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颠覆

离开穷街的混乱集会，李昂一行人乘着商务车马不停蹄前往下一站——洛斯加托斯。

这座小城就位于旧金山南部，著名的硅谷地区。

“你看起来有点憔悴。”商务车里，邦妮一边补妆一边说道。

在刚才的集会中，许多退伍老兵趁着骚乱在她身上揩油。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菲尔趁机嘲讽道。

李昂赶紧揉了揉脑袋，让自己振作起来。

他很清楚像今天这种集会以后是躲不掉的。

这是查理利用他的方式，兴许其中还掺杂了一些报复成分。

啪——

李昂毫无征兆的将手掌落在邦妮的屁股上。

对此邦妮已经习惯了，但由于菲尔也在车里，双颊还是不经意的爬上一抹红晕。

“我感觉精神好多了”李昂龇着牙笑道。

自从和泰勒交往之后，他的夜生活质量就严重下滑。

两人的行程都很忙，尤其是泰勒整个七月就没几天待在美利坚。

但好在每晚他都能收到一些神秘图片，既有泰勒的长腿，也有碧昂丝的尾灯。

进入硅谷地区以后，视线明显变得开阔起来。

平坦宽阔的道路和密集的绿化带就能昭示出这里的生活水平。

李昂戴上墨镜，和邦妮走到路边的咖啡店要了两杯美式。

“下午好先生，两杯美式一共15美元”

“谢谢。”还没等店员把话说完，李昂扔下钱转身就走。

在店员诧异的目光下，邦妮掏出了5美元小费。

李昂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出手这么阔绰了，看来最近你的频道收益很不错。”

“这可是硅谷，和曼哈顿一样，小费在这里一种契约。”邦妮边笑边摇头。

“我还能说什么，如果哪一天廉价快餐店也要收取小费的话我都不奇怪。”李昂说。

单纯从消费能力来看的话，现在的硅谷可能已经超过了曼哈顿。

老牌资本家们的财富是经过几代人积累的，即使手握亿万财富也时常表现出葛朗台式的吝啬。

然而硅谷的企业家们大多是新贵，在互联网时代他们攫取财富的速度远远超过那些银行家、工厂主。

2000年时，网飞还是一家dvd租赁公司。

最初的商业模式是通过邮寄dvd的方式出租电影，这一模式直接导致传统实体租赁店大面积死亡。

市面上已经找不到几家实体dvd租赁店了。

在这个时候创始人里德.哈斯廷斯萌生了捞一笔就跑的想法。

想以5000万美元将公司出售给百世达，但遭到了拒绝。

这成为了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之后的十年网飞专注于线上渠道，现在已经是市值上百亿美元的流媒体巨头。

李昂刚回到车上就看见菲尔打开股票软件，在屏幕上指指点点。

来到硅谷这样的地方，老登很难压抑住自己内心躁动的股神幻想。

“英伟达？英特尔拙劣的模仿者.又一家画大饼骗小白买入的芯片公司。”

“特斯拉？k什么人才会钱去买一辆大号玩具车，我宁愿骑我奶奶从二战时期留下来的自行车。”

菲尔一边研究k线走势，一边将硅谷的新兴公司喷了个遍。

“行了快闭嘴吧，我待会儿不想听到你在斯库柏面前分析网飞的股票”李昂提醒道。

“你对股市充满了偏见，永远不知道什么是赚大钱的方式。”菲尔反击道：“在硅谷有人能凭借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轻松忽悠到数亿美元投资有个傻瓜妄图成立一家私人公司，研发出一款可以回收并重复利用的火箭。”

“这种白痴的想法居然能收到大笔投资，这群硅谷的怪胎们为了圈钱已经彻底疯了.”

在菲尔发牢骚的间隙，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网飞总部大楼。

刚一进门，大厅的接待女郎赶紧招呼上来：“请问是李昂先生吗”

“是的，我和斯库柏先生预约了见面。”李昂说。

从对方兴奋又娇羞的状态很容易就能看出这女人也是他的粉丝。

李昂熟练的从邦妮手中接过签字笔，给接待人员甩出签名。

“请跟我来”接待人员心满意足的收下签名，将一行人带到二楼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没有关紧，可以清楚的听见斯库柏的牢骚声。

他像是在和某人打着电话。

“听着，投入原创内容是拉斯汀斯定下的战略目标”

“股价的涨跌只是阵痛，我们会说服董事会继续加码！”

“盯着这个赛道的人很多我们现在面对的对手是hbo家庭票房电视网、有线电视网，现在不抓住机会以后可能要面对的是该死的迪士尼！那群混蛋什么都想要！”

斯库柏大发雷霆的样子让接待女郎迟迟不敢发声，只能愣在原地冲着李昂一行人连连道歉。

三十秒后，斯库柏的情绪才缓和下来，扭头的瞬间刚好看见了李昂。

“我这边有重要的客人，待会儿再联系。”斯库柏挂断电话，一秒切换成笑脸。

“欢迎来到硅谷李昂先生！你不知道我们盼望这一天有多久了！”

“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两人一边握手一边寒暄。

不一会儿两名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年轻女人抱着文件走了进来，看起来是斯库柏的助理。

双方落座，谈判正式开始。

斯库柏没等李昂开口，先提出了自己更感兴趣的电影问题：“《头号玩家，在你提出这个项目后我了两天时间看完了那本小说。”

“你觉得怎么样？”李昂问。

“很有潜力，也很有野心.”

斯库柏不吝赞美，其实可以总结为一句话——“我觉得这项目能赚钱！”

全世界有十几亿活跃的电子游戏玩家，即使很多人在进入工作后很少有空闲时间用在电子游戏上。

但诸如《马里奥、《吃豆人、《古墓丽影等等经典之作承载了全球一代青年的记忆。

单单冲着庞大的情怀消费市场，就能创造出巨大的票房价值。

更何况除了游戏以外，剧本中还涉及了超英ip、动画ip等等，它们都有各自的粉丝基本盘。

斯库柏挑动钢笔，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要拍这部电影的，我是说，这可是本冷门小说。”

“我本身是一个游戏迷，我把这部电影，称作送给每一位游戏玩家的情书。】”李昂说。

“这小子撒起谎来为什么这么流畅？”菲尔在心里暗骂。

他从未见过李昂谈论起什么有关电子游戏的话题。

啪——

斯库柏兴奋的拍打桌子，“送给每一位游戏玩家的情书这简直棒极了，可以当作电影的宣传语也说不定！”

看着对方狂热的态度，李昂表面上一直附和，心里却在盘算怎么快点他跳过这个话题。

这部电影要是这么好拍，手握小说版权的华纳影业早就动手了。

真要逐个击破其中涉及到的ip版权问题，恐怕成本不会低于制作大量cg特效。

这里李昂藏着一个小心思，他对于网飞的流媒体放映模式没什么信心。

如果是小成本电影还勉强说得过去。

一部起步就要投资数千万美元的电影，完全不登陆院线的话风险太高。

“这部电影目前看来只能停留在构想阶段。”李昂说。

“为什么？”

李昂两手一摊，“斯皮尔伯格仍然对这部小说感兴趣，我们恐怕很难说服华纳把小说版权卖给我们。”

“该死.”斯库柏沉默几秒，又发出得意的笑声，“我会和华纳影业的高层聊聊。”

李昂对此无话可说，小说版权涉及到的唯一问题就是钱。

网飞根本不缺钱，缺的是内容。

“上次我们在电话里聊的，关于制作一档嘻哈选秀节目的事情你怎么看？”李昂将话题绕到正轨。

《头号玩家的拍摄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短则一年，往长了说战线可能要好几年。

相比之下一档选秀节目的制作则要快的多。

如果七月份开始立项宣传，八月开机的话，最快在八月里前两集就能制作出来。

刚好无缝接棒《美利坚好声音。

斯库柏的态度写在了脸上，眼神漫不经心，“哦我现在还没有向拉斯廷斯先生汇报这件事，老实说我不认为这是个好想法.”

他的想法和之前菲尔想的如出一辙。

传统选秀综艺涵盖了所有音乐类型，古典、流行、摇滚、乡村、电音.

其中嘻哈音乐只是一个小版块。

用嘻哈选秀节目去和传统选秀节目竞争，等于自废双脚和人决斗。

节目中很难出现像“苏珊大妈”那样反差的草根英雄。

“我很遗憾，网飞也许会错过今年最大的一波流量。”李昂赶紧找补，“想想看当下娱乐行业最热门的事件是什么？”

斯库柏脑中闪过很多答案，其中包括李昂上个月遭遇的，持有大量违禁品的丑闻。

思考再三后，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你说迪迪被捕那件事吗？”

“是的。”

“这件事的确发生的很突然，没人能想到迪迪会被捕。”斯库柏转着眼珠，“可是迪迪那么有钱，他很快就会出来的。”

说唱歌手烂裤裆根本不足为奇，但斯库柏严重低估了这件事的影响力。

随着警方不断披露犯罪细节，这件事的影响力就会越来越大。

“你参加过迪迪的派对，对于他那些奇怪癖好肯定不会陌生。”

“想想如果公众们知道了这些秘密，知道了比伯、詹姆斯、莱昂纳多在派对里的秘密”

说到这里时，李昂嘴角上扬四十五度，“你应该能想象出公众会是什么表情.”

斯库柏冷淡的表情终于发生变化，眉头渐渐舒展开，眼里有光。如果这件事一直发酵下去，百分百会成为全美乃至全世界的焦点。

届时，全世界吃瓜群众的目光都会被说唱圈这个烂裤裆的圈子吸引。

短暂的兴奋后斯库柏恢复了理智，问道：“但迪迪真的会被定罪吗？他很有钱，掏出上亿美元的保释金对他来说一点压力都没有。”

在美利坚，有钱就基本意味着犯了罪还不用坐牢。

这样的观念在民众心中根深蒂固。

但这得看得罪了谁。

李昂清楚的很，得罪了上帝座下的大天使，迪迪下半生不会有重见天日的可能。

他死在牢房里的概率显然更高。

“以我看来，他犯下的重罪不可能有保释的希望。”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你难道不看新闻的吗？连jayz都站出来公开和迪迪作切割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眼见斯库柏的想法有动摇的迹象，李昂乘胜追击，讲述了关于这档节目的展望。

他要做一档完全颠覆传统游戏规则的选秀节目。

传统选秀节目的噱头在于，草根选手的朴素形象与天籁歌声之间的反差；

身患绝症的选手通过音乐对抗逆境；

底层人生通过选秀实现逆袭等等

虽然一切都是剧本，但传递的的的确确都是满满的正能量。

李昂给《美利坚有嘻哈注入的价值观刚好相反。

叛逆、暴力、性.

无所谓的生活态度，羁縻下流的生活状态，毫不掩饰的金钱崇拜，不受限制的自由.

这些才是当下美利坚年轻人真正的价值观内核。

“继续说下去”斯库柏屏住呼吸，以至于烟灰掉在裤子上也没在意。

李昂站了起来，环绕着会议桌一边踱步一边说：“记住我们是一档流媒体节目，因此有能力向观众输出一些真实的画面颠覆传统，让他们看点真实的，你知道年轻人对什么感兴趣。”

如果按照这个拍摄，这档节目在传统电视渠道播出多半得是付费的限制级节目。

然而在网络上就少了很多审查的限制。

这也是为什么李昂执着于和网飞合作，只有网飞能让这档节目迸发出最大潜力。

他对于《美利坚有嘻哈的愿景是越混乱越好，越混乱越能蹭的上迪迪派对的流量。

最好闹出点有意思的边新闻。

诸如选手和导师真人pk；

选手睡了导师的妻子，两人深夜相约做头发等等之类的狗血事件。

“我想我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了。”斯库柏向一旁的女助理吩咐道：“把李昂先生说的每一个字母都记录下来，我向拉斯廷斯先生汇报的时候会用的到。”

李昂清了清嗓子，悠闲的喝起了咖啡。

他已经把能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就看拉斯廷斯的态度了。

如果这提案真的很难让对方提起兴趣，他就只能抱着项目找那些传统电视频道寻求合作了。

“我等你的好消息。”

“网飞很期待能和你这样的天才合作！”

两人握手寒暄后，李昂一行离开了网飞总部大楼。

在回酒店的路上刷起了社交软件。

热搜上仍旧全都是与迪迪派对有关的内容。

就在刚刚纽约警署发言人披露了更多关于迪迪派对的细节，其中主要是针对凯西的爆料。

警方证实了凯西这一段时间的爆料部分属实。

在舆论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纽约警署？”李昂低头笑而不语。

这表明在查理的压力下，麦克马洪已经不再作为迪迪的保护伞。

热搜第一位的新闻引起了李昂的注意，jayz和迪迪的同时出现在这条新闻标题中。

昨天，一名女子指控两人在2000年的一次派对上侵犯了她。

那时她还是一位年幼的小姑娘。

媒体们通过法院渠道证实了这则消息的真实性。

“看来jayz已经完全顾不上你了，这件事够让他头疼的。”菲尔说。

好巧不巧这时候碧昂丝突然来电。

“李昂，我听说你在洛杉矶对不对？”碧昂丝的语气很不对劲，显然是受到了热搜的影响。

“是的，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感觉糟透了”碧昂丝语气黯然，“我知道迪迪有一些秘密，但我从未想过会是那样我也从未想过jayz会是那般无耻。”

李昂表面上语气温柔的安慰对方，心里却在不停冷笑。

你丈夫和迪迪的关系好到就差结婚了，他们做的那些丑事你会一点也不知道？

碧昂丝这番话的真实性在他心里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不！就让那混蛋下地狱好了！”碧昂丝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就算被这么多麻烦缠身，他也没忘了和蕾哈娜那碧池混在一起！”

“这”李昂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现在有空吗？我就在洛杉矶的家里，我很需要你”

女人越是在这种时候越需要安慰，她们此时有巨大的空虚需要填补。

在李昂成长初期的道路上，碧昂丝曾给予他不小的帮助。

现在不遗余力的报答是理所应当的。

“当然有空！”

到达比弗利四季酒店后，李昂把菲尔等人驱赶下车，马上让司机开往不远处碧昂丝的豪宅。

园的格栅大门虚掩着，附近没有任何安保人员。

他推开格栅门直接走了进去，来到豪宅正面敲了敲门。

三秒后，房门打开。

碧昂丝穿着一身黑色丝绸睡衣，仅靠腰间的一条系带支撑。

胸前两个完美的半圆弧度若隐若现。

下半身直接玩起了下装消失术，只有睡衣的衣角能够微微遮掩。

修长丰满的美腿大部分暴露在空气中，赤脚踩着地毯。

这画面让李昂有些眼熟，好像在巴泽斯出品的电影里看过。

碧昂丝歪着脑袋靠在门边，柔声说道：“你还在等什么，快进来.”

“我要”

李昂只觉得嗓子干的厉害，在德州女牛仔的挑衅下接受了一场西部对决。

在就这时候远在纽约的jayz打来了电话。

“该死的。”碧昂丝没有选择挂断，大大方方的接通。

面色不改的英姿展示了德州女孩的沉稳冷静。

“sht”李昂躺在地板上点燃事后烟，眼神空洞。

因为碧昂丝体型较为健美，每次和她决斗的消耗都是巨大的。

“你在想什么？”碧昂丝将睡袍掩在身上，有样学样也躺在地毯上。

“没想什么，我是说，很抱歉迪迪出了那样的事，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李昂这番话别有用心，意在试探碧昂丝的真实想法。

“这不关你的事。”碧昂丝轻叹，“他早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的”

说着，她依偎在李昂的胸膛上：“我们不该在这时候提起那家伙，斯特林格告诉我你已经有新专辑的想法了？”

“没错。”李昂不打算遮遮掩掩，现在他手里已经有了两首不错的作品。

“听说这张专辑是你的转型之作？”

“我想尝试更多的音乐类型。”

转型这种事是有风险的，如果不是灵感刷新出的音乐类型不固定，谁也不愿意轻易尝试转型。

“我很希望这张专辑里能有一首我们的合作曲目。”

“我会努力的”

话音刚落，碧昂丝攀上了李昂的身体，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嘴角带着坏笑，“你现在就可以再努力一点，没准我会帮你找到灵感。”

“sht”李昂无力抵抗，身体被碧昂丝的魔法硬控。。

两人一直折腾到深夜11点。

李昂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从地毯上坐起，身边的碧昂丝已经沉沉睡去。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走到浴室用冷水冲了脸。

就在大脑逐渐降温的时候，灵感刷新出的旋律钻入耳蜗。

all my riends are heathens， take it slow

我的朋友都是异教徒，小心一点

wait or them to ask you who you know

乖乖等着他们来问你认识道上的哪一个

please don't make any sudden moves

请不要轻举妄动

you don't know the hal o the abused

你根本不像他们一样，能承受肆意妄为的后果

mv画面中的环境昏暗，一个神经质的男人穿着橘色囚服，在两名警探的押送下走过长长的监狱走廊。

李昂在mv中捕捉到了罗比的身影，就像在《suker or pain的mv里一样。

扎着异色双马尾，超短热裤，挥舞着棒球棒。

这表明两首歌之间存在某些联系。

mv播放到尾声，旋律也逐渐停止。

画面定格到作品标题——《heathens异教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