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兵分三路

“我的天使兄弟，你对未来的观测有新的发现吗？”

苍穹之鹰号的舰桥中央，察合台可汗正对着指挥平台的全息屏幕，与圣吉列斯和莱恩庄森进行远程通讯。

由于三人此刻正分布在贝塔伽尔蒙星团的不同星系，因此原体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进行一次例行会议，讨论情况和做出决断。

在全息投影中，圣吉列斯那无比英俊的面庞流露出一抹无奈的歉意，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什么发现。

“察合台，我的预言能力并不是像科兹那样精准真实，事实上，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无法捉摸的灵光一闪。”

“只有很少的时候，我能够从未来看到有用的信息，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马库拉格返回泰拉之后，我的预言精准度正在直线下降。”

当圣吉列斯满含歉意的致歉时，没有人能够无动于衷，哪怕是孤高的察合台可汗也不行。

他还能控制着自己宽慰圣吉列斯无需在意，但那些拱卫在基因之父身边的圣血天使们却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急躁和不安。

“无需自责，兄弟，未来正在改变，这是好事。”察合台笑道。

“如果一切都注定了，那么我们的行动和努力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并非是命运之书上的一段文字，正是因为未来从未注定，我们才要奋勇前行。”

狮王听着兄弟们的谈话，他的注意力一直投放在星图之上，荷鲁斯直到现在为止依然未曾露面，这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在这段时间中，莱恩一直都在自己的大脑中模拟着与荷鲁斯的战争，他的超级大脑能够根据他所知晓的荷鲁斯的历史战绩，抽象出牧狼神的行为模式和战术特点。

在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一个“荷鲁斯”和他隔空交战，莱恩将荷鲁斯设想的无比强大，以此来逼迫自己做出更完美、更精准的决策。

然而荷鲁斯一直未曾露面，反倒让莱恩的百般算计仿佛一拳打在了上，有力无处使。

莱恩庄森深知在这种决战时刻，谁先急躁心态不稳，谁便陷入了劣势，因此他只是按照自己原先的计划开始在贝塔伽尔蒙星团稳步推进。

察合台率领的舰队深入荷鲁斯的控制区，侦查情况的同时进行骚扰掠袭，而圣吉列斯则整合着泰坦军团以及地表部队，不断地夺取扩大着帝国方的控制区。

至于庄森自己，则是控制着数量最庞大的的帝国舰队伺机待命，准备等荷鲁斯露出破绽后再展开雷霆一击。

他的新卡利班号已经成为了指挥中心，大量的参谋和智囊在智脑核心的处理帮助下，汇总着整个贝塔伽尔蒙星团的情报。

“泽塔·伽尔蒙大捷是可贵的胜利，我们已经将这一消息大范围的宣传下去，这足以振奋我们的信心。”莱恩说道。

“圣吉列斯，你那边情况如何？”察合台反问道。

“在我的控制之中，但是算不上轻松。”圣吉列斯很少会露出这般无奈的表情，但是整合那些泰坦军团让他费劲了心思。

“我们在贝塔伽尔蒙的泰坦军团数量超过了三十，他们来自各个不同的铸造世界，有着完全不同的文化和传统，也有着完全不同的指挥体系……帝皇啊，团结他们可确实是一件难事。”

莱恩略显惊讶的侧目，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天使兄弟，从不会因为这些琐事而感到烦恼。

而且最主要的是，居然有人会无视圣吉列斯的魅力？这怎么可能？“不要惊讶，莱恩。”圣吉列斯看向了狮王，“每一台泰坦神机都有着自己的骄傲，他们效忠于各个不同的泰坦军团，在我的身边，至少有三个不同的指挥官宣称自己有至高无上的权威。”

“我得费很大的力气去团结他们，相反之下，那叛徒通过狂热、恐惧和荷鲁斯的权威团结在了一起，在泰坦的战争中他们反倒在缓慢的推进。”

“我有时候真的挺羡慕基里曼的，他的那颗脑袋到底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如果是基里曼一定能够自如的指挥一百多条防线的忠诚部队。”

莱恩知晓圣吉列斯的话语里带着些许抱怨和夸张，虽然大天使的确不是一个擅长大规模战争指挥的原体，但他依然是个原体。

哪怕是原体中最不擅长指挥的，排除掉康拉德·科兹，那也不是凡人能够触及的存在。

通过星图和战报，莱恩已经看到了圣吉列斯团结了那些泰坦军团，以及其他本身就在贝塔伽尔蒙星团的游兵散勇，直击星团的核心区域。

星团中央的那些叛徒领地不得不防御着大天使的猛攻，德尔塔·伽尔蒙二号上的黑暗机械神教将被摧毁的战争机器残骸，改造成了巨大的防御工事，而贝塔伽尔蒙二号上的尼尔肯城也已经掉转了枪口，等待对抗着忠诚者的到来。

留给圣吉列斯的是毫无疑问的硬骨头，相较起更为宏大的太空海战惯用的超视距打击，星球地表上的战斗则是拳拳到肉，无比的血腥。

泰坦神机在星球地表互相厮杀，用等离子和热熔炮贯穿对手，或者靠近后用巨型动力爪近身肉搏。

凡人辅助军和阿斯塔特军团更是犹如下饺子一般加入战场，然后消失在恐怖的炮火和地震般的冲击波下。

哪怕是忠诚于帝皇的战士拥有着更为先进强大的武器装备，但在这种宏大的战争当中依然渺小的可怜。

莱恩不习惯将情绪直接表露出来，他似乎永远都那么冷酷无情，对一切都是从理性出发交换损失。

他明白，无论是察合台还是圣吉列斯都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但是他们都没有提出请求增援的信号。

因为相比起圣血天使和白色疤痕，对抗着敌军虚空舰队，同时防范荷鲁斯尚未出现的主力部队的暗黑天使承担的才是最为沉重的压力。

所有的防御计划都已经制定完毕，并且开始执行，每一艘战舰，每一个士兵都有着自己应该去的地方和应该执行的任务。

这种时候，无论抽调哪些力量，都会导致另一个地方的战场出现失衡。

莱恩已经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事情，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继续按兵不动，准备着对抗来自荷鲁斯的决战邀请。

“荷鲁斯，你还在等待着什么？”莱恩将自己的拳头握紧，几乎将合金材质的指挥平台捏碎。

“你再不出击，等我们啃下贝塔伽尔蒙二号和三号星球，整个星系就战机已定，你再也无法越过贝塔伽尔蒙星团踏足泰拉。”

莱恩深信自己的对手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他一定另有谋划。

(本章完)