告。

他虽然不知道江羽秋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但认出了江羽秋身边的律师,这可是红圈资深律师,不是一般人能请出山的。

江建不愿得罪江羽秋,挤出一个笑容对他说:“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解不开的仇。”

江羽秋懒得搭理江建,故意在江国民面前,举起手里的房产证,放在嘴边吹了两下。

成功看见江国民气得发抖,江羽秋潇洒离去。

回去的路上,见江羽秋盯着房本一直笑眯眯,施闻钦问他:“你很喜欢房子?”

江羽秋利落地合上崭新的红本本,“还行,只是不想恶人的生活过太好。”

就算他不住这两套房子,就算把房子捐出去,也不能便宜江国民跟江建!

施闻钦没有说话。

江羽秋觉得不对劲,转头去看施闻钦,目光充斥着怀疑:“你该不会像买跑车那样,给我买一堆房子吧?”

施闻钦说:“不用买,我本身就有很多房产。”

江羽秋:……万恶的资本家!

施闻钦问江羽秋:“你要吗?”

江羽秋没做一秒的犹豫:“当然要!”

当天晚上施闻钦就将名下的资产整理了一份给江羽秋。

江羽秋看着那叠文件,一目十行地看过去,淡然道:“不错,还可以。”

施闻钦并不是一个喜欢炫富的人,但江羽秋这个评价让他沉默了几秒,然后默默走出了房间。

江羽秋不是学金融的,有些资产看的也不是很懂,很肤浅地数了数施闻钦名下的房产。

施闻钦刚走没多久,江羽秋就接到了施遇的电话。

江羽秋挑了一下眉,不怪他惊讶,主要是平时施遇见到他恨不能离百八十丈远,今天怎么会主动联系他?

江羽秋接通了电话,“有事?”

施遇像是被赶上架的鸭子,生疏又不失礼貌地说:“听说你要跟我哥结婚?”

江羽秋翻着施闻钦资产目录,随口跟施遇开了一句玩笑:“怎么,你要反对?”

“……”

施遇吸了一口气:“好吧,我就直说了。我那个哥们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是个纨绔的不能再纨绔的二代,不像我哥,英武伟岸、智慧非凡,是个实干到不能再实干的卓越企业家!”

“?”

江羽秋觉得施遇这通彩虹屁莫名其妙的,眉头挑上去一点,余光不经意瞥过门口。

虚掩的房门外有一双窥探的眼睛,让江羽秋联想到邪恶银渐层扒门,探头窥视的表情包。

江羽秋假装没发现,跟施遇通话的声音大了一点:“实干企业家又怎么样?”

施遇用一种透支体力的虚无感望天,语调却是积极上扬的。

“实干家当然要比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好,每一分的资产都是自己脚踏实地得到的,应该被予以尊重、赞扬。”

这话听着就很施闻钦。

江羽秋忍耐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哦,是吗?”

施遇无比坚定:“是的。”

江羽秋瞄了一眼门口,戳穿道:“这话是施闻钦让你说的吗?”

他话音刚落,门口那道黑影咻地缩了回去。

施遇不自觉点头,嘴上却否认:“当然不是,我哥怎么会让我跟你说这种话?他那么低调内敛,从来不张扬的人,怎么会让我特意告诉你这些呢?”

江羽秋起身:“那他这么低调内敛的人,会让你告诉我哪些事?”

这倒是把施遇问住了:“这个嘛……”

江羽秋讲着电话走向门口,将藏在门外的人拽了进来:“既然你回答不出来,那我去问能答上来的人。”

施闻钦僵着身体,手被江羽秋扣住,只能被迫跟在江羽秋身后进了房间。

施遇不知道江羽秋要干什么,一时没敢回话。

江羽秋跟施遇说了一句“挂了”,然后掐断这通电话,转身去看呆若木鸡的施闻钦。

“说吧。”江羽秋冲他点了一下头:“你想通过施遇告诉我什么?”

施闻钦眼神闪避,把头偏到一旁。

江羽秋摁住施闻钦的脑袋,强行把他的脸扭向自己,“看着我说!”

施闻钦很叛逆,眼珠在眼眶里上下左右溜达了一圈,才在江羽秋的注视下,将目光放到江羽秋身上。

好半天,施闻钦不情不愿地说出自己的心理话:“你都没有那样夸过我。”

江羽秋:“夸过什么?夸你有钱?”

施闻钦“嗯”了一声。

江羽秋觉得好笑:“这算什么夸奖!”

在施闻钦眼里这是算的,资产是能力的一部分体现,江羽秋夸别人有钱,就相当于夸这个人有能力。

所以施闻钦不能接受,江羽秋那句“不错,还可以”的评价,好像他不如别人有能力。

江羽秋敲了敲施闻钦的脑袋:“你这里到底装了多少乱七八糟的心思!”

施闻钦高抬下巴,很是不屈地看着江羽秋,坚持捍卫自己的观点。

见施闻钦这么在乎,江羽秋说道:“就算你没钱,我当初也……”

如果施闻钦没有钱,江羽秋肯定不会捡他回家,只会打电话报警。

江羽秋话锋一转:“我看上你又不是因为你有钱。”

捡施闻钦是为了钱,看上他不是为了钱。

施闻钦被江羽秋这番话哄好了一大半,但还是有些不甘心,低声说:“我的钱都是自己赚的。”

江羽秋真是要受不了施闻钦,拽过他的衣领,然后拉下来,亲了过去。

施闻钦的手臂立刻揽住江羽秋,不断加深这个吻。

江羽秋闭着眼睛,施闻钦沿着他的嘴角,一路吻到他的耳垂,嘴里还不停叫他的名字,声音像是含了一口蜜似的黏腻。

江羽秋被施闻钦烦得不行,抬手在施闻钦的脑袋撸了一把,开口说:“你是最棒的,你天下最棒,行不行?”

施闻钦心满意足,拱在江羽秋颈窝,“你知道这件事就好。”

江羽秋翻了一个白眼,不过没出口怼施闻钦。

施闻钦咬住江羽秋喉结,解下他一颗扣子……

开学季,江羽秋忙着上学,婚礼的事由施闻钦全权筹办,日期定在十月份。

江羽秋穿书之前就是大学生,因此适应良好,很快就交到了新朋友。

方明琅考得也不错,方妈妈还邀请江羽秋跟施闻钦吃饭,感谢他俩为方明琅补习功课。

听说江羽秋考上了京大,方妈妈给江羽秋包了一个大红包,要方明琅好好向江羽秋学习。

方明琅不思进取道:“徒弟永远不可能超过师父,所以妈,你也别羡慕秋子哥了。与其临渊羡鱼,不如放弃吃鱼”

方妈妈说不过方明琅,伸手在她背上打了一下。

方明琅笑嘻嘻说:“不疼。”

方妈妈笑骂了一句:“都大学生了还没个正行,你向羽秋跟闻钦学学,话少沉稳。”

“向我学习就行了,至于……”江羽秋揶揄看了一眼施闻钦:“不学也罢。”

施闻钦原来话少,那是因为他结巴,不愿意在外面暴露这个缺点,所以才话少的。

施闻钦看出江羽秋未尽之言,在江羽秋手心捏了一下,然后对方妈妈说:“我们十月份要结婚。”

方妈妈很是吃惊,接过了施闻钦递来的请柬。

打开请柬,江羽秋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愿意。”

方妈妈跟方明琅皆是一愣,方明琅最先反应过来,拿过请柬合起来,打开,江羽秋那句“我愿意”不断响起。

施闻钦骄傲挺胸,江羽秋社死闭眼。

当初他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施闻钦真的把这句话弄到请柬上。

方妈妈忍俊不禁:“挺好的,到时候我一定去”

江羽秋回以礼貌微笑。

每一个收到请柬的人,都是方妈妈这个反应,尤其是收银。

她的反应比方明琅还要夸张,一连听了好几遍江羽秋说“我愿意”,腰都要笑弯了。

见江羽秋无语地看着她,收银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真是别开生面的婚礼请帖,可以,很强。”

江羽秋:……

神奇的是,江羽秋社死着社死着居然也习惯了。

9月28号那天,江羽秋跟施闻钦去民政局领证。

领证之前,江羽秋签了一大堆文件,施闻钦的律师怎么说,江羽秋就怎么签。

9月28号,他俩是第一个走进民政局的情侣。

江羽秋跟施闻钦穿着同款样式的衬衫,按照流程申请、审核、登记。

民政局工作人员在红色的本子重重扣下章那瞬,江羽秋与施闻钦成为合法夫夫。

施闻钦握住江羽秋的手,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肉,一路传递到江羽秋的心口,心脏每一下的跳动都好像沾着施闻钦的温度。

工作人员将结婚证递过来,“恭喜二位,新婚快乐。”

江羽秋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施闻钦打开结婚证,看了一眼合照里的江羽秋,低声说:“很好看。”

江羽秋嘴唇翘起一角:“你也很帅。”

虽然江羽秋只是陈述了一件实事,但施闻钦还是为江羽秋看中他的皮相而高兴。

他们牵着手走出民政局。

初秋的艳阳暖烘烘落在江羽秋、施闻钦身上,好像浇了一层灿金的蜜,随着呼吸灌进他们的喉口,泛着甜滋滋的味道。

回到家,施闻钦难得发了一个朋友圈,把他跟江羽秋的结婚证照发了上去。

没几分钟就收获了很多点赞,施闻钦捧着手机要江羽秋看,得意地说:“这么多人祝福我们。”

江羽秋应和道:“说明我们很般配,郎才遇见了郎财。”

施闻钦闻言关注起点赞数量,每隔一个小时都要给江羽秋报一次数。

江羽秋从积极回应,到无语,再到额角青筋直跳:“不要再报了!”

施闻钦把头偏过去:哼!

领证是阳历的9月28号,婚礼是阴历的9月28。

江羽秋问过施闻钦,为什么认定了9月28,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施闻钦先从天气原因解释,十月份既不冷又不热。然后从数字本身解释,江羽秋捡到施闻钦那天是阴历9月29。

928,就爱吧。

施闻钦在“就爱吧”的隔天遇见江羽秋,这暗示他们的结合是上天注定。

最重要的是他俩金婚那年,阴历的9月29是10月23号。

今年的10月23号,是阴历9月28,也就是结婚的日子。

施闻钦望着江羽秋,那双眼睛充满温情:“我们金婚那年,结婚纪念日是我们相遇的日子。”

“……”

江羽秋不知道施闻钦算了多久,才弄出这么一个复杂的结婚日子。

江羽秋觉得施闻钦很土味,但江羽秋包容了施闻钦的土味。

“反正我没听懂,我也不想一点点去捋,你记得就好,到时候提醒我。”

施闻钦低头,眉心抵在江羽秋额头,鼻尖蹭了一下江羽秋,很轻地“嗯”了一声。

婚礼那天,江羽秋邀请了方明琅一家人、奶茶店的收银,还有几个关系很好的同学,以及周子延跟他妹妹。

施闻钦把婚礼会场布置得非常夸张,让一向不怯场的江羽秋有了几分紧张。

同性结婚不会像异性那样,新娘由父亲挽着走进会场。

江羽秋不是新娘,也不需要人挽着,他从长长的拱形鲜花门走进会场,施闻钦出现在另一侧的入场口。

看着穿着白色西装的江羽秋,头顶的灯光在他的黑发上打下漂亮的光圈,眉梢眼角都落着细碎的光斑,让施闻钦很想舔掉。

施闻钦大步朝江羽秋走过去,然后握住江羽秋的手,手指滑入他的指缝。

江羽秋那颗起起伏伏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在婚礼司仪问他是否愿意跟施闻钦成为伴侣时,江羽秋听见自己说:“我愿意。”

江羽秋说完后,明显感觉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一些。

婚礼司仪看向施闻钦:“那么施闻钦先生,你是否愿意跟江羽秋先生成为伴侣?”

施闻钦凝视着江羽秋,“我愿意。”

司仪不知道说了什么,会场里的人开始鼓掌。

江羽秋所有感官都放在施闻钦身上,他看见施闻钦俯下身,脸停在近在咫尺的地方,那双望过来的眼睛含着脉脉温情。

然后,施闻钦轻轻地碰上了江羽秋的唇。

那一刻,他们的心跳好像也重叠在一起。

除了心跳,还有人生。

在江羽秋捡到施闻钦的那天,完全没有想过他们的人生会牢牢绑在一起。

但江羽秋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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